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古老的世界中,有着一片神秘的东方大陆。我们的故事也续写于此……
它广阔,它丰腴,它古老而不陈旧,他神秘而光芒万丈;山脉高耸入云
,河流奔腾入海,自古的灵气绕其旋转使其中的生灵有那么一丝仙途。
可它却并不是一尘不染……
再广阔的大陆也会有阴暗的角落,即使它也曾闪耀。
相传,天地间最后的一位神死前的最后一滴眼泪曾溅在这里,不仅让这里充满了奇珍异宝,孕育出了一种名为“亚兽”的奇异的智慧生灵……
也给这里带来了灾难……
乌鸦盘踞在这片土地的上空,烈火将大地炙烤的开裂,㪚发出的浓烟如同浓墨一般,侵染着原本纯洁的天空……
荒野上尸横遍野,河水混着大量的血水,腐烂发臭……
不过,这些尸体中大部分却并不是人类。
它们有的长着长角,却被利刃钉死在了墙上,有的长着猛兽的尾巴,却和身下护着的孩子一起被烤成了焦炭,还有的,身上龙鳞一般的鳞甲无影无综,只剩下了全身几千个血洞……
而这一切,只因为某些贪婪的人类。
在某条河岸,一只淡红色的眼睛从沾血的枯草丛中缓缓探出来,它小心的四处打量着,半晌,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似的,慢慢的从枯草里走了出来。
它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滩鲜血,让它为此坚持的只有它怀中的那枚蛋……它的孩子……
河中的粘稠腥臭的血水映射出了他的模样,它长得还算秀丽,如果忽视那肚子上巨大的还在不断往外冒着血的口子和已经瞎了的一只眼睛。
空注视着湖面,眼神如同一潭死水,为了逃命,它早已精疲力竭,就算是为了它的孩子——那枚蛋……
它对着湖面思考了良久。
一个用枯草编成的篮子和那枚蛋一齐放入了河中……因为,这或许是自己的孩子唯一有希望活下来的方法了。
它目送着自己孩子,只希望它能够活下来,远走高飞,永远不再回来。
上苍好像听见了它的祈求,它的孩子活下来了,带着整个种族的希望,顺着水流一点点的远去……而它自己则被一箭射穿了头颅,滚进了河水中。
不知在河上漂了多久……蛋壳裂了,一个新的生命破壳而出。
她长着一对龙的长角、尾巴和零散分布尾部、长角根部的鳞片,小猫一般的耳朵和身上一样长着洁白、柔顺的绒毛。
毫无疑问的,她,即是这篇故事的主角————当然,以“人类”的身份
……
十几年后……
清晨,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早早的从床榻起来,对着镜子细细的梳着齐腰的长发,末了,插上一只黑桃木制的簪子。
梳妆台上刻着残昼二字血色玉佩和黑竹笛子无一不在明示着她绝不是一般女子。
她,是一位修士,不准修士……
当今时代,有修为的人早就已经烂大街了,可他们还不算是真正的修士,他们本质与常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差别。
可成为修士就不一样了。
修士以前炼的是气血,修士则是吸收天地灵气为已用!
成为修士,不仅可以延寿,无惧生死之忧,还可以移山填海……而成为修士的关键——则在于是否能修炼出气感!
可修炼出气感绝非易事,人一到不惑之年气血就会自然衰退,到时再想炼出气感可就难了……何况修炼气感也是有危险的,稍有不慎……后果不愖涉想!
还有一种方法,在气血鼎盛时找一方大能将自身灵力注入体内打通经脉,也可以修炼出气感,可这一般是有师门之人才能用的方法……
幸运的是,她,残昼,属于后者……
大概是十几年前,她的师尊沈青在山中收采灵药时从河中捞起了一个篮子,里面是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婴儿和一枚印有“残昼”二字的玉佩。
沈青收下了这个孩子做徒弟,并照王佩上的名字为其取名并带回了宗门……
收拾利索的残昼踏出了房门,晨练去了。
晨雾还没有完全消,。肉眼只可以勉强看清前方的路。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下去的楼梯,此时,方才看清原先的陆地竟然只是一座巨大的岛屿!
残昼好似见怪不怪一样,慢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雾气慢慢退去了,绵长楼梯的尽头是一个矗立在湖面上的巨大圆形石台广场!
石台的中央是一块润蓝的水晶,四周有着遮天蔽日般的三座主岛,它们被锁链和楼梯牵引,与中央的石台连接着,静静的浮在半空。
在它们旁边,还有无数较小的岛屿……
片刻后,残昼站到了那石台之上。
雾气渐渐散去,阳光洒在了地上,同样来晨练的弟子三三两两,不一会儿,广场上已是人影绰绰……
当然,广场上的人没有几个人是真的修士,包括残昼在内,大部分人都没有修出气感,有的只是气血上的高低,而要提升气血……
只能锻炼肉体的强度!这条路上,不论性别……
残昼呢?则因为师尊沈青的原因,选择了剑修这条路,而她也似乎天赋异禀,仅靠日复一日的挥剑、练习剑招、提升体能,就将气血堆到了七重。
今天也不意外,又在挥剑……
不过……意外出现了……
在残昼专心练剑的时候,另一名弟子缓缓的靠了过来……
残昼挥剑的动作慢了一瞬,随后恢复了正常;来人并不陌生,他叫端木燕,十九岁,比自己大但晚三年加入宗门,出了名的武痴……
他曾在气血三重时以一已之力重创三名气血四重同门师兄,此时来找自己无非也是决斗……
“无趣……”
残昼小声嘀咕着。
残昼猜的不错,他果然是来决斗的。
“残昼师姐在下端……”
“不约。”
“啊?”
端木燕可能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的这么干脆,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后才又不死心的说到:
“师姐拒绝的好生干脆……”
“不打。”
“师姐可是怕了?”
“啧!”
不耐烦的残昼皱起了眉头,忽的将剑踢出,擦着端木燕的脸飞了出去,插在了地上。
伴随着这边的动静,零散在平台上的弟子慢慢的都聚了过来。
“嘿……师姐若是这般——在下可就当你同意了——”
“啧!”
端木故意拉长了语调,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这话,残昼虽然气愤,可却也不好发作。
“行!我答应你!……”
端木听此,暗暗一喜。
“好,那师姐便请约个日子,不如就后天吧……告辞!”
说完,端木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傍晚,残昼在书案前苦恼,自己白天怎么就应下了端木燕的决斗呢?
说来也奇怪,端木燕总是越级决斗,而且战无不胜,就好像——有什么人一直在暗中助他一样……
而残昼此时并不知道……在她的身后——一缕烟气正从玉佩上散出……缓缓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