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隐隐有脚步声,在屋里听来显得急促,慌乱。为何会有如此动静?
“结果出来了。”未到门外,声音便传来。
来人是方才派出的探子,面有微须身着斜领粗衣,穷人打扮,不易看出此人来历。他来此报告。距槛两步,单膝跪地,双手相交,心中所想,想来生寒。堂内左右各有一人。
“怎样?”其中一人问。
下跪者神态慌张,倒引此人心中不安,再看探子神情,心里就猜出大概。
探子头垂得更低,不敢目视那人,但结果还是要说,左右思索。低头说:“败了。”就这两字。事先有所准备那人脸上未现多余神色,手里折扇一转,坐回椅子上。
“下去休息吧。”
探子起身。他走后,左面那人拍拍肩上绸子,手捏花白地长须,黝黑地脸孔向左倾斜,与对面那人点了下头。
“看来咱们都小看此人了啦!老友。”说完,就是等候那人搭腔。
他是明白此时两人心情同样沉重,不愿多说,但那人也同样不愿搭腔。如此氛围会持续多久。
在那片竹林,当然就是那片翠绿,的竹林。其中有条小道。有一体格魁梧,面色微红,腰间挂剑的男子走在那条路的中间部分,在那等候。对面,又有一身体瘦削,面如锅底,淡绿色儿圆领袍子的男子,同样腰间配有一柄,看似有剑型的圆柱木棍。他走去那人前。
“来了呀!”红脸人的问候。
到此如若是要决斗,还是需要问候,这样比较符合武道,那人明白,绿袍人也一样。
“啊!”最先引人注意的,自然就是那柄木棍。
“你那是剑?”红脸人压低声音,并未想到特殊用意。
也许他心里清楚自己斗不过此人。
“对。这是为了与你决斗,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搞定的,虽然还是差了点,但总算还有个样子。就像这样。”绿衣人握住剑柄,横在眼前。
“你看,很不错吧!”红脸人没看剑。
“啊!”他突然变得寡言起来。
“我们或许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绿衣人了解的歪头。
“但是那也只是可能。”他说的很惋惜。
这两人看起来倒像是认得。
“我们本就是朋友。”绿衣人笑了,是要解释自己的心意。好像旁边有人,他特意压低声音,笑道:“我们一起喝过酒,在月下私念过家乡。还有嘛,我忘记了。”红脸人却有些不悦。
“那全是昨天的事,你还这是个贵人呀!”说着,已摆好架势。
虽然认同自己的朋友,他不打算再啰嗦下去。
“是吗?我可不记得其他的。”剑本就在他眼前。
“来吧,朋友,输给你我不后悔。”红脸人先前一步,眼里除了坚毅还会有什么?
“对,来吧,好友。”红脸人正要动手。
“等一下。”绿衣人突然忧虑的伸手,打断了他。
“什么?还有话说?”红脸人不明白他的。
“我说,好友,”
“嗯!”
“你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嗯?”
探子又走去了堂外,里面其中一人为了搞清楚决斗的详细过程。和上次一样,他也是单膝跪地,只等里面问话。
“我来问你。那场,到底怎么回事。”这是那个长须人的问题,他却也想搞清楚,那其中原委。探子明白他要的是比武过程。
“两人只过七招。刺探三招,互拆三招,最后一招,就定生死。”
“这,当真简练。”说着一挥手,“下去吧。”探子又起身。他似乎料到不会再次传唤。
探子走后,两人又一次不作声。
同时,在一个很起眼的大酒楼那,又一个百姓打扮的老人,迈着开朗的脚步,走去三楼。在左向右共有两个窗子,一间会客室。里面也有两人,左右跪坐。他站在门边。
“看清楚了。”其中一人,摆手,让他坐下。
“怎样,”那人顿了顿,向右扭了下脖子,“结果如何?”
“败了。”简练的回答。听者不动声色,似乎在他的预料之中。
“明白了,下去吧。”老人起身。
在那个墓地,墓碑成林,在那中间,有两人一前一后,相互又两步距离,边走,边说着什么。
“到了。”听到一人说。
“对。这个地方,倒也凉快。”另一人道。
“你那是剑?”把腰间佩剑横在眼前。
“是,不错吧!这可是昨天一天幸苦的结果。”
“噢,那真是幸苦你了,出招吧!”说着拔出腰间佩剑。
老人回去了,在左边那人道:“那人,是什么人?打哪里来?”他的脸上未留胡须,端坐在此,远看倒像是个姑娘,这全是他皮肤白净像白玉一样吧。另一人摇摇头,像是被他难住了,“不知道,没有关于他的线索,当然也不知道他是打哪里来的。”他又在摇头。
这或许是紧张的原因。那人看出了他的恐惧。
“也就是说,我们都是一群蠢蛋。”左边那人,隐约皱了下眉头。
“我们至少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我希望是好事。”
“他自称自己为哥儿。”右边那人不解。
“这是他的名字?”
“算是吧!”说完他长吐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