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半夜三更,月影下一个紫衣男子迈步向前走进了一个水潭中央的小凉亭之内后坐下,在随其身后,一席白衣步态不紧不慢的男子缓缓跟了上来同对面而坐;
“义云兄生一身侠骨独来独往,只是突然来访我这柳博山庄让令弟也是猝不及防呀。管家快把那前几天收到的最好的茶叶拿出来!”
那白衣男子眉清眼秀,一边使唤下人,一边是在身边的碳炉里支着碳一打水准备煮茶。
“一度鱼啊,你我也是第一次见面吧。我也是路过这里并未想过多做停留,大家都是修行中人去了,你要是有什么修行疑惑,疑难杂症的话不妨且直说。”
“此话怎讲,天下第一道士路过我这柳博山庄我这度鱼不请人吃饭喝些茶水,岂不是夭了我的寿命(说完一度鱼便哈哈大笑)啊?是与不是?
(哈哈哈)你老小子可真事会来啊,我刚入这山庄打死了几个在路边欺压百姓的小喽啰,看他们那身行头那衣服上的印花刺绣可和这儿山庄的门面似曾相识,若是这里的人令弟莫言怪我,生平最恨那些欺软怕硬之人了。
这边架好水壶的白衣一度鱼顿了顿,随后自行打了个圆场:
“哎,哪里去了,庄里的人多了,总有几个刁难的臭虫难以教管,这种事义云兄若没出手我一度鱼发现了也是会剥了他们的皮,要了他们半条命。”
“鱼庄主此番话令张义云敬佩。”
此番对话作罢两人相视一笑。
“庄主您要的茶来了—顾渚紫笋。”
这时管家端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拿了过来走到了一度鱼的身边,一度鱼正这番伸手去接过,身边那头的张义云轻飘飘地飘来一句:
“哦,对了,我记那路边被我打死的几个人中有一个小白脸,本不在意,不过见到你我就想起来了,那人生得年轻,却跟令弟相貌有几分相识,不知是否我义云兄失手打死了度鱼你的外甥。”
这话传出后,四周气氛变的安静且凝重。
“管家啊,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这茶叶怎么潮了湿了,你先把茶叶放回去,待会我亲自来茶房来挑茶叶。”
“这茶没有……”
那不懂事的管家还没把话说完,只见度鱼这时已经用冷冷的眼睛瞪了过来,这便慌慌张张收回了茶叶盒子离开了凉亭。
“呵呵,你看这茶叶坏了人就不能喝了,这人要是坏了呀,那可就不如死人了!”
一度鱼锋利这眼神自言自语如此道。
周围抚来一阵轻轻地微风,小亭旁的湖面和亭中两人的衣服也随着岸边的微风荡漾,顿时四周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一度鱼带着破风的脚踢踢出,居将面前嵌在地面之中的石桌连根而起朝着那名叫义云的紫衣男子直撞而去。
那义云的男子却在这短暂突然间不见表情变化,伸手往旁边一拍,撞开来的石桌像一个球一般被他拍得转向,从他的身侧撞去。撞断了一旁石亭的栅栏扑通一声掉到了池水潭里。
不等反应,一度鱼捡起身旁的火钳子向那义云汉子挥了过去。义云迎着火钳的噼啪的破风声,一手居然生生的接了过来,那火钳还是滚烫烧红的在他手掌冒着青烟,他却不见得表情上显示疼痛,而是转手一发力,把火钳拧成了麻花且死死抓在手中。
高手过招,不容多想,变招也是记忆配合着肌肉同时反应。
一度鱼表情严正,见他徒手抓住,来不及惊讶,单手的火钳瞬时另一只手过来一起帮忙握住一起发力,这时他的眼睛也更加得狰狞,看着要直发力向着那义云男子的胸膛刺去,此招只在迅雷不及掩耳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