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季是个穿越者,刘是刘季的刘,季是伯仲叔季的季,虽说比某些用出生年月起名的要强些但也并不像什么能够名留青史的名字……名虽为季,但自身家中却排行老三,大哥叫刘伯,二哥叫刘仲还有个小弟刘交在外求学。
刘季叹了口气,筷子用力在碗中搅了搅,糊状的杂菜粥再度腾起一阵雾气。
“怎么?饭食可是不可口?”身侧一个女声响起。
这女子名为曹颖,年纪不大,不过双十年华,但已然是妇人模样,更确切来说应该是寡妇?
女子跪坐在他身旁,单臂将脸庞托起,静静看着他。衣袖在重力作用下半遮半掩,露出一截白润的臂腕,样貌同样也是娇俏可人,发被一木钗简单挽起,柳眉浅黛,目中盈盈,面容白皙既有些少女的稚嫩又有些妇人的妩媚,两种味道一次满足。
“哪有的事。”刘季迅速扒了口粥,“有老板娘你这种绝色在旁,便是没有吃食我也能津津有味啊,秀色可餐说的可就是老板娘你啊。”
“什么秀色可餐不可餐的,满嘴花花,净弄些新鲜词来消遣我。”老板娘瞥了眼刘季,但其嘴角的笑意确是掩盖不住。
刘季扒了口这谷饭也跟着笑了出声来,这带壳的小米饭他刚来时自然是吃不惯的,现在却已经极为习惯了,“就是感觉时间不等人啊,也是时候找点事做了。”
毕竟穿越将近一年了,等到现在期盼中的系统,老爷爷之类的金手指一点踪迹都没有,总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他这条咸鱼也得翻个身了。
女子脸上仍带着笑意,“怎得?真如你所言的时机已到?”
“咳咳……”刘季一脸窘迫,“哪有什么时机不时机的,那时候喝多了癔症犯了罢了。主要还是想攒点老婆本。”
对方瞥了眼自己而后缓缓站了起来,“那您可有的忙了。说说吧,今儿个怎个打算?”
“这……“刘季动作一僵,”要不今天就算了吧,老父在家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而且择日不如撞日正好现在就努力起来……”
“如此说来倒也合理。”女子拍了下手,而后冲着刘季伸出手来,”那酒钱拿来吧。“
“酒钱?“
“怎么?咱们大秦什么时候喝酒不需要付酒钱了?往日的就不和你算了,先将今天的结清如何?”说着老板娘竟不知不觉间站在门前将出口堵住,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当然若是此时没钱,人留下也可以,到时候年末你再给我。”
……
成功踏足酒肆外的土地,刘季一时间有些感慨,这路竟要比往常踩上去软上许多,毕竟自己腿软什么的自然是不可能的……揉了揉自己的腰,此刻的刘季悔不当初,早知今日自己就应该敬而远之。
穿越伊始,欣喜激动自然是溢于言表,但三省己身后又有着些许惶恐,原因无他,有外挂呼?金手指呼?老爷爷呼?不过到如今刘季也只剩下一份淡定平和了。
穿越至今再加之原身的记忆,他也进行了细致勘探,虽说在调查期间有些诡异举动,咏个诗啊,打个坐啊什么的,幸运的是原身也有些离经叛道,再加之外出多年,而今返回家中至今不过才两三年,所以他这些异常行为也无太多人在意。
至于农桑工作?原身还在的那一两年也不曾从事,让他这个穿越而来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来做自然是不可能,索性也就按着前身的性子行径一并效仿过来……白眼什么的,刘季自然不太在意。
至于调查结果?现在所在的世界似乎并没有花哨艳丽的魔法同样也没有繁衍到巅峰的斗气,没有魂力更没有灵力,连文抄公那种文气甚至武侠小说所谓的内力似乎也没有踪迹……
他所在的世界是切切实实的古代,历史中的秦朝,一个短暂统一而后在六国诸侯以及农民起义军的攻伐下再度分裂开的短暂王朝,短暂一统后再度分裂成诸国延续了数百年战争的中转站。若非是有古人用这段历史写了本演义广为流传,刘季自付也认不出这朝代来。
兴也勃焉,亡也忽焉,这个中转站不过十五年,而今已是秦始皇三十四年,距离这个王朝灭亡也只剩下六年……若再除去各地乱战的时间,安稳的日子也就剩下两三年了。
当然刘季自然不打算坐以待毙,或是被抓做壮丁,他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不求当个大诸侯王,打下块小封地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吧……起码沛县这里就不错,当个沛公不就挺好?
不过嘛……刘季扶了扶自己的腰,与其担忧未来六年的发展,他还是更担心现在。
前世网上还说什么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实际上这种更加年轻的小寡妇反而更具威胁吧,无论是从柔韧性来看还是从体力来看……
刘季回味了一番之后,心中大定,这几天戒色!毕竟这身体已经是三十多岁的大叔了,节制是一个成年人应有的素质啊,爱美虽好但可不要贪啊。
走了有些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远远传来,“大哥,您这是……刚从嫂子那回来?”
刘季顺着声音看去,一个壮硕的身影正一边麻利的整理着铺子一边冲着他挥手。
“别瞎说,哪来的嫂子?“刘季也上前搭了把手。
这人也是自己熟人,名为樊哙,在沛县算得上有些名号,为人倒是颇讲义气,经营着一狗肉铺子,与现在不同,此时狗为六牲之一所食者也不在少数,在沛县樊哙也称得上颇有家资。对于自身这个混混大哥也是多有照顾,自己可是没少在他这吃白食。穿越至今,去酒肆老板娘那白嫖些小甜酒再在樊哙这要些狗肉也算是刘季不错的享受了。
“俺看啊,早早晚晚。大哥你未婚,嫂子现在也单着,正好……“
“去你的。“刘季奔着这汉子轻轻踢上一脚。
这汉子也不在意,并未躲闪,“俺倒是看您和嫂子就挺情投意合的,而且嫂子长得也标致而且大哥您和嫂子成了,您说那什么加盟的事不就妥了,我看那倒是个好买卖……”
“加盟……”刘季有些语噎,这确实是自己喝多了随便胡诌的,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听进去了,“这事你跟她正常谈不就好了?”
“这……”樊哙搔了搔头,似乎笑了下,“理是这么个理,不过俺就是看大哥您一直单着兄弟们有些过意不去……“说着这宛若铁塔般的壮汉倒是显出些许憨直来。
“我单着你就双着了?净管没用的闲事。“
“嘿嘿,俺虽然现在没有但俺对姑娘好,沛县里好姑娘说不得都对俺有心思呢。到时候俺讨了好媳妇”
“大哥您老说俺笨,俺也想好了到时候娶了聪明的媳妇让她管家,俺照办就是了……”
刘季又是一脚将樊哙从美梦中打醒,“想得还挺美,你大哥我还没完事呢你还想开始?”
樊哙又是嘿嘿一乐也不恼,“不是俺乱说,刘伯大哥前些时候曾来我这寻你还买了些肉回去……俺琢磨着说不准是要给您请媒人保媒了。”
“你这越说越离谱,算了你自己收拾,我回去看看。”刘季也心里疑惑,虽说家中生活还算可以但这不年不节的忽然买肉还寻自己,定然是由些说法的。
“好嘞,大哥您忙就先回吧,俺收拾收拾也就回了。”
听了樊哙的话,刘季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家中税款也是正常上交,服役一事早年已经已经服过大体也就排除了村中或者县中的官吏……总不能真和樊哙说的一样,真给自己找了个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