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经此一别,不知何时能相见,但无论遇到何种强敌,我都不会放弃云海仙踪。”
这是上官云珠对先生的承诺,也可能是诀别。
上官云珠心中有一句话,想对那位先生说,她已经表现的如此明显,先生似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殊不知她口中的先生已经早已察觉上官云珠对自己的意思,明确的表示,他不属于这个世界,可能他也不知道之后会面临着什么危险。
既然不会有以后,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上官云珠即美丽,又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瞧得起一名穿的如此朴素的少年,还要尊称他一声先生。
上官云珠初见那名少年之时,而是母后的百花殿前举行诗词大会上,上官云珠见到了那名少年。
“你叫什么名字,我在宫里怎么没见过你?”
“我叫赖狂,是来参加诗词大会的。”少年回答的时候,没有下面人见到公主的讨好,只是礼节性的回答,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而是擦身而过,一路绝尘而去。
上官云珠向来高傲,追她的男子数不胜数,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无视她的美丽的脸颊。
上官云珠也是从这是第一次认识了赖狂。
当时赖狂只是一名小小的翰林院书籍士,根本不算一个官位,而是一个历练的岗位罢了,他凭什么对自己如此无礼。
可是见到赖狂的种种事迹,也可能是自己受了鼓动,不愿他这么得意,时常与赖狂打赌。
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全都输了,多给自己最看不起的赖狂,身为陛下最宠爱的长公主,怎么可能吞得下这口气,处处与赖狂交锋,你一步一步的认识了赖狂的世界。
从那小子到赖狂,再到先生。
赖狂一步又一步的走上了金栾殿前最接近他的父皇的地位,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可,他在自己最巅峰的时期,竟然罢官,离京,不久,传出了他的死讯,上官云珠懊悔不已,只此一生,守着这一片云海仙踪,这是他与她谈论事情的地方,也是离得最近的地方。
赖狂的噩耗传来,上官云珠当时心乱如麻,但无法与其他人说,只能深埋于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枉然。”
上官云珠将这个还未表达心意的情感深埋于心,没有对自己的父皇和母后说过。
可是那时赖狂离开京城已有数月,上官云珠偷偷溜出宫里去找赖狂。
那天。
风,越来越大。
白云飘渺,长江浩荡。
云霄之间,赖狂驻足长江之边,轻轻的吹奏起洞箫。
赖狂眼神十分淡然,声音毫无感情的说道:
“上官云珠,你即知我的来历,也知道我当时为什么接近你,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算好的,你应该明白,像你这样聪明的女人,爱上了一个,你永远不该爱上的人。”
赖狂抬眼望下,长江岸边,百万军马,旌旗猎猎,队伍整齐划一。
上官云珠看着赖狂紧闭的双眼,环顾四周的兵马,上官云珠知道了,知道了一切,赖狂从一开始就是接近自己而谋取自己的权力和资源。
“可这,又如何?”
“你要江山,我可以给你,你要你的荣华富贵,我也可以给你,只要……”
赖狂的前进的脚步顿了顿,示意上官云珠看向远处。
上官云珠抬眼望向这片虚空,白云飘渺。
一只飞鸟,忽然出现。
上官云珠又看见那长江底下一只鱼仰头以求飞鸟低头的一瞬。
吼!
飞鸟双翅一展,如一箭矢般冲下水面。
眨眼之间,飞鸟的嘴刺穿了鱼的身体。
鲜红的血染红了那一片地区,烟波浩渺的长江时上一阵浪花拍打在鱼的尸体上。
吼吼吼!
微风飞过,飞鸟越飞越高,消失在九天云外之上。
那只鱼的尸体你浪花拍打在海底,鱼的眼睛似乎很满足。
长江恢复了一片平静。
可是上官云珠的心里,却涌起诸多感情,娇躯一震,美目之中,暖是黯然。
“我当初曾问你是否喜欢我,你却无法回答。”
“我曾告诉你,飞鸟与鱼的故事,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能擦肩而过,却无法在一起。”
“上官云珠,你也看见了飞鸟和鱼,那条鱼明明可以活,但却因为仰慕飞鸟,终究如烟花般消散。”
赖狂转过身来,对上官云珠微微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好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