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万字| 连载| 2025-12-23 00:01 更新
“唱通俗?搞流行音乐,那是自毁长城。”
重回1992年的林寒江,正接受着自己恩师的教诲。
可民族唱法的通天大道再稳,如何填这巨债?
……
手握重生先知,他南下广州精准“截胡”:
“毛宁?《涛声依旧》的词曲我可以不收钱,按唱片销量算怎么样?”
“杨钰莹?合作《轻轻的告诉你》分成怎么算?”
金曲连发,版权天价,走穴暴富!
这,只是开始!
手握后世金曲库,国家队唱功降维打击!
准备好迎接来自“学院派魔王”的乐坛核爆!
从青歌赛到风靡两岸三地的流行天王,林寒江:“谁说国家队不能玩流行?我偏要站着把钱赚了!”
看着自己创造的娱乐帝国——成功上市。
林寒江再也不是那个被资本裹挟的小人物。
1992年,那不是一个春天。
那个老人,南巡讲话已经结束。
改革开放已经初显成效。
随着国民经济的提升,娱乐业也迎来了它的春天。
5月29号,星期五。
京都有些炎热。
中国音乐学院一间办公室,门虚掩着。
声乐系主任金铁霖老师正襟危坐在沙发椅上。
“小也啊,你进来吧。”
刚走到门口的张也,听到老师喊她,快步走进去。
她刚刚练声结束,就被一个小师妹喊了过来。
说老师有话和她讲。
张也推门进去,就看见自己这位素来以沉稳著称的老师,眉头紧锁。
连平常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都显出几分凌乱。
在办公桌上摊着一份学生档案。
张也瞥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林寒江。
“老师,您找我?”
张也轻声问道,心里却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几天,关于师弟林寒江家里出事的消息,已经在系里小范围传开了。
更让人揪心的是,寒江自己似乎也钻进了牛角尖。
金铁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张也坐,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寒江家里的事,你知道了吧?”
张也点点头,没说话。
二十万的债款,在这个人均月工资不过一两百块的年月,无异于一座能压垮任何家庭的大山。
“他昨天上午就来找过我了,说……说他以后不走民族唱法了,要改通俗。说什么流行音乐才能赚到钱,才能快点把家里的债还上。”
金铁霖说话时,明显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惜。
这么好的苗子,怎么能唱通俗呢?
“这小子,他爸下海经商欠下二十万债款,债台高筑,那是他爸的事。可他自己的路,怎么能就这么拧着来?他去走通俗,他那副嗓子,他那四年扎扎实实练出来的功夫,不就全废了吗?”
金铁霖越说越激动,手指用力点了点林寒江的档案。
“我和你师娘都劝了一遍,没用。这小子铁了心要走通俗唱法。平常他多听你的话?练歌的时候,你指出的毛病,他改得比谁都快。你去劝劝他,这个事很急,歪不得!”
张也的心也跟着揪紧了。
她太了解林寒江了。
那个比她小两岁的师弟,天赋极高,音域宽广透亮。
对民歌韵味的把握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敏锐。
金老师不止一次私下说过,寒江是这几届学生里,未来最有希望冲击青歌赛金奖,甚至登上春晚舞台的苗子。
系里老师们都对他寄予厚望,规划的路子也清晰得很。
毕业前冲击青歌赛夺冠,以此为跳板登上春晚,像她张也一样,在民族声乐的道路上稳稳地走下去。
可现在,这座突如其来的债务大山,要把这棵好苗子彻底压折了。
“老师,寒江他现在人在哪儿?”张也问。
“回家了。说是家里被搬空了,回去看看。”
金铁霖摇摇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还有今晚就是青歌赛半决赛,他这时候心态要是崩了,或者一门心思琢磨别的,别说进决赛,能不能正常发挥都两说。”
“还有,通俗唱法就一定能成功吗?毛阿敏、刘欢、杨钰莹、毛宁他们是红了,可那是多少人里才出一个?寒江在民族唱法上已经走到专业级的门口了,放着阳关大道不走,非要去挤那条千军万马的独木桥……这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吗?”
张也沉默着。
老师的话句句在理。
可她也知道,站在寒江的立场上,二十万债务压着。
什么艺术前途,专业道路都是扯淡。
对于一个刚刚毕业,毫无积蓄的年轻人来说,民族唱法的道路固然高雅正统,但成名周期长,变现慢。
而通俗歌曲,一旦走红,唱片版税、商业演出、走穴……来钱确实快得多。
“我去找他谈谈。”张也站起身,郑重地说。
“好好劝劝他,跟犟驴一样。”
……
此时。
京都城北一片略显老旧的居民区里。
林寒江站在家门口,门锁已经被砸烂。
门上,门外的墙壁上,被喷了油漆,写着欠债还钱的这些字样。
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家徒四壁的空间。
客厅里,原来摆放沙发、电视柜、茶几的地方,空无一物。
卧室的门敞开着,能看到床铺不见了。
书柜、衣柜、五斗柜也都没了。
这是他爸经商惨败后,留下的真实景象。
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刚重生,就急着回家看看。
想请假,被金老师和师娘马老师一起教育了半天。
毕竟今晚就青歌赛半决赛,不在学校好好练声,专心比赛,还要外出。
也怪他,当时急着说要唱通俗,做流行音乐赚钱。
不然,老师也不会急眼。
这房子过两天就会被法院贴上封条。
他爸现在为了躲债,也是为了赚钱。
去了海南搞房地产,想着先赚钱翻身。
老妈和妹妹去到了他外婆家避风头。
原先一个好好的家,就这样散了。
家里以前靠着小买卖起家,这些年也积累了一些家底,还算富裕。
不然也不会在京都,有间百来平的房子。
老爸想着扩大产业,赚更多的钱。
就借了一些亲戚朋友的钱,盲目扩张,导致债台高筑。
谁说富二代创业容易把家亏了。
这创一代也能搞成负一代。
林寒江想起重生前的自己,他爸后来是越创业亏的越多,像是无底洞。
最后在海南烂尾楼上跳楼自杀,人死债消。
母亲也因此抑郁而终。
他也因为欠债风波,在青歌赛上发挥不好,失去了这条老师给的通天大道。
开始到处奔波赚钱。
最开始连酒吧驻场都做过,南下广州参加一下选秀节目,拿一些奖金。
民族唱法转通俗后,那简直是乱杀。
后世的网友们称作国家队选手,最有名的无异于他之后的小师妹谭晶。
林寒江也慢慢积累了一些资金,就开始自己创业,也算是个老总。
如今,他回到了1992年,大学毕业前夕,债务危机刚刚爆发,一切还来得及挽回的节点。
看过了太多人情冷暖的他,知道什么最重要。
那就是赚钱,有了钱才能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也能让自己原有的家庭回归。
林寒江的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叹了口气。
“必须尽快赚钱。”
靠什么赚?
且不说青歌赛夺冠、上春晚这条路周期太长,远水解不了近渴。
就算他立刻就能夺冠,在1992年,一位民族唱法的新星。
其商业价值、走穴报酬,也远远无法与一位流行的通俗歌手相比。
看看现在的市场吧。
那英凭借《山不转水转》等歌曲,正在崛起。
南边的广州,杨钰莹、毛宁这对“金童玉女”更是红得发紫。
他们的唱片销量、演出邀请,是同时期民族歌手难以企及的。
更不用说港台歌星的风靡,几乎席卷了大江南北的音像店和电台。
未来几十年,将是通俗唱法,或者说流行音乐,无可争议的黄金时代。
这是时代的浪潮,他必须乘上去。
不过,这青歌赛的冠军还是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