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夏天,我从湖南大学毕业,应聘到了一家较大的通信公司,我在河南的分公司上班,因为我家是河南平顶山的,所以思前想后还是回老家工作了,我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河南地方的移动,联通公司的网络优化,有时也客串一下基站选址,参与一下基础建设什么的。开始的2个月基本没什么事就是培训,四处现场参观一下,倒也过得轻松,周末还可以回家看看,心里感觉挺爽。记得是2004年的9月份,一天晚上我在公司宿舍里上网,我同室的是一个河北唐山的小伙,叫秦冲,小我2岁,郑大毕业的,183的个子,长得粗壮无比,那胳膊都比我大腿还粗,我们都亲热的称呼他胖孩,这小子头脑有点简单,但是浑身透着一股子憨厚的气息,可能是我比他大,又比较稳重,他总是张哥长张哥短的叫个不停,没事就拉着我这个一杯倒得哥哥喝酒,啥事都要我给他参谋,当然,泡MM除外啊。总之2个月的交往,让我俩是亲如兄弟。
那晚我俩正在玩一款网游,冒险岛,很弱智的游戏,我俩正和别人组队打扎昆,在打到3血的时候我们主任急冲冲的冲了进来:“快,小张,胖孩,跟我去平顶山一趟,带上换洗衣服,电脑,测试手机,马上走,我在楼下等你们。”说完人就没影了,我俩这个郁闷啊,“我艹他大爷的,干毛啊,正爽捏!”胖孩不情愿的喊着,我合上电脑心里想着“啥事这么急?还TM大半夜的,不过能回老家看看也不错!”起来收拾东西和胖孩瞎侃着就出了门。
楼下主任已经发动车了,停在门口抽着烟囔囔着“爷们点,真磨蹭!”我俩上了公司的那辆长城越野,主任开着车,副驾驶坐着一个技术主管,也不熟悉,只是相互点了下头,问到“主任,啥事真急?(河南话:啥事这么急?)”。“平顶山一个基站遭雷击了,设备损坏严重,我们去看看!”主任说。“不是吧,雷击?真新鲜,啥地方?”我问到。主任“听说是一处山上,防雷做的不好,地网没发挥作用。”我“那是,山上遭雷击就不稀罕了,这夏天就是雷雨多!”。。。。。。一路闲聊着,4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平顶山市区,这时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刚进平顶山xx的门口连车也没下就直接跟着他们网络部的车又往市外跑去。看架势人不少,有华为的,直放站厂家的,基础建设的,防雷厂家的,一行6辆车。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了平顶山西北的香山寺脚下,这个基站大约在香山寺西2公里左右的小山头上,北挨着刘集村,山南面是平煤集团的矿区,山下倒是人口密集。车都停在了山下,大家开始各自拿着设备上山了,20分钟左右就到了基站下,因为这里的山都是石头山,草不深,也没什么数,很好爬。到了山上我们一行大概看了下设备,3个机柜有2个都乌黑一片,一股子橡胶焦臭味,赶紧和主任退了出来,等别人清理。这大半夜的山顶上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突然想尿尿,就走到基站塔后面的一处凹陷处嘘嘘,方便完之后无意的一回头看到了那凹陷处似乎裂开了一个口子,黑洞洞的对着我,把我下了一哆嗦,当时也没在意就回去了,之后一直看别人忙,我们调试设备的也没什么事就靠在一处石头旁睡着了。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设备也换好了,还有人在塔上换馈线,我一回头胖孩流着口水爬在背包上睡的正香呢。起来还是想尿尿,就又走到了那凹陷的地方,这次看得清楚了,这座山是长型的,大概500米长,100米高,基站正好建在中间部位,西边的山体稍微高出东边的一点,在这地方刚好有块平地,当初选基站估计也是看上了这块平地,站在这里往南可以毫无遮拦的看到白龟山大水库,左右都是平原,视野极好,就好像一把没有扶手的椅子一般,那个洞就在凹陷的最里面,我看看没人注意我,于是就趴在洞口往里看了下,其实如果不是我的好奇心,如果我尿尿不找这个地方,那我接下来的几年会过的很逍遥,也会在公司混个不错的职位,拿不错的工资,再找个不错的闺女结婚,平平淡淡地生活下去。可我发现这个洞后,让我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变的不堪回首,至今仍后悔不已!
我把头靠近那个洞口仔细看看了,当眼睛适应了那个黑暗后我发现正对着我的是一具黑漆漆的木头(我们这里管棺材叫木头),垫在下面的板凳已经断了,木头的尾端已经掉在地上,底部有稍微的破裂,一道干枯的黑水流过的痕迹一直滴拉到地上,四周看不是太清楚,估计有10平米大,我吓的后退了几步,心跳的厉害,“马勒隔壁的,咋真倒霉,大早上碰到个这”我心有余悸的退了回来。胖孩已经起来了,给我迪了根烟“张哥,咋还没好捏,真TM慢啊”,我笑笑,“管他呢,咱又不干活,这**xx公司,非要咱晚上过来,有咱们球事啊!”。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个洞,“这是个坟啊,谁家没事把人埋山上?不对,这个坟有年头了吧?要不也不会没人烧纸啊?”我胡思乱想着,忽然又想起小时候村里总有来收小铜钱的,谁家有老东西了他们都收,像破桌椅,烂罐子,还有就是一种老桌子,叫菜柜桌,就是2米长,1.5米宽,1米高上面一排3个抽屉,下面正中间一个对开门,左右两个小抽屉,这种桌子小时候我们那里很流行,几乎每家都有。这种桌子收铜钱的也非常喜欢,主要是喜欢上面带的东西。抽屉的把手很特别,是一种像刀币那样的挂件,一拉就开了,碰着了还会响,像铜铃一样,收铜钱的一半都是想要这个把手,我还见过有人在80年代一个把手卖了500块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要是现在估计得顶5万了。“这坟里会不会有老铜钱,刀币什么的啊,现在估计能值不少钱啊,要是我能弄一个刀币,就是自己拿着玩也爽啊”,自己想着到感觉不是太害怕了,思量着等有机会就爬进去看看。调试工作很快在下午3点左右结束了,我们累得想死,主要是没东西吃,饿得发慌。下山的时候我还在想着那个坟,想怎么能进去看看,坐上车主任说话了“张,到你家门口了,咋弄你回家看看?”这个主任老家鲁山的,这里离鲁山不远,估计他想回家,还说的这么好听。我装作感激说“谢谢领导啊,我还真这么想的,胖孩还没来过我家,我想带他去我家看看,呵呵”,主任“那去吧,大后天下午你们在市里等我,我来接你们,我也顺便回家看看,小梁(那个管技术的)跟我一起也去玩几天。”,我“好好,谢谢领导啊,一会我们从香山寺下就行了,我俩去上面看看,当旅游了呵呵”。胖孩“张哥,晚上好好请我喝酒啊,哈哈”。我和胖孩在香山寺下了车,在矿区那块找个路边店大吃了一顿,一人一大碗豆腐菜,多放羊油辣椒,2个烧饼,一瓶啤酒,吃的浑身是汗,爽得不行,然后抽着烟我对胖孩说“胖孩,说个事,你怕不怕?”,“说呗,啥咱怕过啊张哥?”“我在刚才的基站旁边发现个老坟,敢去看看不?”胖孩“那有啥不敢的,老虎洞我也敢钻,想当年在迁安大龙庙。。。。。。”我“打住,打住,大龙庙你说了一万次了”胖孩“啊,哈哈,不过张哥,去老坟里干啥,有啥意思啊?”我说“我们去看看有啥古钱没有,整几个古钱做的手链什么的戴着多扎眼,多爽啊?”胖孩“嘿嘿,那好,听你的张哥,咱去”我俩又打了个摩的回到了山下,上山来到那个洞口,我说“胖孩,就是这里,我扒开点咱进去看看,你把手机手电打开啊”我俩呼哧半天扒开一个可以弯腰进的口子,打着手机就进去了
看着黑呼呼地木头,我心里咚咚的跳,弯着腰在里面走了一圈发现啥也没有,就几个破罐子,几个矮凳子,还有一些锈的看不出形状的铁器,坟顶上就是土,四周是山上的石头,地面也是土,但是似乎被用啥东西砸过,很光滑。胖孩“张哥,咋啥也没有啊,铜钱在哪里啊?”我深吸一口气指指木头说“估计在那里面了。来,搭把手掀开他”胖孩“张哥,不好吧,里面有蛇啥的木有啊?”我“吓死你啊?还吹大龙庙呢,来快点”木头我围着看看了有点怪,我们这里死人一般都用爪丁把木头定住的,一是防盗,二是据说防尸变的,不过没见过,迷信的东西,我真不信。但是这个木头却没有爪丁,我和胖孩一用力就推起来了,好像很轻,顿时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飘了出来,不是臭,但是很难闻,我屏住呼吸朝里看了看,里面的尸体早变成枯骨了,头骨就像学校实验室里的模型,不过有头发,还是看的我头皮发麻,那头发很长,散在头骨周围,似乎一吹气就会化成沫子,尸体身上是一件对襟的大棉衣,已经怄的不行了,下面是条兰裤子,脚上是那种旧社会才穿的千层底鞋,整体看着整一个山村老尸,不过还好不是太吓人,我仔细看发现尸体的左手边放着一个小木箱,大概有A4纸一半那么大,右肩膀那里放了一块玉,是个金鱼的摸样,有火柴盒那么大,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了,胖孩吓的直哆嗦,“张哥,没铜钱啊,咱撤吧?”我回过神,想“拿死人的东西不好吧,还是木头里的,会不会有毒啊?会不会有诅咒啊?”我想的一头密汗,最后一狠心伸手拿过拿块玉,就在我又去抓那个盒子的时候,令我头皮发麻的事发生了,只见那尸体的胸口棉袄下面开始一鼓一鼓的动了起来,我的汗唰的就下来了,心一提抓过盒子塞到背包里,胖孩似乎也看到了,吓得说话都颤抖了“张哥,那在动啊,不会是僵尸吧?”。到现在我心里也剧烈的害怕起来,强忍着害怕说,“不管了,咱快撤!”说完我俩逃跑似的飞奔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