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重要吗?”
看着对面原本在得知我有车有房,没有爹娘,存款过亿后眸含春水,媚眼如丝。
却在我问出那句:“你是不是第一次”后,神情瞬间凝滞的精致女孩。
我没有说话。
抽出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但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从理性的上讲,我明白,贞洁不是道德判决书。
对于她的过往,我没有资格评判。
然而这也并不能成为我放弃自己选择权的理由。
我叫丁一,在我8岁的时候,我爸带了个比天仙还漂亮的女人回来,毅然决然跟我妈离了婚。
从此杳无音讯。
而我妈,也在哭了一夜后人间蒸发。
两人谁都没有管我,所以从那天开始,我成了孤儿。
还是村长看不过眼,把我托付给村上光棍了一辈子的李老汉,才没早早被饿死。
原本说好,他负责把我抚养成人,我为他养老送终。
可在我五年级那会,李老汉却突发脑溢血死了。
从那天开始,便流出了我克父克母的传说。
虽然村上老光棍很多,但任由村长如何好话说尽,都再没谁敢收养我。
只因我多了一个新的名字:天煞孤星。
毕竟,死后没人摔盆打幡虽然凄惨,但被我克死显然更不划算。
所以从那天开始,我不仅是孤儿,更是孤魂野鬼,受尽了人间冷暖。
这所有的不幸的源头都是爸妈离婚。
听村里人说,是因为我妈在跟我爸的时候,不是姑娘了。
我爸这是心里一直有疙瘩,终于忍不下去了才决心抛弃我们娘俩,开启新的人生。
那时候还小,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后来懂了,这也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
在对婚姻的选择中有了偏执的处女情结。
“丁先生真会开玩笑。”原本以为,就算不是火山喷发,至少也是狂风骤雨的发泄和嘲讽。
没想到,对面的女孩见我这副态度,竟然噗的一下笑出了声:“现在这年头,谁还在乎这个?”
显然,即便自身条件达不到我的要求,但同样也没有成为她放弃的理由。
可以理解,毕竟现在的我真的很有钱。
不过,此刻我已没了再聊下去的兴致。
“一哥?成了没?”站在车旁的司机吴成见我出来,一边开车门一边满眼八卦的朝我咧开大嘴。
我白了他一眼:“别那么八卦好嘛,开你的车去。”
“得……”吴成点了下头,系好安全带没着急发动车子反而是转头对我露出意味深长的淫笑:“要我说,男女之间也就那么点事,哪天,哥哥带你去开开荤……”
“滚滚滚……”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是我说,你想找个雏无可厚非,但何必自己也守身如玉?这年头……”吴成对我的态度置若罔闻,反而说的更加起劲。
好吧,我服了。
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我确实守身如玉,思想之保守与这个性开放的时代格格不入。
虽然男人在这方面有天然的优势,只要死不承认就没有不贞的证据。
不像女人,一旦做了,便也没有欺瞒的可能。
但我就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至于到底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父母离婚创伤的二次延续吧。
“喂,一哥,有没有在听啊?”吴成见我不搭话,右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行了,别废话。”我很是不耐烦的摆摆手。
吴成仍旧不死心的想要用他那套理论给我洗脑:“咋滴,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就是没吃过肉,所以才会这么……”
我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叹息一声:“山水庄园空出了个管后勤的副总,明天……”
话还没说完,吴成立马举手投降:“别,丁总,我闭嘴还不行吗?从现在开始,我保证一言不发。”
说着还在嘴上比了个关拉锁的动作。
卖萌的模样跟糙汉的气质格格不入,挺让人恶心。
一般来说,司机就算是老板的心腹,可依旧还是下属,肯定不会像吴成这样多嘴多舌,甚至没大没小。
但吴成不同。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李老汉死了之后,因为被冠上了天煞孤星的名头,所有人都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好像就算看到我都会污了他们的眼睛。
就连我从谁家门前走过去,都会被嫌晦气,身后的尖酸刻薄的谩骂每次都会跟出好远。
大人们的这种态度,也让孩子们敏锐的嗅到了纵容的味道。
我的日子越发艰难,犹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吃不饱饭,衣不蔽体是常态,更是会无缘无故遭受莫名其妙的毒打。
因为害怕离开了村子,爸妈回来找不到我会伤心,所以即便像流浪狗一样活着,也赖着不走。
不过,坚持看到的往往并不是希望。
而是日复一日,越沉越深的绝望。
这种情况持续了3年,我也终于明白,爸妈,不可能再回来。
也是那一天,村民终于在一片晚霞的映照下送走了他们的瘟神。
记得躲在学校墙根偷听上课的时候,教语文的李老师讲过这样一句话:山不向我走来,我便向山走去。
既然爸妈不来找我,那我便去找他们。
我不是贱,被遗弃了还要贴上去。
而是想要找他们问问清楚,就算他们离婚,为什么都不管我?
村子很偏,县城很远,披星戴月,走了一夜的山路,终于迎着象征希望的朝阳,摔进了县城。
对,就是摔。
长期营养不良,两天没吃饭,赶了一夜的山路,身体早就不堪重负。
就在我快饿死的时候,吴成出现了。
用半个煎饼果子从死神手里把我赎了回来!
“那个,一哥,我再多说一句……”
“什么?”
“您还没说接下来去哪。”吴成耸肩摊手,语气揶揄,表情搞怪。
“行了,赶紧的,云总约了我中午一块吃饭,别误了时辰。”
我笑骂一句,催他赶紧开车。
“嘚嘞~请您坐稳扶好,咱们这就出……”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脑袋突然爆开,迸射的鲜血脑浆几乎染红了整个车厢。
吴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