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万字| 完结| 2024-04-30 00:05 更新
一觉醒来,张承回到了1983年。
凭借着先知先觉。
他从摆摊卖糖葫芦、采山货、签订单、搞运输、联营建厂、成立公司一步步打造出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多年以后,在一次采访中,他坦言:“我最初不过是想凑齐三转一响娶媳妇,谁承想成首富了。”
【无系统,年代文,赚钱,单女主,步步为营】
“张承,我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欺负我妹妹!”
隐约间,张承好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努力睁开眼,他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了。
炕琴、挂历、纸糊墙;
立柜、油灯、土坯房。
眼前的每一个物件他都认识,但这些几十年前的旧物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
未等他回过神,屋外再次传来了声音。
“张承,是老爷们,你就给我滚出来。”
“小兔崽子,你干的是人事吗?”
“你个二溜子,俺们家雨晴哪配不上你了?你还猫起来了?”
“老张家这小子也是的,不想负责跟人家钻什么小树林啊。”
小树林?
雨晴?胡雨晴!
透过窗缝,张承一眼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她。
对方穿着白底碎花衬衫,蓝裤子,两条长长的麻花辫儿搭在肩上。
她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但张承确定,那就是胡雨晴。
自己的初恋,那个让自己愧疚一生的女人!
什么情况?
难道我真的回到了四十年前?
扯下洋黄历,他仔细查看。
1983年9月22,星期四。
农历癸亥年,八月十六。
昨天是中秋节!
这一刻,张承立刻清醒了。
记忆这东西很怪,越是想要忘记的事,往往记得越清楚。
如果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回到了和胡雨晴钻小树林的第二天。
胡雨晴不是红星林场的人,而是隔壁抚平市的。
几天前,她来到林场就是来表哥家过中秋的。
胡雨晴模样俊,长得水灵,再加上城里的姑娘本就白净,刚一来就把村里的小伙子们给迷住了。
那时的张承整天不务正业,没事就在村东头和几个兄弟摆弄气枪洋炮,研究上山打猎。
二人初见,就是在林场后面的筒子山。
那天胡雨晴和二婶上山采松塔崴了脚,正好碰到打鸟归来的张承。
张承便把人给背了回来,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中秋那天,林场弄了一个篝火晚会,附近几个村的半大孩子都去了。
张承和胡雨晴也去了。
二人郎才女貌,很快彼此就来电了。
若是正常搞对象,倒也没什么。
谁能想到二人酒后竟然钻了小树林。
酒醒之后,两个人都怕了。
那个年代,女人失贞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胡雨晴半宿没回家,再加上她衣衫不整的样子,一下子就被家里人给发现了。
这不,天还没亮,胡家人就来堵门了。
林场不大,整个村也就是几十户人家。
大清早这么一通嚷嚷,很快便惊动了老支书陈庆民。
陈庆民一进院就看到蹲在地上抽旱烟的张建国,他把人拽到一边,“我说老张,你们家那小子真给人家姑娘给那啥了啊?”
虽然院里都这么传,但身为支书,他必须亲口问一下张家人。
瞧见自己爷们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儿的吧嗒吧嗒抽旱烟,张母柳晓梅急了,“抽抽抽,就知道抽,早晚抽死你。”
她一把夺过张建国的烟杆子,“别抽了,没听着陈支书跟你说话呐。”
眼瞅着老两口就快打起来了,陈庆民赶忙出声制止。
“你们两口子消停会儿,还嫌不够乱吗?”略微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要我看呐,这件事可大可小。”
“啥意思?你有办法?”
张建国只是嘴笨,但他不傻。
既然对方这么说,想必已经有法子了。
“如果不想小承蹲笆篱子,眼下只有结婚这一条道。”
老支书斩钉截铁地说着。
“结婚?”
柳晓梅懵了。
自己的儿子她比谁都清楚,要是玩么,一个顶俩,可要是过日子,别说是城里的姑娘,村里的都不好找。
“对,结婚,前提还得是小胡本人同意……”
老支书话说一半,叹了口气,“如果是村里的还好,可这城里的闺女,难呐!”
张家的家庭状况他这个村支书可是清楚。
先不论城里的姑娘下嫁到村里这件事能不能成,单是那“三转一响”的彩礼,一般的家庭还真给不起。
议论声越来越大,看热闹的人也是越聚越多。
“三哥,你从后窗逃吧。”
就在张承愣神儿的时候,幺妹张冉推开了后窗户。
上辈子,他就是从这扇窗户跑的,当时也是对方给自己开的窗。
如今再见此情景,张承愣住了。
“还杵那干啥啊?你想蹲监狱啊?”
别看对方才15岁,但作为家里唯一念过书的,她懂得可不少。
听到这话,张承没犹豫直接从小窗爬了出去。
在大榆树下瞥了一眼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家,他头也不回的跑了。
只是这次,他没像前世一样往村外跑,而是去了筒子山。
穿过成片的红松林,他一口气跑到张家祖坟。
按照记忆,他找到祖爷爷的坟茔。
扣了三个头,他直接开挖。
徒手挖了十几分钟,张承终于挖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
哗啦~
张家大门被胡家人踹开。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傻了。
大家还以为对方被堵在家里,谁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逃了。
这一刻,不仅是胡家人懵了,就连张父张母都傻了。
“人呢?张承那瘪犊子呢?”
胡家人怒了。
“快说,你们把那小王八蛋藏哪去了?”
“你特么骂谁是王八!信不信我扯烂你的嘴。”
丈夫窝囊柳晓梅本就窝火,如今被人指着鼻子骂,她彻底爆发了。
“干啥,你儿子耍流氓,你还想动手打人啊?”
“我看你就是欠揍!”
眼瞅着两家人就要打起来了,老支书急忙出声制止。
“能不能消停会?啥光彩事啊!非得嚷嚷着让十里八村都知道才好啊。”
老支书一嗓子,众人都蔫了。
“陈支书你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可就这一个侄女,孩子来我这儿过节,咋弄成这样,你让我咋跟她父母交代啊……”
胡雨晴的二婶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
“哎呀,你哭什么?我说不管了吗?”老支书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要我说,实在不行就让俩孩子结婚。”
这话一出,人群立刻炸锅了。
“结婚?那可太便宜这小子了。”
“结婚可是大事,咋能这么草率就定了。”
“老张家穷的叮当响拿什么结婚?人家可是城里的,彩礼你能给的起吗?”
“要我看就应该报公安。”
瞧见舆论风向不对,老支书再次出声。
“行了,行了,吵吵啥呀,还报公安,就算把那小子抓进去判刑,你们有没有替小胡想想?小胡咋办?”
胡家人不傻,他们自然知道,如果把张承抓起来,那就坐实了胡雨晴失贞的事实。
女人失贞可是一辈子的事,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自然也不是大家愿意看到的。
“结什么婚,人家都跑了。”
也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院子再次热闹起来。
“赶紧报公安抓人吧。”
“对,这是流氓罪,应该判刑。”
“这小子肯定是畏罪潜逃啦。”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院外传来。
“谁说我逃了?”
说话的不是张承,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