故事还要从我读五年级那年说起,那年我12岁,农村都是按虚岁计岁数,这年,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只是偶有听说,而今年说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一个年年三好学生的,坚信唯物主义、马克思主义的接班人心态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我们村原来一直有村小学,从04年开始,五年级就开始要去乡里面读,我们村离乡里不远,但还是要住校。
2004年8月29日,我提前准备好了所有住校的东西,一个木箱子,里面装了一床被子,还有牙膏牙刷、毛巾这些,还有一个红色的桶。
这天晚上,我突然看到了自己去世没多久的奶奶,很清晰,又不像是做梦,这天就是我和我妈在家里住,我爸去了矿山上打工,还没回来。家里做了新房子,还没搬,还在土房子住,一楼的厨房和客厅,住的地方是用木板隔的二楼。我奶奶摸了我一下,我叫了一声奶奶,我妈听到了,突然说了一声,不能摸他。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开始有点头痛,还是强忍着去报了名,后面实在痛得受不了了,我就回了家,我妈知道我头痛,一直没走。
回到家,我妈就带我到村里的赤脚医生那里打针吃药,还是没用,因为是刚报道,我强忍着去读书,走路每走一步,头就痛一下,农村出来的,也没那么矫情就是。
9月1日,打了两天针吃了两天药,也一直没有好转,而且我开始吐,而且是吐绿色的东西,我找到老师,打了家里的电话,一开始没打通,这年家里只有座机,没有手机,估计我妈是去外面了,中午的时候打通了,我妈把我背了回去,一个人背了四五里路,我爸在家,但是在打麻将,我知道后,心里十分不好受。
村里的医生看不好,我爸这时候知道不能不管我这个儿子了,骑着自行车,又把我带到了乡里的卫生所,打了两天针,依旧不见好转,而且饭也几乎吃不下,日渐消瘦。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诚赖子这个年级,这么些天不吃饭,可咋行。”我妈泪眼婆娑道。我爸则是默默不语。(小时候男孩子都是叫赖子。)“这打针都折腾这么多天了,都没用,就是你那死去的妈害的。”我奶奶对我家一直不好,对叔叔家好,所以,我妈跟我奶关系一直很差,我小时候基本上也是外婆带。我奶奶是喝农药死的,我家和奶奶家是紧挨着,当时我正好在门口的坪上面和几个村里的人一起玩斗牛,就是单脚把对方顶出圈那种,看到奶奶喝了什么,当时也不知道是农药。当时一个婆婆就说,自杀的人不容易投胎,所以怨气也重,阴气也重。
见我爸又是不说话,我妈继续说道:“要不然去请一下那位上身,把诚赖子的阴气祛除掉。”“当初去汕头打工,就是为了躲掉,现在再请,后面可就没那么容易躲了。”我爸说道。“那你儿子还要不要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还要不要传宗接代了。”我妈气道。
我爸叹了一声气,拿出口袋里的硬金圣抽了起来,抽完,然后去街上买东西了。买了蜡烛、香,还有罗帕纸(一种土黄色很粗糙的纸)。然后就开始在灶台那里拜了起来,不多一会儿,我爸眼睛就开始闭起来了,不停的打嗝,拿了把凳子坐到的大厅中央,一直打了有五六分钟。我爸突然睁开了眼,拿着脸盆,去池塘里面用罩子捞了几条小鱼,脸盆里面还有一些藻类植物,弄好之后,放在灶台那里放了个把小时,就把所有东西移到了我床下。那个时候的床是木架子床,床下面的空间很大。把蜡烛这些也移到我床下面,然后点了香,拜了拜,在我脑门上转了转,又把香放到床底。
不多一会儿,我就睡着了,感觉做了很长的梦,梦见了什么也不知道,一会儿那种很晕的那种一圈圈的东西,一会儿感觉掉到了水里,只记得这些。晚上十点钟左右,我醒了,感觉好饿,就把我妈叫了起来。我妈听到我说饿了,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下楼去做饭,那个时候家里的楼梯还是那种不固定的楼梯,就是木头做成的那种,一格一格,我妈召集,差点摔一跤,还好我爸手快,在楼上摁住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爸就上来,准备背我下去吃饭,我没让,自己起来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起来了,于是自己起来了,看到床底下的东西,也是好奇看了一眼,看到盆里的鱼都翻白肚了。虽然有香的味道,但是我还是闻道了一股其他的味道。
下去足足吃了两大碗饭,一时间睡不着,就看了会电视,这个时候还是黑白电视,家里用的还是那种天线,只有几个台,还是雪花点很多的,不是很清晰。看了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整个人都好了。
就这样,从出生以来,生得最大的一场病,以这样的方式治好了,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爸开始变得不一样了,我的世界观也发生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