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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思到月明

作者:冥浩青

古代言情女尊王朝

4.1万字| 连载| 2025-11-25 10:54 更新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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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6章

正文

第一章:帝国的黄昏

天启十七年,秋天,自成祖迁都以来,除了世宗朝以外,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事情,京师竟又被围了。人心于是惶惶,民间传言:自太祖皇帝立国已历十三帝,从未有过今天的景况,这代表什么,谁也不敢再议论下去了。

京师里有的京官心中坎坷,审视时局,有些人终于是坐不住了。在被围第十三日,时任兵部尚书的徐有止打开城门,叛军如风般掠入。

闻听此询,毅宗孝烈皇帝白素旖披甲走出宫外,大开武库,将武器分与民众,悲呼:“国家不幸有变,奸贼作乱,内外大臣,乱权误国,以至今日。

即至于此,朕亲披甲持刃,先锋于前,宁死不屈,剿灭国贼!以身殉国,有敢奋其义烈者否!”

见此情景,民众振臂高呼奋起,着甲持刀拥卫。率卫一屋一巷,尺寸之地,阻隔敌军以争取时间。

几次交战,白素旖的战甲几近残破,发丝散乱的耷拉在眼前,她抵着刀,用力的支撑自己临近极限的身体。这位帝王依旧站在众人身前,用充满血丝的眼睛凝视着前方。

四周的喊杀声、哀嚎声、悲鸣声不绝于耳,血影刀光之间,白素旖身边的将士一个接一个死去,整座大街之上宛如修罗场一般,血水汇成河流,尸体累成山丘。

最后,她疲弱的站着,血液在甲胄上流下,叛军士兵如同狼群狩猎一只年老的狮子,只是围起,谁也不敢轻动。

她以帝王的傲气最后冷眼扫视众人。

马蹄声渐渐的来了,士卒让出一条道路,独孤艮下马走到白素旖面前,见到眼前地狱一般的景象,再看看眼前的人。

独孤艮下马来到她的面前,看着眼前的人,原先的所有话都沉寂了,他低眉试着审视她的眼睛,以期望从中看到恐惧。“大冥已失其鹿,你一介女流,能至今日,我承认,你比你父亲更像个帝王,更像个英明圣主。然今城已破,大势已去,如降,我允诺不杀,富贵依旧。”

毅宗抬起头,对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朕未闻天子有降者,朕实无罪,百姓所以兵戈相抗,事皆朕命,乃朕一人之错,而百姓不知,朕死之后,望请勿罪一人。”

言毕,引刀自刭。

独孤艮闭上眼睛,沉沉的叹息,悲悯的看向尚温的尸体。欲遵毅宗遗言,然有士卒高呼:“我等起义破城,先前久围不下,许以劫掠,而后不准,言大都金银无数,掠大都。

今大都即破,兄弟们只为金银妇女,现又掠民不准!劫财不准!破城为何?”

遂有乱象,独孤艮心知理亏,无奈劝言:“何须多此一举,我自开府库犒赏诸军,府中金银财宝数之不尽。”

然而,独孤艮是知道的,朝廷的府库里没有数之不尽的财宝,如果真有,自己一生都到不了这个地方。

宫中留守宦官曹英听闻帝王自刎,仰天流泪哀呼:“国亡矣!”

随后拿着一根麻绳,慢慢走了,最后自缢于大明殿中,自此,大冥北方江山半壁沦落敌手。

鞍南山依旧矗立在大都玄武门外,贯穿大都的灞陵江化作血江,旭日沉吟低鸣。

一匹白色野马忽然从山野之间奔出,一直奔向远处的余晖,烈马嘶鸣在群山之间,雪白的毛发在余晖之下飞舞。

天空忽然落下如墙般的雨幕,淅沥的浇灭烈火。沉沉的脚步声传来,独孤艮静静的步向皇宫,走到大明殿时,他看见了曹英的尸体。这个悬挂在房梁上的尸体,长发掩面,头冠落在地上。

独孤艮停下脚步,命人将他放下,脸色肃穆的沉默了很久。大殿内一片是寂静,只有檐下的铜铃轻轻作响,似一曲哀歌一般。

天启十七年末,独孤艮攻下大都,终结了二百多年的冥王朝。入主大都之后,衣冠介胄,叛降如云,接收了冥朝皇帝的内帑,没收同白冥王朝关系密切的宗室、国戚、勋贵、太监的全部家产,以安抚军队,又下召免赋三年。

在军队、百姓、士绅的拥戴下,次年即被拥立为帝,国号大齐,史称东齐,改大都为天京。徐有止谄媚的向新主子奉上年号“平兴”,因有从龙之功,被封为兴国公,荫蔽子孙。并命徐有止安葬毅宗孝烈皇帝。

在后世的记载中,这次事件被称作“甲申燕京之变”。南逃后的翰林院学士左昭明悲痛写道:“我之文武诸僚及士庶人,恬于降附者,谓贼为王者之师,且旦晚一统也。”

黄河岸边,马蹄声紧凑的回荡在山野,最终停在一个山坡之上。野草浪般的舞动,马上的人目光凝视着,只听到山野万物轻微的声响。

这个人叫墨羽,祖上是太祖高皇帝身边的功臣,时任陕川两省总督。这是个猛人,他初到陕西手底下只有三千人,一年半的时间摁死了陕西造反的三十万民兵,个别几个活着跑别的地方了,其中一个跑到了山西,那个人叫独孤艮。

独孤艮打大都的时候墨羽去干蒙古人了,墨羽急忙赶回来的时候大都沦陷了。知道这个消息的墨羽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十日后,墨羽点精兵十万,三路进发,甲外皆着素衣,羽怒言道:“逆贼独孤艮杀害陛下!我等世受皇恩,安能不顾,此仇不共戴天!传令先锋贾信,凡有敢阻我者,格杀勿论!”

遂,布令各方,快马行军。临汾、太原、忻州、朔州、大同俱破。路无险阻,杀奔大都而来。

至大同三日,斥侯传急报于帐下,奉羽,羽乃闻鞑靼部袭西京,墨羽遂召心腹相议,曰:“胡虏蛮子,何以忽犯?”

“主上?”贾信轻声试问“所犯何处?”

墨羽抬头,道:“西京。”

言毕,众人皆惊起。四明书院“泗水狂生”刘远急言:“主上!请与我等相看。”

墨羽拿给刘远,刘远忙读:“姜绍华急报:鞑靼部自凉州卫入,破西宁卫,屡次侵扰,已至平凉,姜绍华几次交战不胜,特此求援。”

“酥美人”夏衍喃喃:“鞑靼本为北元一小支,昔成祖皇帝五征漠北,其如丧家之犬,武宗时,亦亲领兵士,一战使之数十年不敢前,今……”

墨羽抬手,示意夏衍不必再说。“我为先帝报仇,举义旗,咬指为誓,誓杀此贼,今已至此,连破数城,士气正盛,理当继以征伐,以贼血祭奠先帝。可,现西京告急,实勘难择。”

墨羽心有不甘的将刀拍在桌上,转身询问:“诸位以为如何?”

“主上,回援西京吧”墨羽从弟李昭言劝“兵士皆关中人士,自战已久,如关中危,军心变矣。”

“将军所言极是”刘远附道。

墨羽垂下眼,不回话,只是向帐外踱步。

“主上,西京乃根本,讨贼之事,尚可日后再议,如西京失,主上,十年生死拼下的基业,岂不成泡影?”谋士刘远劝言:“当初之关中,胡虏侵扰,贼王林立,当时,主上曾言:“如不复关中,使民安康,何颜以对关中父老?”今主上莫非要弃关中于不顾乎?”

墨羽走到帐外,右手握住写着“雪恨”的白旗,默然凝望。

“主上,先帝之仇可徐报之,此时不如回援,以解西京之危?”谋士夏衍恳切的言道:“主上”

墨羽回望他,夏衍坚定的看着他。

墨羽又转头看着那面旗,抬手抚上,最后悲愤的扯下,手臂颤抖,声音嘶哑的喊道:“退兵!”

十六年末,墨羽回师锋转,留贾信镇守。

坐镇西京,取刘远计,遣使诸部奉以金银,共击鞑靼。又遣姜绍华出城佯攻,李昭击侧翼,鞑靼遂退,又闻诸部来犯,急返,西京之危乃解。

墨羽归西京,与夏衍、刘远二人密言,墨羽卸甲更衣,与会后堂。

“今既退,然先帝死,关中之广,又增山西之地,何以统之?此后何为?”

“君上,国不可一日无君。”刘远言毕,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墨羽心中自然清楚其中之意,然不答。

“主上,陈胜自欲称王,张耳谏而被外,魏武将求九锡,荀彧止而见疏,我今欲正言,还恐步之后尘。”

听夏衍此言,墨羽感叹道:“益之随我已久,何此疏言?”

听罢,夏衍乃言:“主上,昔主上初至此地,扬天家之旗,破诸王,定关中。目下正值动乱之时,天威尚存,民心尚往。依余愚见,不如扶立正统,以余威治之,待时局稳定,乃可讨逆、诛贼、平天下。”

墨羽听后,摇摇头,哀伤的言道:“国家不幸,尔等莫非忘先帝之仇否?朝局不可急,国仇不可缓!不灭贼子,何以对天下?”

夏衍与刘远相视,继而劝言:“主上,然如此,关中何名?”

墨羽忽的沉寂了下去,颓然的长长叹息一声。良久的沉默之后,方才道:“依先生之见。”

夏衍懂得他的心思,也静了下去,只有刘远继而道:“某有一人可荐!”

“敬之,谁也?”

“云丘郡公白谨”刘远道。“太祖有十四子,三子棡,藩晋,棡生高平王昭,昭生荣顺王济,济生交城王钟,钟生临泉侯昌,昌生羽,羽袭之生垣,垣袭之生瑾,瑾封云丘郡公。白瑾,乃高祖七世孙也,今正在主上帐下,主上何不立之?自此尊帝讨贼,西北安不定?”

墨羽点头,交由刘远操办,拥立太祖七世孙,云丘郡公白瑾为帝,建都西京,占据西北,继承大冥皇位,瑾因其从龙之功,封秦公,建秦公府,封李昭为宁河郡公。

南京,是冥王朝建国之初的首都之所在,太宗北迁大都以后,仍保留南京作为都城的地位,也同时保留了一套与中央相对的政府机构。

自收到毅宗“命天下兵马勤王”的诏令以后,南京便收不到任何消息了,弄的一众人等人心惶惶。而从大都逃来的左昭明又证实了毅宗死战殉国的消息,南京兵部尚书胡明贞哀叹道:“南北之耗莫通,河山之险尽失。”

由此,因为大都沦陷朝廷覆亡,南京自然而然成为了大冥半壁江山的政治中心。这一事实使得南京行政和在籍的官员五雷轰顶又乱成一团,由于大行皇帝白素旖身为一介女流而登帝位,为保大权在握自然不可能去关心情爱之事,也是文武大臣所以默许御极的底线。纵然有,自然也无正统性一说。

那么,诸位藩王中拥立那一个或许就是一个问题了,吗?

虽然待选的里面,有桂王白智、楚王白素、惠王白润、潞王白芳、吴王白文仲。可实际上也并不是难以决择,作为神宗第四个儿子,由于前三个不幸早夭,白素旖的长兄,吴王白文仲身为嫡长子,曾入主东宫的储君,加之白素旖有意安排在南京。

故而,不论位置远近、正统性、血统和声望,白文仲都是当之无愧的皇帝人选。

太师杨清和内阁李芳、张中正对着白文仲说:“自都门失守,大行皇帝凶问频传,虽所传不一,大略颇同,公率先诸臣奉迎吴藩殿下,临莅南京,此中外臣民之愿也。”

杨清更是极力主张要“早上尊号”,理由是“伦序应在吴藩,大宝之御无可迟滞之端”

然而白文仲却是说自己“未有御极之意”

李芳听后怒其不争,但杨清却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什么意思,张中正也知道这是在唱那出戏。便同杨清一起走了遍三辞三让的戏码,给事中李青、章正辰,进士郑勋等人也持相同态度。

安定郡公白裳进言:“北都变闻,皇兄德泽犹系人心,岂可舍之?况应立者不立,则谁不可立?万一史德戚挟楚,李成梁挟桂,各挟天子以令诸侯,谁禁之者?且吴王不立,将自置于何地?死之耶?抑幽之耶?是动天下之兵也,不可。”

张中正也劝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请殿下御极理事。”

白文仲于是无奈的同意。

南京,金碧辉煌的殿上,白文仲穿着冕服的走向大殿中的那把椅子,走到一半,他忽然停了下来,慢慢向身后一瞥,神情思索着什么。接着,他继续走向椅子,小心翼翼的坐了下来,只感到有一种失重感袭来。

群臣之首,内阁首辅李芳携胡明贞、陈弘范等自右成列步入大殿。次辅张中正携左昭明、巫平单、陈用汲等自左成列步入大殿。

安定郡公白裳在白文仲左下方矗立,静看诸臣。右下白智、白素闭目静坐。接着身着交领补服的官员们依殿外的队列站立两侧,诸臣跪地恭拜。

白文仲正襟危坐在龙椅上,扫过众臣身影,又看向两侧的三个人,见大臣们还在作揖礼拜,白文仲礼道:“诸卿免礼。”

见众臣不再行礼,白文仲方才问:“于当今之危局,诸公有何见解?”

一直在南京喝茶听曲的兵部尚书胡明贞,此时却站出直言:“北方叛军有万人,方入大都,势头正盛,当避其锋芒,遣使臣北去,朝贡岁币,共修盟约,划江而治,以保我朝半壁江山!”

这番言论一出,众人倾怒,白素厉呵一声:“我朝非宋也!”

御史台的言官随后发难,文如:“尚书此言,气势真如宋高宗宰辅,想必是祖上姓秦,生子为胡,乃以为姓。”

论武,更有人大喝一声“此徐有止同党,给我打!”言毕,一堆人便拥上去揍人。

“住手!”殿外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震荡在殿内诸臣心中。

“老师?”白文仲见来人,连忙摆手让人前去搀扶,来者是太师杨清。

“身为朝廷命官,公堂之上,竟如此不顾礼仪。”众人不发一句,杨清来到胡明贞身前,问:“适才大逆不道之言,是你所言?”

胡明贞不敢说话,杨清一掌打去,朝堂之上瞬间安静,言官也不敢往上冲,原因无他。这位杨太师文能连中三元,又是帝师、曾任首辅,武能南定土司,威望极大。

紧接着,杨清转身,言道:“陛下,如有此意,老臣有四问。陛下莫非不念先帝之仇?不思宗庙之耻?不通恭维之辱?不怜百姓之苦?”

白文仲连忙道:“太师,朕岂有此意?”

“杨太师”白素言道“太师勿怒。”

内阁首辅李芳提言:“陛下,贰臣徐有止同其余降臣行叛国之举,是我大冥国贼,臣请陛下布令缉捕其余同党,以正国威!”

听闻此言,白文仲言道:“何必相逼太甚,今新朝初立,不宜兴狱,徐有止一家老小可以尽诛,其余同党,朕便过往不究,太师必同朕心。”

接着转看杨清,见杨清点了点头,方才放心。

南京备用的这套领导班子此时发挥了它的用处,很快就完成了政权的建立。然而,吏、户两部都是楚王的门人,如要北向用兵,其中任命和粮草辎重便必受阻碍。

平兴元年,历经陇西墨羽的冲击,独孤艮从皇帝梦上惊醒,虽然后来墨羽突然撤兵,局势缓和了起来,但他这时也想起来了一件事。

山东总督夏侯彦和一众故冥降将的处置还没有决定。夏侯彦的山东还有十余万兵士,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他下令,让徐有止去劝降夏侯彦,许诺封侯升官。又让他手下最器重的大将严纪明去改编降将的军队,授予高官。

而夏侯彦面对独孤艮抛来的封爵厚禄,又见到原来朝廷里的一众文武同僚俱以降服,认为天命所归,便也同意归降。

如此,山东、河南、京师和半壁山西便都入了独孤艮的手中,陕西、四川和另外半壁的山西归于墨羽。如何总齐四海,并吞八荒,成了萦绕在独孤艮心中的头等大事。

徐有止向齐帝独孤艮进言:“大冥气数已尽,陛下雄据中原,今天命归齐,一国无有二主,怎可允南方残党重立大冥旗帜,损我朝威仪?且南方自古便是赋税重地,鱼米之乡,如若置之不理,必成气候,亦会损我朝国力。臣请陛下南下荡平逆党,以正国威!”

说这话的徐有止,自己便是江南人氏,老母正在江南。

但不论怎样,这句话恰好说进众人心中,众臣皆言可。独孤艮思之良久,观众人眼神,道:“可。”

言毕,众臣弹冠相庆,独孤艮冷眼视去,按剑不动。

正逢此时,前冥降将现胶东侯、山东道节度使夏侯彦为表忠心,并交上一份投名状,主动请缨甘做先锋。平兴帝独孤艮却言:“我起兵,皆因朝廷相逼太甚,贪官污吏,残害忠良,酷虐百姓,遂使民反,我今思之,深感其害。

况乎自战久矣,山西田野荒废,农户十不存一,或在军中,或亡沙场;外加先帝有德,深得民心,故,虽可以战,然非今日,贪官酷吏一日不清,民生一日不改,便不可兴征伐之举!”

言毕,众臣静言,更有愧者低首不语,独孤艮情至此处,令下:“布令各县诸军,为先帝服丧,再令礼部商议,为先帝择谥,交我审查。”

南京,小朝廷依旧自认为是天朝上国,只知道徐有止是贰臣,还以为夏侯彦在齐地抵抗叛军战死了。决定派遣使团携带书信北上。

夜色朦胧,池水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波光,芦苇轻轻晃动。一个身影坐在池水边,哀伤的箫声回荡在这片土地。此人乃系信国公,四明书院“长箫点检”

“元贞兄”

萧声停了,巫平单回头,在微弱的月光下他看清了来人,随后起身行礼。“北陵兄”

来人正是“四毋居士”,四明书院“青松”左昭明,左昭明回了一礼,两人一般的茫然,都望着这一池水,心绪低迷。

左昭明仔细琢磨着巫平单,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话一时说不出,终于他坚定的问:“元贞兄节哀。”

巫平单低头不语,轻轻抚摸竹萧。气氛一时低迷,巫平单用力攥着竹萧,略带愤恨。“信国公的事,我知道了,他是为陛下,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不要说了!”

见他的样子,左昭明愣了一下,接着便听一声清响。

巫平单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你什么时候这么没种了?当年一个人提着刀喊着要杀高清的巫平单哪去了?躲?躲到江南还不够吗?”

巫平单依旧呆滞着,还没回过神来。

“朝廷要遣使北去,我已上奏请命。”

巫平单一瞬间便明白了,他突然心死。“元贞,忧极而愤,你若真的忧心天下,我等你。我真想等你,可我没时间了。”左昭明不再看巫平单,而是朝北望去。

巫平单一个愣怔,他突然焉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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