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们听说了么,城北那边正在建设的环岛路闹鬼了!”
“那边的工人在晚上巡逻时,在才搭建出来的脚手架上看见个身穿红衣的女人,七孔流血的脸蛋血肉模糊没有一副人样!”
“真的假的啊,不会是什么年轻人搞的恶作剧吧!”
“怎么可能!我跟你说别跟别人说啊,这可是我儿子的同学他爸爸的弟弟的姨夫的表弟亲眼所见的,渗人的很啊!”
“不会吧,不行我要叫我儿子小心点。”
……
傍晚,七点三十分。
秋冬的夜晚来的总是很快,七点半时世界便仿佛笼罩上一层厚重的黑幕一般。
刚刚下班的罹难刚刚踏进天梯,便听见房东阿姨跟楼上大姐的聊天,僵硬的微笑后小心翼翼的摁下四楼后,再小心翼翼的走到电梯深处站好。
等待电梯门闭合后,罹难迅速将悬挂在俩侧的耳机戴上,阻隔掉房东阿姨俩人的聊天。
他并不喜欢跟不太熟悉的人待在一起,再加上那显得格外吵闹的议论声,让他略显不适。
脸色微微泛白,眼神间显得有些恐惧,身体好像僵硬了一般站得笔直。
等到电梯一到四楼,电梯门打开的瞬间罹难仿佛看见了圣光在眼前绽放,猛的压低身子撒开腿蹿了出去。
“诶,小难你先等等,我这里好像有你的东西!”
当罹难脚掌踏进等候间的地面,正要松口气时身后传来房东的声音。
轻叹一声,罹难僵硬的转过身看着,只见房东在自己昂贵的手提包里翻翻找找后,抽出一封看起来就有些大的信封来。
看起来很十分老旧,整体呈现出一种淡黄的色彩,仿佛是积压在那里很久的白色褪色后的样子,有着俩人单人课桌大小,偌大的封面上只有罹难的名字。
看的久了,罹难竟然有了中信封也在看他的感觉。
“今天下午有个不认识的小哥送来的这封信,指名道姓的说是你的,我看你不在就先帮你收着了。”房东皱眉道:“那个小哥是你的朋友么,看起来身体好像不是很健康的样子,一脸的苍白就像个尸体似的,你们这些小年轻一点儿都不懂的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一看就是身体亏空了很久!”
“谢谢,嗯嗯。”僵硬的微笑着,罹难微微鞠躬后将信接过道:“我会提醒他的。”
然后,就这么看着电梯门闭拢,直到房东温柔的笑容消失后再次猛松口气,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罹难将信封夹在腋下,转身走出等候间朝着楼道深处走去。
他的家在四楼的最深处,404号。
“哎,房东小难这个孩子怪心疼的。”
“是啊,小时候多活泼多乖的孩子,现在变成这样子怎么能不让人心疼啊……不说了,不说了,一说就想流眼泪。”
“哎,是啊。”
随着电梯数字朝上攀升,空无一人的等候间内灯光诡异的闪烁一息,随后再次恢复。
……
从等候间出来后,罹难还需要左拐走上数十米的距离才能到他家的位置,悠长的过道今天怪异的飘散着异样的气味。
闻起来就好像是猪肉腐烂的味道夹杂着物体腐朽的气味,但是怎么闻也闻不到味道的来源,气味就仿佛是从楼道中溢出一样。
数十米的过道走起来很快,没过多久罹难便站在家门口,将钥匙插入锁孔正要开门时,头顶传来一阵轻响。
咕噜噜。
如同弹珠滚落的声响。
罹难习以为常的抬头撇了眼天花板,这段时间楼上的走道总会发出这种声音,感叹着楼上小孩子的快乐后开门进屋,摸着黑的将信放好走到窗户旁,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将窗帘拉上。
热闹的声音被隔绝在外,房间陷入一阵安静。
熟悉的越过各种障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漆黑一片的空间舒服的叹口气。
相比较出门工作以及聊天,罹难更喜欢漆黑一片安静的家里,他真的不太适合出门……可是又没有办法。
他总需要生活,而生活需要的是金钱以及社交。
假如可以的话,他绝对不会踏出房门一步!
“哎。”
再次深深叹口气,罹难将状态调整好闭眼后打开手边的开关,客厅瞬间被柔和的灯光占据,等到透过眼皮的灯光不在刺眼后罹难缓缓睁开眼。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来到客座旁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信封。
房东表述的送信人的外貌罹难可以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并且没有丝毫的印象,自己仅有的朋友还是个女人,气血高昂脸色红润如玉的女人。
绝对不会呈现出苍白色的脸色,因此,对于这封信的存在罹难抱有疑惑与好奇。他很想知道这封信里面写的内容是什么,但又害怕对方是寄错人了。
可能收信的那个人跟他的姓名一样,性别一样也说不准。
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将信放好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将身体全部塞进缝隙中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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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很大,无奇不有。
但每当有人说起,在自己身边发生的这样那样的事情时,却没有一个人去相信。
总会用科学的方式去解读,去翻译跟寻找答案。
包括我自己。
原本的我一直以来都是无神论者,同时也是一名充分的科学主义论者,直到我从大学放假回到老家后,我遇见了这辈子我难以解释的事情……。
不论你们信不信,但这都是发生在我身上真实的事情。
在面对未知时,不论是什么人都要抱有虔诚与认真的的态度去面对,而不是去否认。
您好。
我叫林白,是个算是还成样子的大学生吧,运气好些考进了国家第一学府。
家乡是位于国家东南角的一座小岛,面积嘛不算特别大但是风景宜人,很适合度假跟养老的地方。
而我经历的这件事情就在刚刚过去的7月22号,也就是大暑的那天!
那时,同村的一个不太熟悉的表兄弟结婚,张灯结彩,热热闹闹喜庆了一整天。
平日里瞧不上面,相处不好的也在这天放下心里的隔阂,由心的帮衬着这开心的事情。
这本就是一件寻常不已的热闹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