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的同人文,目前只看了第一部,希望大家喜欢,我们开始这段故事吧。
落潮港的晚风总是会带上一股股独属于这种小型港口的咸腥与湿润,用于祭祀当地保护神海神的大祭司迎着归港的渔船颂念起那古老的尊名,祭坛飞速被一股神秘而又氤氲的氛围所填满,等待丈夫归家的妇人与孩童看着那逐渐被夕阳晕染成金红色的大海,纷纷双手合十,或是祈祷,或是跪俯,或是高举双手做出古怪的姿势。
这里是鲁恩王国西北部的一个偏远港口,规模小到甚至不能被称呼为港口,这里只有一根简陋的木头深入到平静的海水之中,年久失修的木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随时准备着将那些不小心的倒霉蛋投入大海的怀抱。
温莎眨了眨眼,感受到了脑海之中如同针扎般的剧痛,她如同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嘴巴张开又闭合,闭合又张开,费力的将更多空气灌注进入自己的肺部。
头颅仿佛被人插进了一根火钳,恶狠狠地搅动着,温莎感受到自己的躯体正在因为肌肉的痉挛而剧烈挣扎,有某种纤细而尖锐的事物正在缓慢却又无比坚定的贯穿那些鲜红色的肉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脑海中残存的意识正在扭曲着,蠕动着,高空中已经伴随着夕阳而出现的绯红色月光明亮了些许,为这处遍布着狰狞尸骸与血肉的地窖赋予了最后的安宁。
雷光在高空之中滚过,温莎感受到有一只大手按在了她的头颅之上,某些意识正在被缓缓的艰难的抽离自己的头颅,灵魂之中某些牵扯到极为危险事物的记忆被小心的抽离,封存进入了意识岛屿的背面。
眼眸澄澈,金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微蓄胡须,身穿神职者长袍的神父视线扫过周遭狰狞的血肉,随向着着天空之中已经恢复如常的红月微微躬身。
他的存在感飞速消退,如同本就不存在于那里一般,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温莎猛然睁开了艳红色的眼眸,她张大了嘴巴一点点的,一点点的呼吸着恢复着自己的状态,足足等待了几分钟她才终于缓过气来,用手掌扶着墙壁,缓缓的坐了起来。
........
坐了起来,
温莎看着视野之中缓缓坐起背对着自己的无头躯体,眼睛眨动着,眨动着,大脑艰难的运转着试图理解当前的情况。
这是发生了什么?
尸体,献祭,诡秘,海神.......
卡维图瓦!
这是,诡秘之主的世界,等等,我刚刚不是还在空间站里调戏多金且可爱的站长大人吗,怎么就........
她的面部肌肉僵硬的抽搐着,缓缓的,无比僵硬的骂出了声,
“你特码的阿哈!”
似乎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声音,一个愉快的笑声在此时此刻炸开了,
“啊哈哈哈哈哈,阿哈被骂了,阿哈真没面子,哈哈哈哈哈!”
温莎想要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只是见到那具背对着自己的无头躯体左右扭动着,看得她额角的肌肉不自觉的抽搐,唇角崩得笔直.......
“阿哈!”
“阿哈真没面子,真没面子,哈哈哈哈哈!”
那个笑容依旧在继续放肆却又让人感受不到其中所蕴含的情绪,
“真糟糕,这个世界真糟糕,我可爱的行者,我亲爱的假面愚者,你会怎么选,你会怎么选?”
“哈哈哈哈哈!”
那声音笑着,愉快的释放着自己的存在感,温莎感受到自己的口腔之中被灌入了某种粘稠的液体,感受到一个个细小的气泡在液体中炸开,液体顺着喉咙一点点向下,随后在地面晕染开一片明艳的红色液体。
“.........”
“哈哈哈哈哈!”
温莎唇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你知道吗,面具脸,你现在的样子就好像是一个丢了玩具的小孩,毕竟阿基维利已经死了。”
她默默开口道,
笑声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但温莎只是继续开口,
“但不必担忧,你的确没了好基友,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能够成为你全新的挚友。”
笑声罕见的出现了片刻的凝滞,温莎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躯体,让它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头颅,犹豫片刻,她默默将头颅举起按放在了自己断裂的脖颈上。
一根根纤细的艳红色丝线在头颅靠近脖颈的瞬间便飞速生长,将她的头颅强行拼凑回了这具躯体上。
“阿哈伤心了,阿哈伤心了......呜呜呜,阿哈真没面子。”
一听就很假的哭声在刚刚找回自己脑袋的温莎耳边,她缓缓扭过脑袋,一张扑克大小的卡片上小丑的面具正露出颇像动画片的哭泣表情,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滚落而下,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毫不费力的抓住那张悬浮在半空中的卡片,刻画在表面的小丑面具忽然露出了一个笑容,它咧开嘴角仿佛是定个画面般缓缓化为了一张亵渎之牌。
序列九,丑角
感官敏感度提升三倍,能够简单感受到周围拥有灵智存在的情绪波动,自身快乐阈值降低,容易从各种日常小事中找到乐子。
能够轻微的引导附近生灵的情绪,并可以通过不自然的滑动躲避敌人的袭击,并可以降低碰撞对躯体造成的伤害。
温莎眉头一点点的皱起,缓缓低下头颅,见到自己的脚尖与无比开阔的心胸。
她看着拖曳在地的内脏,翻卷的血肉,明明已经被挖空了的心脏却依旧能够活动的自己,她眨了眨眼,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快乐豆还在。”
话说关注的重点居然在这里吗?
温莎眨了眨眼,视线在周围的环境上扫过,借助着透过通风口缝隙投射进入这件地窖中的绯红色月光,
她看到了那些遍布在地或是失去了头颅或是失去了内脏,或是失去了某些重要身体部件的尸体们。
轻轻挑起眉梢,从一具尸体上脱下一件还算干净的衣物,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让自己的意识再次沉淀进入了脑海最深处。
这里是,活祭场?
“这样的舞台布景可并不算好啊。”
她的声音有些飘渺,缓缓的,她在胸口画出绯红之月的标志,这似乎是这具躯体的本能反应,微微闭眼,为这些尸体默默祈祷。
良久,她再次睁开艳红色的瞳孔,看着腹腔上正在被一根根无形丝线缝合修复的血肉,她正在缓慢的从一个心胸开阔的人变成一个心胸狭隘的人。
将那张已经化为一张亵渎之牌的卡片捏在手中,她尝试着用自己如今的躯体做出了一个动作,比之前的躯体弱上了不知道多少个层次,但战斗经验依旧被保存在了她的灵魂之中。
而这张亵渎之牌是她现在能找到的最恰当的,也是最锋锐的武器。
耳廓微微动了动,被强化后的听力让温莎捕捉到了两个飞速靠近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夹在其中如同沉重麻袋被拖拽在地的摩擦声。
黑暗成为了她最完美的伪装,温莎挑起眉梢,随手捡起一个恰好在自己脚边的头颅,尝试片刻,她在一声清脆的,“啵”的一声之后将自己刚刚拼凑好的头颅拔了下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温莎依旧能够感受到自己躯体的存在,也就是说自己的躯体与头颅依旧存在着某种联系,尝试着一手托举着一颗头颅,她沉默地伫立在黑暗之中。
门被嘎吱一声打开了,温莎看到了一个个子较矮,皮肤呈现出常年暴晒后的古铜色,发丝深蓝,面容粗矿的男士,
他的手中还拖拽着一具只剩下微弱呼吸的躯体,那是一个瘦弱的女性,脖颈被割开,费力的呼吸着渴求最后一点点的生机,又一个即将死亡的祭品。
男人冷笑着甩手想要把女性的躯体丢入房间,随后他便见到了伫立在黑暗之中的无头尸体。
笑容一点点,一点点的僵硬在了他的脸上,鼻尖浸透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微微眯起眼看到那具无头尸体所托举着的一男一女两个头颅。
男性头颅双眼圆睁,肤色苍白,舌头被割下,正用怨毒的目光注视着他,
女性头颅没有沾染什么血迹,肤色红润,眼眸明亮,根本不像是一个已经死去多时的尸体,更像是一个活人。
头颅对着他眨了眨眼,开口了。
“先生你知道吗,人是需要呼吸的哦。”
她的声音飘渺着飘荡到他的耳中,让他忘记了自己的呼吸。
“不,是神明,神明显灵了对不对,一定是神明显灵了!”
男人的声音尖锐而干涩,如同已经失去了气的破轮胎。
人的确是需要呼吸的,特别是在你意识到这件事的瞬间,但男人已经不再需要呼吸了。
温莎无头的躯体一个古怪的滑动,就仿佛舞台上表演的小丑,轻巧而娴熟的来到了他的面前,锋锐的亵渎之牌轻而易举地划过了男人的喉咙,滴滴答答落下点嫣红色的血。
男人睁大瞳孔,喉咙中传出呵呵倒气的声音,他想要做些什么但手掌伸向腰间的左轮手枪却发现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那具无头尸体摆弄着手中刚刚摸来的枪械,那个女性的头颅咕噜咕噜滚落在地,温莎觉得自己的操作很帅,但她忘记了这里是楼梯。
“卧槽!”
温莎惊呼一声,头颅咕噜咕噜滚落进入一片黑暗之中。
“.........”
现场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男人捂着喉咙失去了最后一点点生命力,化为一具软倒的尸体,与温莎的头颅一同滚了出去。
但温莎知道敌人并不只有一个,她听到了两个脚步,被魔药特化后的感知中同样捕捉到了三个不同的情绪反应。
无头的躯体微微后仰,下一瞬五发子弹以近乎没有前后的呼啸而出,这是某个星际牛仔的成名技,在被温莎偷师之后还被那个家伙找过。
结果这家伙被温莎灌了一大瓶苏乐达混92号汽油才算结束,这家伙去医院躺了好几天。
呼啸而出的子弹穿透血肉的声响与一个男士的惨叫在这片堪称地狱中的地牢中回荡,温莎感受到那道情感波动一点点的被削弱,最后消散不见。
在尸体之中摸索了半晌,温莎终于再一次将自己的脑袋接了上去,轻微活动着自己的脖颈,感受着那近乎与正常血肉别无二致的感受,她眨了眨眼,缓缓吐出一口冰凉的气息。
她看着那一具具安静躺在地上的尸体们,温莎视线看向软绵绵躺在地上,只剩剩下微弱起伏的胸膛证明着她仍旧在挣扎着想要活下去。
血液已经快要将呼吸道堵死了,温莎沉默片刻,看了看自己手掌的状态,这种全菌状态,真要尝试救治,
恐怕会死的更惨。
温莎沉默地注视着缓缓失去生机的女士,灵感忽然被轻微触动,微弱的灵光缓慢汇聚,她看到有一颗如同褶皱大脑般的硬质物质安静的躺在男人的尸体上。
这是,非凡特性,序列几的?
温莎不太清楚但她还是将那枚刚刚析出的非凡特性捡起,沉默地走到女人的身旁,微微俯下身子,低声开口。
“这是一个机会,或许你能活,但会走上一条不归路,你.......”
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女人胸口的起伏增大了些许,她那暗淡的瞳孔微微缩紧,她想要举起手臂,但甚至连这样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温莎已经知道了她是什么意思,看了眼已经失去吞咽能力的女性。
她沉默片刻将这颗不知道究竟序列几的非凡特性塞进了她的喉咙中。
温莎有些期待地等待着即将发生的变化,
希望不要直接被我噎死了。
氤氲的白色蒸汽无声无息的自女士的躯体中逸散而出,只是瞬间便消散不见,非凡特性被蒸汽拖拽着滑入女人的胃袋中。
她在那一瞬间听到了无数呓语与知识灌注进入了自己的脑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