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残留的阳光渐渐消散,路灯微微闪烁,照不明当下的路,陈羽低头向前走,前途就像眼前的路看不见尽头,浅薄的资历,卑劣的身世,等同于在这方世界没有生存的倚靠,消散的阳光好像警示他自己的机会越来越少,微闪的路灯照不明他未来的迷雾。
不远处是内燃机的嘶鸣,远光灯晃的他睁不开眼睛。他只是本能的抬手遮住眼睛,不知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怎的,他没有加快步伐,对他而言,他的生活不尽人意,世上也没有几人能对他嘘寒问暖了,自然对没有什么担负,他需要一种解脱。
砰的一声,他脸上尽是惊恐,倒在地上,虽是得偿所愿,但这种解脱终究是有些突兀,他微弱的意识竟还表露出他内心深处的喜悦。
轰隆几声,伴随着雷声,闪电划过漫漫星空,陈羽睁开眼坐在泥土地上,忽,一声嘶叫,黑影袭来。
草丛破开再一人影飞踢过来,一脚便把那团黑影踢走。
其健硕的身躯吓的野猪转身便跑,陈羽没有反应过来,这场危机已被那人化解。
刚看清那人面貌,陈羽头脑一热,脑海浮现不同的场景,他能感受有人抱住他呢喃道“这孩子便名籍,项籍,项籍便是我项氏的后代。”
他又听到:“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是战争中一位将领自刎前不屈的呐喊。
百姓跪地,不敢抬头,恭迎着新王,是楚地人民的苦楚。
宫女太监乱跑,敌军肆杀,喊杀声和呼救声,似是编成了一首曲,楚国的受难曲。
这些脑海中的画面不过是转瞬即逝,先前那人说了几句话,陈羽没听清,这才多久,便发生了这么多事,车祸,野猪,黑影,还有刚刚脑海中的画面,都太突然了。
一须臾若梦,陈羽猛扇自己一巴掌,回应他的是脸颊的灼热疼痛,这些情况,不禁让他联想到是否和电视剧的情节一般,自己可能魂穿了。
出手踢飞野猪的人便站在陈羽身旁,见陈羽刚刚打自己的脸颊,便蹲下看着他,那人脸上流露些许意外,随后开口说了话,陈羽听得到,但听不懂,其中意思,只能听个大概。似是在询问什么。
满月的月光映照这片土地,看清了那人的穿着,交领长衫,玄色窄袖,方头草履鞋。再说那人,虽穿长衫,但也能看出其虎背熊腰,不像普通人,微风吹过,鬓发长髯随风波动,俯瞰陈羽,骨子里透着高傲。
那人见陈羽不回应他,把他背在身后就走,陈羽本想挣扎,又是一阵眩晕,不再是先前略显伤感悲壮的画面,而是这个时代文字,语言,道德观念及原主的所有记忆,结合那些画面,陈羽终于明白了,终于知道了。
他是真的穿越了,准确说是魂穿且魂穿到了西楚霸王项羽的身体,他便是这幅身体的宿主。
背他的人是原主项羽的叔父项梁,陈羽手臂不住颤抖,脖颈冒出冷汗。
项梁似是感受到他的慌张,开口到:“小子,你怎么了,被野猪吓到了吗?”
“你要带我去哪里。”陈羽回道,语气不善。
项梁不言,只当这小子被吓傻了在说胡话,只是步伐更快了。
陈羽听懂了他的言语,也用相似的口音说了话。
对魂穿虽是有些迷茫和抗拒,但他魂穿项羽,可以亲身经历历史典籍上的故事。意味着自己可以纵横沙场,别有一番趣味,但项羽的结局懂得都懂,自己没有什么一技之长。
陈羽闭眼冥思…
不多时便被项梁背到一处小院,院内尽显破败,从入口看,左边是马棚,棚中的三匹马是河曲马,适合长途奔袭,但棚中的马瘦骨嶙峋,应当是从马贩子那里低价买的。
朝前看是两间瓦房,是他们暂时的住所,窗纸破烂,木门也有老鼠啃食的痕迹,被风吹的微微浮动便吱吱作响,扰的人心烦。
右边有间茅草屋,传来恶臭,那是一间厕所,推开木栅栏,是一处大坑,坑上面搭着两张厚木板,方便时支撑双脚。
“堂哥,你回来了!太叫人担心有没有受伤啊!。”
那人大声喊到,脸上也摆满担忧,看到陈羽如释重负。
陈羽知道那是项羽的堂弟,史书中鸿门宴舞剑的项庄。
陈羽嘴唇微动,这种关心叫他感觉陌生。
陈羽本是地球人,父母离异,爹不疼娘不爱,孩童时被寄养在父亲的亲戚家,后长大了些,在亲戚家待不下去,就独自讨食生活,村里干部看他可怜,便提供一住处,也会经常援助一笔钱给他,勉强能解决温饱,后来受到了义务教育,毕业后去一线城市谋生活了,摸爬滚打三四年,当过保安、服务员,甚至陪过有龙阳之好的人,那天陈羽因为打荷失误,被辞退,又被车撞,竟意外魂穿了……
随后又走出一人,是项缠字伯,便是鸿门宴暗中保护刘邦的项伯,西楚霸王项羽自刎后就投降了刘邦,被封为射阳侯。
没有多言,项梁项伯进了房屋,陈羽便被项庄拉到另一房屋里,他表情有些呆滞,再那两人看来,他是被吓到了或者中邪了。
陈羽躺在土炕上
他多了一份记忆,魂穿时原主项羽瘫坐在野外的地上是受不了项梁的批评,所以便跑出去,项羽不喜欢看书,但项梁每天都教他学问,他不喜欢,他只想学习兵法,武技,有万人敌之能。
陈羽头不舒服,他回想原主项羽记忆时便会头疼,他有些思绪,感觉奇怪,但总差一点,想不出头疼原因。
陈羽闭目冥想,他想学网剧网文那样召唤系统或者其他外挂,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还是没有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开始在心里呐喊“系统!系统!。”
却也是无用功,他有些着急发慌,竟漏嘴喊出“系统!”,不过好在夜深,其他人都睡觉了,没有听到他这反常的喊叫。
心中一惊,他彻底慌了,猛扇自己嘴巴
“怎么可能!”低语道
他再一次觉得自己是做梦,可痛觉是真实的。
慌张转为愤怒,没有发作,他抬手拧自己脸蛋,这样更疼,拧到自己受不住疼痛。
他放弃了认定了这不是做梦。
“我焯,魂穿就魂穿特么的没有外挂我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