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万字| 连载| 2025-10-29 22:01 更新
从水下第一个生命的诞生,到动物登陆。
从南方古猿和祂的兄弟们分开,到火箭奋力飞上太空。
文明已经历许多。
而我们是影子,
我们要做的,是突破一切阻隔,历尽无限的世界,全力推动文明进化。
第一卷,一战前魔法蒸汽朋克世界战争✓
第二卷,公元前8000年石器时代建国✓
第三卷,春秋战国时期大一统工业革命✓
第四卷,宋代推翻封建帝制(进行中)
(脑子寄存处)
(本书所涉及的人物、背景均为架空,历史情节纯属巧合、大部虚构,本人为新人作者,行文如有不妥.....小的在这里跟您提前请安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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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抖动。
轻微眩晕。
青年睁开眼睛的时候完全是懵的。
他分明记得,自己在盛夏酷暑的出租屋里睡午觉。
自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第三个年头惨遭优化以来,这是他最悠闲的一天,他原本打算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天,再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当年到底借给了迪迦多少光,竟会让前途黑暗至此,以及如何支付下个月的房租。
固然房东老大爷人很好,此事卖个可怜肯定有得商量,但他自小没有欠钱不还的习惯,再小的数额都会让他如芒在背。
所以直到午睡以前,他还在查摆地摊攻略。
现在,他似乎不用思考房租问题了:
青年发现自己在某节老旧的列车车厢里,头戴钢盔,身上穿着不认识的衣服。
“呜!!!————”
刺耳的蒸汽鸣笛激得他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过来,强迫他把思绪拉回到上世纪老电影里的画面,并将那些画面与目之所及一一比对:
蒸汽动力铁道列车,粗糙的金属地板,木板拼接,刷上灰漆的车厢壁面与顶棚,点缀着污渍的、斑驳的车厢玻璃透进来几乎感受不到多少温度的阳光。
一切都是那么的充满年代感。
他仍有点懵逼地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这件整体灰黑,线条冷硬,用料扎实,并在要害和关节处覆盖铁甲的衣服,再看看周围人,许多异国面孔的年轻人跟他在同一节车厢,或同他一样背靠冷硬的座椅,或就着地板休憩,使本不宽敞的车厢更显得拥挤。
他的手下意识攥紧,入手有柄状触感,心跳跟着快了两拍:
枪?
大约10毫米口径的后装式步枪。
思考间,再注意到腰间悬挂的短剑,青年呼了口气,看到空气中蒸腾的冷汽,瞳孔又一颤。
完了,他想。
这绝对不是什么恶作剧或者绑架。
常年靠各类小说、电影、游戏打发时间的经历对他的智力水平并无显著提升,却也使他快速冷静下来,作出这样的判断:
首先,自己这点小身家不配让别人搞这么大阵仗。
这车厢布景,这窗外看不到边的原野,这“专业”得吓人的服化道,就用来对付自己这种钱包余额不过三千的小卡拉米,这合适吗?
多少钱啊这么狠造?
其次,这里恐怕是冬天,可他一觉醒来前还在出租屋热得冒汗,盛夏的太阳晒得烧心,连风扇都不太顶用。
第三,这身衣服恐怕是军服,他手里还拿着制式武器。
青年快速思考着,发现当自己集中注意的时候,头脑比往常清楚得多,而且思考速度更快,伴随着轻微的兴奋和充实感。
他转了转脖子,有点不适,伸手一摸,原来是个狗牌,锃亮的小铁片上刻道:
紫兰帝国第一集团远征军,陆大古。
大古眼皮直跳。
这确实是他的名字。
无论如何,他需要更多线索,如是想着,陆大古心虚地偷摸着把狗牌塞回领口,然后悄悄摸索身上的口袋,不多时,找出两本证件,军官证和毕业证。
军官证是墨色封皮,鎏金字样,他打开证件,就见小本子里有他的上身军装照,另附【第一集团-第三师零二二团-二营三连-百人连指挥官/陆大古】字样,盖【帝国军务部核准验发-不得遗失】红字钢戳。
毕业证是墨绿封皮,赤金字样,内有上身军装照和【布什纳尔步兵军官学院-六期毕业军官】,并盖【优秀】红字钢戳。
陆大古更加确定自己穿越了———证件上分明都是他没见过的外语符号,他却居然能看懂,还莫名有种能随手写出来的感觉。
他继续摸索,又从似乎是这个什么“紫兰帝国”配发给军官的皮包里找出两只钢笔、大半瓶墨水、半包烟,一枚子弹壳柴油打火机、金属酒壶、一个日记本、一本封皮上有优美装饰花纹的典籍和一张报纸,大古摊开报纸,就见头版头条上用大字书写道:
【紫兰帝国决议对奥赛尔人宣战。】
【我们已不能容忍奥赛尔人的严重挑衅。】
版面内容大约是某时某地走失了一名军官和两个下士,判明为遭到奥赛尔方杀害,帝国方非常“遗憾”地表示两国和平协议完全破裂,并号召帝国人们参与到这场“消灭这片大地上的脓疱”的事业中,前身“达古.露”对此似乎是相当愤慨的,其在日记中表示要让奥赛尔人感受痛苦,付出代价。
但换到现在的陆大古,他只觉得眼前闪过某只矮挫鸡的膏药旗,耳边响起某支普鲁士进行曲。
味儿冲得呛鼻。
接着,他从上衣内兜口袋翻出一枚怀表和一本《操练手册》。
大脑自动过滤掉上面鼓动狂热情绪的语句,目光快速扫过上面记录的军制、和指导训练、指挥作战的内容。
陆大古大致确认了自己所处的军队大约使用着相当于一战前的科技,纪律水平相当于十九世纪末。
上述所有思考过程都发生于内心深处,表面上不作任何表情的陆大古起身,挺直脊背,正了正军帽,抚平军官大衣褶皱,目光缓缓扫过车厢内的所有人,这些士兵似乎都有些害怕他,不约而同地在和他的眼睛对上的瞬间低下头,最终,他望见墙上的地图。
快速记下列车各节车厢对应的功能,迈步去列车食堂。
没有人阻止他。
“长官!”
经过两节车厢后,抖了抖被灌冷风的大衣衣领,迎面就是个敬礼的中士,他按《操练手册》内容回敬,与之错身。
映入眼帘的就是比运兵车厢“奢华”得多的餐厅:
一条深红地毯横贯车厢中间,将空间分成规整安设餐桌和靠背长椅的两边,车厢顶棚垂下不知靠什么原理发光的小水晶吊灯,吊灯发散温暖的橘黄光芒,照亮车厢,也照亮墙上几张油画、深棕色墙壁,以及合拢的浅蓝花纹窗帘。
几名卫兵在车厢里走动,充当警卫和服务生。
陆大古看似随意的从墙边架子上成摞的报纸里抽了张,扫了眼挂在墙上的巴掌大仪容镜,镜中映出他那分明与本来面目毫无区别的东方面孔。
可全是西方面孔的列车里却没有任何人察觉到他的不同。
仍想多收集些情报的大古压了压帽檐,夹紧肋下的报纸走入车厢入口边的列车卫生间。
此时,卫生间两个洗手池正有一个被一名中年金发白男占用。
忽地,正准备走进卫生间的陆大古听见,金发男人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地球,阿美瑞肯。”
他心头一紧———这趟骤然发生的穿越之旅似乎与他看过的小说存在不小的差别,大古仍面无表情地往卫生间里走,只压了压帽檐,低声回道:
“地球,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