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帝君?还是从小道士做起吧未修改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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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枷境

作者:青衣一浊酒

仙侠幻想修仙

1.2万字| 连载| 2025-01-10 22:55 更新

嘉靖二十一年深夜,几名宫女宫女合谋,用一条花绳勒住了嘉靖帝脖颈。嘉靖帝一魂出窍,借尸还魂于冻饿而死的小乞丐蓝云逸身上。而他原本的身躯,不知被何物占据。
自此,假嘉靖帝身居西苑,不再上朝,奸臣严氏父子二人在朝堂上呼风唤雨,为非作歹。真嘉靖帝借蓝云逸之身,踏上了一段奇妙之旅。他深入民间,体验人间百态,感受着百姓的喜怒哀乐。拜师学艺,学成仙术神通。
道法?修仙?权谋?政变?想做万寿帝君?还是老老实实从一个砍柴挑水的小道士开始做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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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 壬寅宫变

嘉靖二十一年十月十九日夜,月色朦胧,风在紫禁城那高大巍峨的宫墙间呼啸而过,更为这座宏伟的宫殿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嘉靖帝朱厚熜一如往常一样,在最宠爱的端妃寝宫翊坤宫中安睡。

“咱们动手吧,横竖都是一死,总好过在这宫中无休无止地被那狗皇帝折磨!”东稍间内,十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聚在一起,压低声音悄悄议论着。不多时,这群宫女便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摸到了嘉靖的床下。

突然,刚刚说话的宫女奋起发难,将早已准备好的花绳勒在了嘉靖的脖颈上,其他宫女见状,也慌忙七手八脚地按住嘉靖的手脚。熟睡中的嘉靖身体猛地抽动了一下,双眼微微睁开,随即开始剧烈地扭动起来。见此情景,按着他手的一名宫女吓得脸色煞白,慌忙之中掏出一块黄绫抹布,用力按在嘉靖的脸上,试图让他停止挣扎。

“金英,使劲啊!”

一旁的杨金英双手紧紧拉着绳结,然而此时她的手却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巨大的恐惧感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在她心中迅速蔓延。她紧咬下唇,拼命地死死拽紧手中的绳子,将绳结一点一点地慢慢收紧。嘉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又再次昏迷过去。杨金英似乎是不放心,复又在绳结上再打了一个结,但这次,绳结却再也无法继续收紧半分。

杨金英彻底慌了神,她像疯了一般,徒劳地一遍又一遍地拽紧绳子两端,那绳子在她的手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已经濒临绷断,但这股力量却只是让绳结系得更死而已,再也无法对嘉靖造成更大的伤害。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宫女们之间迅速蔓延开来,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手忙脚乱的慌乱之中。有的宫女双眼通红,死死地掐住嘉靖的脖子;有的则摘下自己头上的簪钗,对着嘉靖的身体乱刺一通。而杨金英依旧不死心地在拽紧绳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绝望。在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年纪最小的张金莲,正趁着众人慌乱之际,悄悄地溜了出去。

一道瘦弱矮小的身影在紫禁城的暗夜中狂奔。寒风凛冽,吹散了笼罩着月亮的乌云,月光如水般倾洒,将整个紫禁城镀上一层银霜。紫禁城投下的阴影宛如一头张牙舞爪的巨兽,仿佛在追赶着狂奔的张金莲,欲将她吞噬。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道模糊的黑影悄然从阴影中分离出来,迅速而无声地溜进了翊坤宫中。

与此同时,济南府城郊,蓝云逸衣衫褴褛,拄着一根破木棍,一瘸一拐地走进一座小破庙。连续三天未进水米,他的身体摇摇欲坠,如同被抽去筋骨一般,重重地摔倒在地。地面的冷气迅速透过他单薄破旧的衣衫,肆意地侵袭着他的身体。饥饿与寒冷令他不住地颤抖,他如婴孩般慢慢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试图减少热量的流失。就这样,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小叫花子在饥寒交迫中沉沉睡去。

半睡半醒间,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想起了儿时一起玩耍的伙伴,还有村东老王头家的妹妹。然而,他们都在半年前相继离世。那场可怕的蝗灾如篦子般席卷庄稼,所到之处,庄稼被啃食得一干二净。蝗灾过后,瘟疫横行,全村人十不存一。仅剩的人们开始逃荒,蓝云逸又在途中与逃荒队伍失散,本想一路前往济南府讨口吃食,不曾想所到之处皆是饿殍满地,竟三天三夜讨不到一点吃食。恍惚间,小蓝云逸的身体慢慢感觉温暖起来,好像回到了妈妈的怀抱一般,她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朱厚熜!”

朱厚熜记得昏过去前最后看到的,是一位宫女狰狞的脸,迷迷蒙蒙间,他似乎又听到了他父亲兴献王的声音从遥远的所在传来。“父皇,父皇您怎么会?”“住嘴!继承你堂兄的皇位已是莫大之荣,你又怎么敢追尊孤王为帝。逆子,你让孤有何颜面见祖宗于地下,有何颜面见皇兄于地下!继位后为何又沉迷丹道,苛待宫女,以致今日之祸?孤今日虽可保你性命,但活罪却难逃,二世为人,汝当自勉!好自为之吧。”

“父皇!父皇!”朱厚熜大喊着,在一张土炕上醒来,他环顾四周,入目所及并非熟悉的宫墙,而是一间破旧不堪、略显寒酸的农家小屋。他木然地转动脑袋,目光落在床边坐着的一位少女身上。少女双眼满是好奇与关切,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她身着粗布衣衫,洗得泛白,样式简单朴素却干净整洁。头发松松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边,虽衣着简陋,却难掩那股青涩的秀丽之气。

“你可算醒了,三天前我和爹进城买东西回来,在城外关老爷庙里发现你时,你冻得浑身僵硬,我们把你背回了家。请了村口的崔郎中给你瞧了瞧,他都说你可能撑不下来呢。”朱厚熜警惕地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听着少女絮絮叨叨地讲述着如何救他回来的事情。

“给,既然你醒了,这粥你自己喝吧,我可不再喂你了。你昏过去之后一直说胡话,哈喇子流了老长,可恶心哦。”小姑娘说着,笑了笑,端来一碗黄色的、稠乎乎的粥。朱厚熜警惕的看了看,并没有伸手去接。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家是哪的啊?怎么会跑去那间破庙呀?”小姑娘见眼前的小叫花子没有将粥接过去,也没在意,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木头椅子上。

“我叫小满,今年十五了,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就我和我爹一起过。”

“朕……朕怎么会……”朱厚熜张嘴,却发现说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该不会脑子冻糊涂了吧,这两几天不是父皇就是朕的,这话可不能出去乱说哦,这可是杀头的罪过。”一边说着,小满一边把尚有余温的粥端起来塞进朱厚熜手中,“快喝了吧,喝了暖暖身子,这可是玉米面的粥,平常爹都不会轻易熬的。”

朱厚熜接过碗,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未经过仔细研磨的粗糙颗粒在他嘴里划过,让他随即大口咳嗽起来。他一扬手,盛着粥的小木碗就落在了地上,碗里的玉米面粥也撒了大半。“哎呀,你干什么呀,你知道现在玉米面有多金贵吗。”小满扑了过去,将所剩不多的玉米面粥抱在怀中,就像抱着宝贝一样,气鼓鼓的转身走出了房间。“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识好歹,亏我还一直照顾你,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哼!”

朱厚熜看着小满走出房门,突然感觉天旋地转,头痛欲裂,他抱着脑袋痛苦的瘫倒在床上。突然,一段段和他毫不相关的记忆涌进脑海。

他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门,看到的是一片简陋却干净整洁的乡村小路,沿着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走到了一条小溪旁,他低头向水中自己的倒影看去,那是一张陌生的、满是污垢的少年的脸。

他认得这张脸,在刚才涌入的,害他头疼的记忆里,这张脸的名字是蓝云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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