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万字| 连载| 2025-12-20 23:24 更新
何雨柱重生四合院,携金手指硬核护妹!顿顿肉香馋哭极品邻居,硬刚贾张氏、易中海等算计,拒当冤大头。获轧钢厂补助,重返校园圆求学梦,兄妹俩摆脱前世悲剧,日子越活越敞亮!来阅文旗下网站阅读我的更多作品吧
2022年的冬天,BJ的风像带了冰碴子,刮在脸上生疼。
何雨柱拄着根捡来的破木棍,一步一挪地往前走。
他今年八十六了,身子早被岁月蛀空,肺气肿让他走两步就咳得直不起腰,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每抬一次都要攒足全身的力气。
今天是秦淮茹的头七。
早上天还没亮,棒梗就带着小当、槐花来叫他,说要去墓地给秦淮茹上坟。
他那会儿还犯着迷糊,摸摸索索穿上棉袄,跟着他们出了门,什么也没带。
上完坟回来的时候,棒梗他们走的时候根本没叫他。
等他反应过来,他们兄妹早就不见了。
他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屏幕却黑着——昨天晚上秦淮茹的遗像前点着长明灯,他守了半宿,手机早没电了。
从墓地到胡同,十几里的路,他走了整整一天。
太阳落山的时候,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四合院门楼。
墙皮都剥落了,门口的电线杆歪斜着指向灰蒙蒙的天。
他心里松了口气,挪到自家门口,却猛地顿住了。
院门关着,门口的台阶上,堆着一捆用麻绳捆好的被褥。
那是他盖了十几年的老棉被,边角都磨破了,上面还沾着他前几天不小心洒的粥渍。
怎么回事?
何雨柱皱着眉,伸手想去敲大门,指节还没碰到门板,“吱呀”一声,门突然开了。
棒梗站在门口,穿着件崭新的羽绒服,大肚腩挺得老高,脸上没一点好脸色。
他身后跟着小当和槐花,小当抱着胳膊,眼神冷冷的;槐花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像是有话想说,又不敢开口。
“你还回来干什么?”
棒梗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不耐烦。
何雨柱愣了愣,手里的木棍差点掉在地上:
“这……这是我家啊,我不回这儿回哪儿?”
“你家?”
棒梗嗤笑一声,往前凑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傻柱,你搞清楚点,这房子早就是我妈的了。现在我妈没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住在这儿?”
何雨柱的脑子“嗡”了一下,咳嗽又上来了,他弯着腰咳了半天,眼泪都咳出来了:
“你……你说什么?这房子是我当年……”
“当年当年,你就知道提当年!”
棒梗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当年你是帮过我们家,可我妈伺候了你几十年,给你洗衣做饭,给你端屎端尿,这点情分还不够抵?”
他伸手指着门口的被褥,语气里满是鄙夷:
“这些东西都是你的,你赶紧拿走。我妈说了,你这几十年占着她,占着我们贾家的便宜,你那点退休金、存款,就当是补偿了,别想着再要回去。”
“补偿?”
何雨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棒梗,又看看小当和槐花,“我占你们便宜?我何雨柱这辈子,对你们贾家怎么样,你们心里没数?”
当年秦淮茹男人没了,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日子过得难。
他那时候在轧钢厂当厨师,工资高,天天把食堂的肉、馒头往贾家带。
棒梗上学的学费,小当的花裙子,槐花的糖葫芦,哪样不是他掏钱买的?
后来他跟秦淮茹结婚,更是把工资卡直接交了出去。
他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却从没让棒梗他们受一点委屈。
就连娄晓娥回来找他,给他带了不少钱,最后也都被秦淮茹以办养老院的名义收走了。
他以为自己掏心掏肺,总能换来一点真心。可现在……
棒梗不耐烦地挥手,“那些都是你自愿的,没人逼你。
现在我妈死了,你也别赖在我们家了,赶紧走!”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槐花身上,槐花抬起头,眼神里有几分不忍,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槐花,你可别心软。”
棒梗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着开口,
“你要是觉得他可怜,要不你把他接回你家养着?我可告诉你,他现在一身病,天天吃药,你养得起吗?”
槐花的脸瞬间白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低下头,再也不敢看何雨柱。
小当也跟着帮腔:
“傻爸,不是我们狠心,实在是你留在这儿不方便。
你也知道,棒梗马上要给儿子换大房子,这院得腾出来卖掉,你就……你就找个地方先住着吧。”
“傻爸?”
何雨柱惨笑一声,“你们现在还认我这个傻爸?要不是秦淮茹需要人侍候,你们是不是早就把我扔出去了?”
棒梗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更冷了:
“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赶紧把你的东西拿走,别在这儿耽误我们事!”
他说着,伸手推了何雨柱一把。
何雨柱本来就腿脚不好,被他这么一推,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重重地摔在地上。
手里的破木棍掉在一旁,膝盖磕在台阶上,钻心地疼。
“你……你们……”
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棒梗看都没看他,转身就往屋里走:
“赶紧走,别等我们报警赶你!”
“砰!”
厚重的木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柱的心上,把他这几十年用自欺欺人编织的“幸福晚年”砸得粉碎。
他躺在冰冷的地上,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他这一辈子,就是个笑话。
秦淮茹利用他的血汗,织了一张网,把他牢牢地网在里面,榨干他的钱,榨干他的力,榨干他所有的价值。
就连娄晓娥回来,想带着他和儿子何晓去香港,也被秦淮茹想方设法的破坏。
他儿子何晓,从小跟着娄晓娥在香港长大。
后来回来找他,看到他对秦淮茹一家掏心掏肺,对自己母亲却漠不关心,就很生气。
而娄晓娥更是早早病逝,从那之后,何晓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妹妹何雨水,十年前就走了。
妹妹这辈子也不容易,当年他光顾着帮秦淮茹,忽略了妹妹。
可妹妹到死,都没说过他一句坏话,还让自己的孩子多来看看他。
可妹妹的孩子后来也被棒梗他们疏远了,渐渐就不来往了。
现在想想,他身边的人,都被他亲手推开了。
寒风刮过,带着雪粒子,打在脸上又冷又疼。何雨柱挣扎着爬起来,捡起地上的木棍,又拎起那捆被褥。
被褥很沉,他拎着很吃力,每走一步,膝盖都疼得钻心。
他没有去求助任何人。
院子早被他买下了。老街坊也早就死得死,搬得搬,剩下的也都是些不认识的年轻人。
他拄着木棍,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天色越来越暗,街上的路灯亮了起来,昏黄的光映着地上的积雪,泛着冷光。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前面有个公园。
他走进公园,里面有座石桥,桥下能挡风。
他挪到桥下,把被褥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铺开。
他刚坐下,天上就飘起了雪花。
一开始是小雪花,后来越下越大,变成了鹅毛大雪,一片片落在地上,很快就积了薄薄一层。
“好久没看到这么大的雪了……”何雨柱抬起头,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喃喃自语。
雪花落在他的头发上、眉毛上,很快就融化了,变成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流,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
他感觉越来越冷,手脚都冻得发麻。他赶紧钻进被褥里,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被褥太薄了,根本抵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寒气从四面八方钻进来,冻得他牙齿直打颤。
“上一次大雪是哪一年来着?”
他努力地回想,脑子里却一片混乱。是他跟秦淮茹结婚的那一年?
还是娄晓娥回来的那一年?抑或是他妹妹去世的那一年?
他想不起来了。
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过去的事一幕幕闪过——他在轧钢厂食堂炒菜的样子,棒梗小时候偷食堂酱油的样子,秦淮茹笑着给他递毛巾的样子,何晓生气地摔门而去的样子,妹妹临终前拉着他的手的样子……
这些画面混在一起,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浅。寒冷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他的心脏,让他越来越难受。
“晓娥……”他轻声呢喃,“何晓……雨水……”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漫天的风雪里。
第二天早上,雪停了。
天刚蒙蒙亮,一位穿着运动服的老人就来到公园遛弯。他沿着河边走,走到石桥下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脚步。
桥下的雪地上,铺着一捆破旧的被褥。被褥下面,躺着一个老人,身体已经僵硬了,脸上还带着一丝未散的迷茫。
老人吓得赶紧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喂,警察同志吗?中山公园石桥下,发现一具尸体……好像是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