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在泯灭从根基开始泯灭。他们的碎片缓缓消磨想要告别,但又无一例外的在消散到尘埃般的微粒时被何牵引着飘到顶部并成为新的顶部。
矛维系何的身体、思维、情绪、信仰、一切。可惜何一生构建的矛的体系已经脱离了根源,他们的根源不在这里,他们注定消散,告别只是在何选择告别后他们礼貌的回应。即使何尽力挽留维系也只是延缓既定的告别。
何躺在单调的病房内,头依在白床单上怔怔对着窗外。高楼大厦,车水马龙浪涛般的人流千万计的人没有给何带来一丝归属感。何如同上帝般俯瞰着这座叫‘华’的城市。
等等这是几楼?五楼么。不对,再高的楼层也无法带来这种对一座城市全视野的俯瞰。果然又陷进去了么?将涣散的精神收束,视野随之恢复正常,窗外不过一堵堵或矗立着或贴在地上的‘墙’。还有各色的信仰,或许足以绘出一个世界呢?
这个世界信仰是力量体系的支柱,而人可以化归信仰于一身。可驳杂的信仰凡人怎可独占青睐甚至神明更明确的不可。不过何似乎得到了信仰的眷顾,不同于这个社会意义上的眷顾而是真正的信仰上的眷顾。这个社会个体信仰亲和在将近8%以上波动便足以称为信仰眷者。
何不一样,他可以调度、操控、掌握、熄灭所有的信仰,这个所有的区位就是华城。刚才的上帝视角正是这的表现形式。其实于何不应该叫信仰眷顾应该叫眷恋,它们太热切太听话了。
要是是在曾经的曾经的何在此,他一定会自诩信仰帝王并以宣扬它为不渝的目标,因为信仰选择他,他肯定会选择相信。可惜现在的何只是个连矛都要弥散,追寻虔诚追寻神明的迷途羔羊。
想着按照从来到此便开始练习的感知方式链接神国。
苍白的世界上屹立着四根直达高天之上的纯白天柱,天柱看不见的尽头方形的穹顶将其覆盖。天柱的底部或高或低密密麻麻簇拥着数不尽的彩色光团。
看着眼前无垠的穹顶及连那昌海一粟都不若的自己。看着相比于天柱显得那么渺小的光团,何知道就算那光团的直径都是以界为单位,因为那本来就是一个个或大或小或完整或残缺的异界。或者说是一个个神格,这只是何的猜测不论是原身还是何一个月来在这个世界接触的知识都只能模糊了解所谓神,人定义的神。
…………
何不知何时开始升起了运用那无穷的信仰、神力来去触摸光团的强烈欲望。他知道该走了,这种不可抑制的情绪只需要达到一次极端化就足以消耗掉何现存并不断消散的矛的半数,等同于他的半数命。
他绝对没有过神国,他最终确定牵引他到来的神明可能已经了。
那他又来虔诚什么呢?感受到矛还在消散何升起来再次追寻神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