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诸天穿行从津门开始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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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术:诸天穿行从津门开始

作者:牛肉扯面

诸天无限诸天

2.3万字| 连载| 2024-04-05 19:45 更新

背上三尺匣中剑,为天且示不平人。
我,邓离,诸天穿行从津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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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 共9章

正文

第1章 恶牙豺

2016年冬,陕南某座偏远的小县城。

下了两天一夜的大雪终于停歇,柏油路上的融冰此时已被驶过的轿车碾成了棕黑两色,空气里满是煤炭燃烧过后二氧化硫的呛鼻味,和着不时传来的一两声鸣笛,便是这冰天雪地里为数不多的动静。

城南联盟路,警局询问室里。

红色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格外显眼,白墙上悬挂的32寸电视此时被人调到了地方台,里面端庄大气的女主持正字正腔圆地播报着晚间新闻。

“近日,我省下辖平中县区发生一起骇人听闻的刑事案件,五名手持凶器的歹徒公然入室行凶,所幸被闻讯及时赶来的警员连同热心群众一起制止,才没有酿成惨祸。据受害屋主声称,多亏楼下书店......”

“咔嗒。”

一只戴着劳力士的手掌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液晶屏上顿时生出大片雪花。

男人拿手指搓熄几乎快烧到滤嘴的烟头,转头把视线看向了旁边单面镜后百无聊赖的年轻人。

高鼻梁,薄凉唇,整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穿一身连帽卫衣瞧着温和明朗,唯独右眼上一瞥断眉线条锋锐,直像柄利剑扎人眼眸。

“邓离......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把手中燃烧的纸质档案连同烟蒂丢进垃圾篓,男人从兜里掏出颗薄荷硬糖塞进口中,伸手推开了询问室的铁门。

“吱呦——”

年久失修的不锈钢铰链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邓离缓缓抬起了头。

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走进房间,狭目长眉,戴着柄金丝眼镜看上去斯文华贵,气质与这座偏远小城格格不入,反倒像是个大城市的来客。

“警察同志,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以走了么,我的书店还没关门。”邓离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问道,他已经在这里枯坐一夜了。

中年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径直走到饮水机面前接了两杯热水后,端着塑料杯坐到了他的对面。

“故意非法损害他人身体健康,按照刑法将面临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邓离听到这话面无表情地打了个呵欠:“我不记得我需要请律师。”

“开个玩笑,你当然不需要,毕竟是正当防卫嘛。”

男人耸了耸肩,将手中的一杯热水推给邓离,用略带审视的眼光打量起面前这名年轻人,如果不是刚才看过档案的话,他确实很难把眼前人温和的形象和传闻里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五名歹徒,全部手持凶器,领头的那个叫何安东,在国外做过三年雇佣兵,精通泰拳、柔道、拳击等多种格斗技巧,身上背着三条人命,是国家特级通缉犯。”

“但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他胸骨骨折,已经重伤昏迷,剩下四个歹徒,三个被绑,一个手脚脱臼。”

男人不疾不徐地说着,用舌头将嘴里的薄荷硬糖拨至左腮,冷峻的目光穿透镜片径直盯向邓离:“名不虚传啊,恶牙豺?”

邓离正兀自伸着懒腰,听见这话不由眯了眯眼:“那可不是什么好话。”

男人却不以为意,靠在椅背上伸出了手:“认识一下,李尚,国术协会会长李连志是我父亲,我之前一直在国外工作,你应该没见过我。按辈分,你该喊我一声师兄。”

看着面前不算粗糙的手,邓离没有握,而是抬头望了一眼自己头顶右上方的监控,监控镜头里不断闪烁着红光的指示灯表明其还在有条不紊地运行。

邓离确认了一遍后,才缓缓开口:“有何贵干?”

“碰巧在隔壁有个案子,听到你的名字就顺带来看看而已。”李尚无所谓地收回手,笑了笑。

邓离没有接话,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热水轻抿了一口,静待对方下文。

“当然,也有个问题想当面问问你。”

说到这,李尚脸上笑容一敛,身体前倾,声色俱厉了两分,

“我父亲三个月前办葬礼,你知道么?”

邓离顿时把眼皮一耷。

“那就是知道。”李尚用手敲了敲桌子,“那为什么葬礼上你只托人带了柱香,连个影都没?”

“老爷子生前那么看重你,甚至临终前还嘱咐我将国术协会都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老人家的?”

“报答?”

看着面前颇有兴师问罪意味的中年男人,邓离断眉微挑,忽地笑了,整个人一改先前怠惰神色,莫名生出几分跋扈气质。

“当初他联合整个国术协会封禁我爹武馆,将我爹赶出天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要我报答?”

“那是你爹不守规矩!按武行规矩他得踢满当地一半的武馆才能......”

“狗屁的规矩。在讲法的年代比谁拳头大就是规矩?那我两年前踢遍天津南北两派武馆的时候,你们怎么又跟我讲起法来了?”

李尚顿时厉色一滞,口中咬得薄荷硬糖咯嘣直响:“但老爷子终究是你师父,而且他临终前也说过自己最对不起......”

“所以我托人给他上柱香。”

邓离抬手打断了男人的话,回想起那个严厉且刻板的老人,语气淡漠,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想必也听国术界的人说过,他们说我锱铢必较也好,睚眦必报也罢,我都认。”

“不还有人说这八百里秦川中住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么?”

“可我自认一向恩怨分明。”邓离直视着男人的双眼,斩钉截铁,“所以托人添一柱香,足够了。”

话说至此,显然已经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但李尚却并没有离开,只是不断呼出重重的鼻息,良久,才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嗤笑一声,继而越笑越乖张。

“好好好!怪不得他们喊你恶牙豺。”

邓离看着他莫名奇妙的笑容,眼底有戾气陡然浮现,但转瞬就被气管里传来的刺痛所冲散。

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李尚见状眉梢微挑,笑意收敛了些:“他们都说你退出国术界是因为两年前踢馆得罪了协会里的大部分理事,现在看来,是因为身体原因吧?”

“也难怪你这样的人居然会主动去管入室行凶这种小事,人之将死啊?”

邓离垂着头,闻言抬起一双睑裂细长的凤眼平静地看向面前男人,目光幽深如一座苍山:“你想说什么?”

“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李尚端起桌上装满热水的塑料杯喝了一口,杯中热气升腾,白色的水汽液化在他眼镜镜面上朦胧一片,叫人看不真切。

邓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开口说道:“LUAD(肺腺癌),已经发生转移,治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未必。”

李尚说着,低头扫了一眼手表,缓缓站了起来,

“以目前世界的医疗水平,对于你这种Ⅳ期型患者而言,或许的确如此。”

“但我不仅能让你活,还可以让你拥有更好的。”

“我凭什么信你?”

“那就看你想不想死了。”

话毕,李尚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询问室。

邓离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摩挲了好一会手中的塑料杯,最终一仰头把热水喝尽,还是起身跟了上去。

当走出询问室时,他才忽然发觉,原本忙碌的警局里,不知何时已变得空无一人,桌上文职人员的电脑还开着,屏幕里面是大段的监控录像,右上角的时间则停在了20点16分。

“明智的选择。”

李尚将嘴里已经缩小了一圈的薄荷硬糖咬碎,又自顾自地说道:“人对于世界的了解往往局限于自己的认知,或许对于你而言,癌症难以攻克,但对于某些人......”

他伸出左手,缓缓翻了个面。

邓离没有接话,只是默然跟他一起走出了警局。

今晚格外的冷,狂躁的寒风将街对面雪人的胡萝卜鼻子都吹得歪斜,亮白的路灯打在上面衬得暗红如血。

“但在此之前,你得让他们看到救你的价值。”

耳边,李尚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终于落地,邓离转过头,却发现身旁的男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砰!砰!砰!”

忽有灯泡爆裂的声音响起。

长街两头,一盏盏太阳能路灯浮跃着蓝色电弧依次炸破,黑暗由远及近迅速朝邓离侵袭。

好在,身后警察局里老旧的白炽灯泡在闪烁了两下后,依旧坚挺,成了这夜黑风高里唯一的一点光明。

“簌簌簌簌......”

混乱中,对面街上传出一阵积雪抖落的声音,邓离循声扭头。

“咔。”

一只迷彩色的解放鞋踩碎路面融冰,走进光里,邓离认得那只鞋的主人,正是被他打碎胸骨重伤昏迷的劫匪何安东。

“我还以为你死了。”

抿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一颗眼球就带着冰碴滚落到脚边,让邓离漆黑如墨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灯光里,颧骨突出的何安东独眼翻白仰头望天,脸上全是发紫皲裂的冰口,胸膛处破烂凹陷,烂肉连着碎骨和成一团,不时还有腥腻的脏器碎块从中流出,落到地上被迅速冻结。

听见戏谑,何安东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两下,仅剩的独眼向下翻转,带着不甘和怨恨狠盯向了邓离,面目狰狞如同恶鬼。

伴随着长街上呜咽的风声,邓离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了神。

感受着鼻腔中充斥的血腥味,他舔了舔森白的牙齿,忽地咧嘴一笑,模样像极了一头呲牙的豺狼。

“这下,你要死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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