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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闪耀

作者:风雪斗山河

短篇短篇小说

6689字| 完结| 2019-05-03 17:28 更新

我,可以让千里之外毫不相干的男女结成姻缘,也可以让爱得海枯石烂的情人,一天之间忽然变成陌生人。因为我的神力,世间所有的男女都敬畏我。
他们尊敬地称我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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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爱情,从来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

我,是一个失落的神,掌管着人世间爱情的神。

我,可以让千里之外毫不相干的男女结成姻缘,也可以让爱得海枯石烂的情人,一天之间忽然变成陌生人。因为我的神力,世间所有的男女都敬畏我。

他们尊敬地称我为:风。

我之所以失落,是因为我要一次次做重复的事情。因为我只有一种神力,就是让人心里产生爱或恨。爱是那种最远古的心动,恨是那种最彻底的绝望和愤怒。我只能一次次施展神力,将姻缘建立或拆散。

是我制造了悲欢离合,世间所有的男女都敬畏我。

他们尊敬地称我为:风。

天庭的生活犹如变幻的云,谁也不能预测到百年之后的天庭会发生什么。但每一个神,除了我,都能预测到百年以后的凡间会发生什么。他们厌烦这种预测,除了灵意。

灵意每次见到我,就如同见到悲伤一样。他说:“风,你真的不能感觉到什么吗?”

我摇头。

灵意故意将他的皱纹变得弯曲,将他的白胡子吹起来,像瀑布。

“风,你是爱情的主宰,没有人会比你更了解爱情的含义。”灵意忽然露出狰狞的笑意,“百年之后,你的地位将会动摇,鲜红的血会打碎你的宝座,腐蚀你的神力,直到爱情之神-风,渐渐消失,消失在爱情不会再由谁控制的时候。”

我轻蔑地笑了,我只能说:“意,神永远是神,这是永恒的。”

灵意也笑了:“风,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直到天边的云变得五彩缤纷,落日不再闪耀。”

我转身,笑着说:“白的永远是云,落日不会黯然,永远不会。”

我坐在天的尽头,看着从远古洪荒直到现在一直白得透明的云。我看见落日的耀眼光芒,刺穿了世间所有的一切。云,永远是白的,落日将闪耀,永远。

我不相信灵意的话,似乎有智慧的人总是在人前卖弄一番,神也不例外,包括灵意,一个自以为智慧无人可比的神。

当我回到我的宫殿,汶已经睡觉了。他是我的仆人,一个连天庭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道童。他更不可能知道世间的变幻,我成他为无知的孩子。

我不自觉地抚摸着我的宝座,扶手上探出的兽头,一个刻着爱,一个刻着恨。我只需要闭上眼睛,世间的一切便出现在我的脑海。上天的意旨会让我立刻寻找到所要找的人。然后,我的神力,让他爱或恨。我常为这种游戏而沾沾自喜。

是的,我是风,爱情的主宰。

但是,灵意狰狞的笑意再次出现。他说,风,你的宝座将会被鲜血打碎,销蚀你的神力,直到白云变成五彩的,落日不再闪耀。

我竭力不去想这些让神都有些心慌的话和这狰狞的笑意。我开始闭上眼睛,按着上天的意旨,也是我的感觉,寻找下一段姻缘。

我看到一个满脸绯红的姑娘和一个手无足措的小伙子。他们在人海中离得那么远,但我知道他们的心靠的很近。

上天的意旨,我的感觉,让我成全两个人的姻缘。我相信这种感觉,世间的人都称这位上天的安排。忽然,灵意在人群中冒了出来,他狰狞的笑意蔓延开来,说着那些让神都心慌的话。我变得心烦意乱。

神从来不会让自己发怒,除非他不再是神。

灵意的面孔在这姑娘和小伙子中间,他朝着我笑,是那种满足的笑。我想将他的面孔挥去,然而,它更加清晰,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

灵意说:“白云将会变成五彩的,落日不再闪耀。”

我坐立不安,浮躁的心终于背叛了上天的意旨和我的感觉。我狠狠地按下“恨”字的兽头。

瞬间,我感觉到天在下雨,风在吹,吹垮世间的一切。我看到姑娘苍白的面孔和小伙子握紧了拳头的绝望。

灵意的面孔,带着满足的笑意,慢慢消失,只剩下那几句话在我脑海中回荡:鲜血将会打碎你的宝座,销蚀你的神力,爱情之神风将渐渐消失。当爱情不再由谁主宰,白云将会变成五彩的,落日不再闪耀。

我睁开眼,看见汶拿水过来,他说:“先生,您的额头热得厉害,应该喝点水。”我摆摆手,忽然问他:“汶,你说白云会变成五彩的样子吗?落日也会在某天不再闪耀吗?”

汶后退几步,睁大眼睛说:“先生,您该睡觉了。”

我躺在床上,姑娘苍白的面孔忽然飘到了我的眼前。她幽怨的眼光,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灰白色没有生气的眼睛,却射出能够刺穿心脏的眼神。我隐约听到,生活还没有结束,日子还在继续。你,我,这里,那里,好多人,好多事,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你违背了上天的意旨,你背叛了爱情之神风。

这些话像一缕软风,吹进了我的耳朵。我等着那双灰白的眼睛,忽然有种感觉。那种感觉,却瞬间消失了。姑娘苍白的面孔在汶的呼喊中消失而去。

汶说:“先生,智慧之神,灵意老爷来了。”

我坐在宝座上,瞪着灵意。灵意的脸上依然是那种神秘而又满足的笑。他说:“风,爱情之神,上天在冥冥之中已将你的命运安排,你的地位将在百年之后动摇。”

我勉强笑着说:“灵意,我就是上天,上天的意旨就是我的感觉!”

记不清多少次听到灵意那番话,也记不清多少次姑娘的面孔在我的面前出现。那细弱虫鸣带着这责备的话一直没有停止过。它会从墙角、地下、天上传到我的耳中。我的心被压抑得难以跳动。姑娘的眼神,充满了幽怨,让我的心突然疼痛,就像落日的白光刺进我的眼睛一样。

当我的神力依然强盛,我的宝座依然生辉。汶走到我的面前,直直地看着我,我也直视着他。他忽然流泪了。我说:“汶,你怎么流泪了?神是不会流泪的,除非不再是神。”

汶勉强地笑着说:“先生,您该睡了。”

我听了他的话。当我快要睡着时,忽然听见汶说:先生,过去的,不会改变,上天的意旨就是您的感觉,百年之后……

“百年之后,你的地位将会动摇。”灵意突然出现在我的梦中,“鲜血将打碎你的宝座,销蚀你的神力……直到白云变成五彩的,落日不再闪耀。”

当灵意消失时,那些柔软的话又响起来:你违背了上天的意旨。

我彻底睡着了,和梦一起,连同我的世界。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疼得厉害。我想挣扎着起来时,一双手按住了我。在我睁开眼睛之前,听见他说:“先生,您应该多休息。”

我说:“汶,我睡了几天?”

忽然,我发现站在我身边的人很陌生。他说:“先生,您怎么啦,我是期,您的书童。”

我站起来,打量着曾千万次出现在脑海中的小茅屋,紧皱的眉头忽然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舒展了。然后,再也记不起汶是谁。

我打了一个呵欠:期,今天还用上课吗?

期说:是的,先生,您得去,带把伞,落日闪耀得厉害。

我与期来到学堂。夫子见了我,微笑着说:伯,来吧,有一个新来的学生,就是他,他叫映,你的同窗。

我走到映跟前,看到他的眼神,带着幽怨。我笑着说:映,你有一双清澈的眼睛。映抬头看我:你就是伯?他的声音柔弱得像微风拂过。

夫子讲课很卖力,我却早已经听懂。我小声说:映,你的眼睛清澈得就像山边的小溪。映没有说话,笑了笑说:伯,我好想在哪里见过你。

我说:你相信风吗,上天的意旨。

映点点头:他能够让千里之外的人不期而遇。

我说:就像你、我。

夫子走到我的跟前,重重地打了我一下:伯,听课要用心。

我的眼睛有点痛,就在我看映的时候,两只蝴蝶在闪耀的落日中起舞。在映的身边,久久没有离去

你看到了吗,映?

映转过身,摇摇头,然后说:只有落日,在闪耀。

日子过得很快,夫子对我很严厉,却映却百般呵护。我不服气,夫子说:你应该知道,映从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他的父母,给了我们很多钱,重修了学堂。伯,我们应该照顾他。

我从夫子的屋里出来,碰见映。映说:伯,咱们到山顶看落日吧!

当我们坐在山顶,白得透明的云在天的尽头飞舞。闪耀的落日,用它的光芒刺穿了天地间的一切。白光刺进我的眼睛里,我看见两只飞舞着的蝴蝶,一直绕着映。我伸手去抓,蝴蝶却消失了。我却抓掉了映的头绳。

然后,瀑布般的发丝垂落了下来,飘过我的脸庞,带着一丝淡香。

映说她是一个姑娘,偷偷来学书的姑娘。

我说:映,你的眼睛,清澈得像山边的小溪。

映说:你也相信风,对吧?上天的意旨,希望他是个好神仙。

我笑着说:映,你知道吗,如果你从千里之外来到这里,那不就是风的安排?

我和映发誓,以后在一起生活。

当我回去时,碰到夫子。夫子满足而狰狞的笑意,让我觉得不安。他说:伯,你该去应考了。

临行时,我对映说:我们会一起生活,好好地。等着我,回来,到你家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妻子。

我很得意,当我考取了功名,与期一起,回千里之外的那个地方,映的家乡,要和她一起生活。

路很长,记不清多少个闪耀的落日隐没在西山。终于到了映家大门旁。高高的红墙赤门,透出阴森森的味道。

我喊:映,我回来了,你在吗?

当我的喉咙变得沙哑的时候,大门打开走出来一个凶的仆人,他咒骂着,冲我大喝:谁是映,赢家的大门旁是你随便乱叫的!

我说:我是伯,你家小姐的同窗。我是来娶她的,她说过,会在这里,等我。

期也大声说着,为我作证。仆人忽然笑了,很友好的笑。当他伸手时,我想他是想让我进去。恰这时夫子从门里面走了出来,顺势打落了仆人的手,说:伯,映要嫁人了,但不是你。

我竭力大喊,用沙哑的声音对着夫子大吼:不,她是我的!

当我再也喊不出来的时,夫子狰狞地笑着说:映,不是你的。这是上天的意旨,风的感觉。

我说不出话来,绝望地握紧拳头,野蛮地冲向夫子。夫子将有气无力的我拨开,冷笑着说:伯,忘了吧,上天的意旨是不会改变的,命运早已被安排。

我的眼睛一阵阵发热,心里狂喊:不,我不相信风,爱情之神,我不相信他会那么坏。或者,上天的意旨都是假的。映是我的,谁也管不着。风也是假的,他太霸道,神仙怎么会这样霸道,一切都是假的!

夫子似乎听得到,他说:伯,这都是你说的。你不相信风,但你不会得到映。因为上天的意旨就是风的感觉,没有谁能够改变。

我开始流泪。

夫子说:伯,爱情是被神主宰的。风的感觉就是你和映的命运,上天的意旨是无法改变的。

我的泪滋润了我的喉咙,我说:夫子,我要的,是和映在一起的生活,陪着她的日子。你们,还有这红墙赤门,阻挡了我,却说是风的感觉,上天的意旨。是你们不愿意,神碰到爱情都会为她开一扇窗,而你们却要关上它。

夫子满足地笑了:伯,你得不到映,也不会和她一起生活,除非风的宝座被打碎,神力被销蚀,爱情之神消失。那时,白云会变成五彩的,落日不再闪耀。

我的心底一阵阵翻腾,终于,那突然积聚的鲜血连同未发泄的愤怒喷向闪耀的落日。我的眼前一片殷红,在模糊的殷红之中,我看到天的尽头,大地的边缘,白云开始飞舞,渐渐地变得五彩缤纷。云的后面,那落日,变得通红,圆圆的,像映的大眼睛。

我扶着期,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先生,您该醒了。”

我醒来时,头依然痛得厉害。

“汶,拿些水来,我头热得厉害。”

汶到我的跟前说:“先生,落日依然闪耀。”

我起身走到宝座旁,我感觉到灵意那满足的笑。神是没有鲜血的。忽然,姑娘的面孔有一次飘到我的面前,她说:伯,生活还没有结束,日子还在继续,你,我,这里,那里,好多人,好多事,你违背了你的诺言,你违背上天的意旨,你背叛了爱情之神-风。

我忽然不能再分清伯与风,姑娘说:你是伯,不是风,跟我走吧。上天的意旨,风的感觉是不会改变的。伯,你的命运早已被上天安排。

我看着姑娘那依然幽怨的眼睛,终于想起在百年之前,我唯一一次背叛我感觉那一天。

姑娘惨惨一笑:是的,百年之前,是你安排了你自己的命运。

我头有点痛,说:姑娘,我是风,爱情之神,只有权力安排别人的爱情命运,我就是上天,不会为自己安排-爱情。

姑娘无奈而又柔软地笑了一笑:伯,看着我的眼睛,就这样……

我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小茅屋,那时我刚苏醒,一边叫着汶一边醒来。然后,是期的手,按住我。期说:先生,您怎么啦。我是期,您的书童。

……

直到看到伯喷出满口的鲜血,姑娘的眼睛里一片殷红。然而,落日依然闪耀,白云仍在尽情飞舞。

姑娘说:你就是伯,在百年之后短暂存活的伯。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映,落日依然闪耀。

伯,你违背了你的诺言,违背了上天意旨,风的感觉。你的冲动让你和我,在百年之后相见而不能在一起。你不配当爱情的主宰。爱情的主宰应该是那些相爱的人和他们的心。

我看着姑娘惨然的微笑,不知道怎么办。沉默之中,我看到天的尽头,落日闪耀。

姑娘说:伯,是你亲口说的,你不相信风,不相信爱情之神和他的感觉,还有上天的意旨。

我怔怔地看着这副面孔,灰白色的眼睛一动不动。那清澈如小溪的眼睛呢?

面孔飘动,她说:伯,我眼中的清灵在你的殷红血色中消失。我想用我的泪来扑灭遥远太阳上的火。那样,落日就不再闪耀。然而,天的尽头,你的血忽然消失。我的泪在炽热中消失,无声无息。白云依然那样飞舞。

灵意的面孔忽然出现,他说:风,百年之后,也就是现在,你的地位将会被动摇。

我狰狞地笑了,说:意,神是没有血的。我的宝座不会被打碎,神力依然强盛。

我看见灵意满足的笑,姑娘的眼睛里冒出了缕缕青烟。她已经没有泪了。她说:伯,你怎么会这样子呢。她幽怨的眼神,像落日的白光,刺进我的眼里,心却痛了。

灵意现身,他说:风,爱情不应该由神主宰。

我瞪着他说:我已经主宰了千万年!

灵意脸上满足的笑意在蔓延,他说:风,天帝在千万年之前,创造你本就是一个错误。天帝派我带你回到远古的天庭。但是,那是一件很苦的事情。我不愿神的苦难再次降临。所以,我以此让你自己决定,是否还要继续主宰爱情。

我摇头,不相信神也会犯错。

灵意挥了一下衣袖,我只听见汶喊了一声先生,便昏昏睡去。

映家大门前,当我从殷红的鲜血中苏醒过来,期哭着说:先生,先生,您不能死去,您还要和映,在一起。

我静静地向着夫子说:还我,还我的映。

夫子说:风,你还想得到映?他狰狞的面孔在落日耀眼的白光下愈加扭曲。我充满怒气的双眼开始阵阵发热,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恍惚。

我说:我是伯,是爱映的伯。风,爱情之神,他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夫子说:那,好吧,跟我来,来见你的映。

当我面对映的墓碑时,夫子粗野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旷野。我跪在台阶的石棱上,任血从膝盖流出。

风,你的映,就在那里,永恒的那里。上天的意旨,你的安排,是不会改变的,除非爱情不再由神主宰。

我喃喃说着,听到那细弱如微风的声音从远古传来:伯,打碎风的宝座,我们……在一起。

我站起来,扶着期,恍然之中,我看见两只蝴蝶,在起舞。无声的欢歌,在空旷的田野上幽灵一般抚摸着我眼前的一切。

期,蝴蝶,你看见了吗?会唱歌的,哈哈,期,是蝴蝶。

夫子说:伯,记着,落日闪耀,你就不能和映,在一起。

期,爱情不应该由神来主宰,应该由那些相爱的人们和他们的心。我沙哑的声音似乎在重复一个百年前的诺言。这个诺言,已经不安地骚动了百年。

是的,先生。爱情该由那些相爱的人们和他们的心来主宰,而不是神。

我看着两只蝴蝶消失在白云之中,落日依然闪耀。映的墓碑旁,残羹冷炙像丑陋的地狱魔鬼,对着我狂笑。

映,就在这里,永恒的这里。

打碎风的宝座!

我回头看期,他已经在夫子的脚下昏了过去。

夫子说: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

你是灵意!

我的意念忽然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叠加。我记起来我是风,但也没有忘我是伯,爱映的伯。

当灵意吹起他的胡子,瀑布一般。智慧的双眼,已经炯炯发光,似燃气一团火。他说:伯,你的映,就在那里,永恒的那里。打碎风的宝座,你和映,在一起生活。

我看着映的墓碑,田野里的空气不安地流动,野兽和虫一起发出低沉的哀鸣,从各个角落,传到我的耳中,直到心底。

我记得起来那个姑娘和她的面孔,幽怨的眼神,让我心痛。

灵意说:风,还在犹豫什么?爱情的含义只有你最懂。风,上天的安排,不会改变。除非神的灾难再次降临。风的安排,伯的诺言,你只能拥有一个。

我茫然地呆在那里,映的身旁。似乎,落日闪耀之中,映的长发如同瀑布飘起,掠过我的脸庞,带着一丝淡香。我说:映,你的眼睛清澈得像山边的小溪。

灵意退了几步,转身走了。他说:伯,还犹豫什么,爱情的含义只有你最懂。

我看着那两只蝴蝶又飞了回来,在映的墓碑旁停下来。我伸手想抓住她们,却只无奈地看到她们折合了美丽的翅膀,慢慢地从墓碑上飘落,像秋风里的叶子,落在我的脚边。

蝴蝶的眼睛里冒出白烟,她们已经没有泪了。

我是伯,也是风。伯的诺言,风的安排,我只能拥有一个。

灵意已经走了,他说:伯,爱情的含义只有你最懂。映,就在那里。以前她说过,伯,我等你回来,回来一起生活。

我开始流泪了,鲜血已经开始在我的身体里沸腾。当我用眼睛里的泪血,在墓碑上写上她的名字,我身上的血慢慢从各个毛孔溢出,然后飞向闪耀的落日。我含着微笑,看见天边的云变得五彩缤纷,它们开始尽情飞舞。落日,变得通红,再也没有闪耀的白光刺进我的眼睛。我似乎听到玉石碎裂的声音。上天的安排,无法改变,除非我实现伯的诺言。

我笑着,说爱情应该由相爱的人们和他们的心,来主宰。

映走到我的跟前,我看着她如同小溪一样清澈的眼睛,说:映,和我,到有鲜花的地方生活。

我们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去有鲜花的地方。

期转醒时,看到的,只有残留的坟墓和上面的血字-祝英台。他看着两只飞向天边的蝴蝶,喃喃地说:先生,落日已不再闪耀,白云已变成五彩的,过去的无法改变,除非,先生,您的诺言已经实现。

空旷的田野,在百年之前,曾有男女敬畏地称掌管爱情的神为风。他的神力让所有人惊喜也有无奈。百年之后的今天,人们只记住了化成蝴蝶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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