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中心广场旁的办公楼里，市长办公室。

杜维看着电脑皱紧了眉头，心想下一个解雇谁好呢？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杜维看人员名单看得头晕眼花，索性放开了鼠标。

他双手抱在脑后，伸长双腿交叠着放在办公桌上，把自己陷在真皮座椅里。

刚到这个世界，22岁的毕业生杜维就被告知就任哥谭市长。

这件事如果放在别的地方，简直离谱得像小丑得了诺贝尔和平奖，还是正义联盟评审的。

但在哥谭，一切荒诞都显得合理。

这座城市尽管臭名昭著，但平时还勉强维持着体面。

而杜维，就是糊在哥谭面上，那层脆弱不堪的包装纸。

至于自己过多久会和前任一个下场……

杜维看着四周翻修过的墙壁和天花板，咧了咧嘴。

就在一星期前，这里才被小丑用炸弹袭击过。

尽管办公室已经彻底清洗翻新，他仍然能闻到很淡的刺激性气味。

上任那天早上，杜维站在演讲台上都能看到港口方向飘起来的绿色烟雾。

事后保卫人员一再强调那只是化学药剂泄露，和小丑没什么关系。

晚上下班的时候，阿卡姆疯人院电力设施出了问题。

大半个哥谭的警察连夜集结，彻夜鸣笛严阵以待。

午夜，蝙蝠侠在高速路上和一队不明身份的人交火。

爆炸声震耳欲聋，半座高架桥坍塌。

而这些，在哥谭只是日常生活的一角而已。

“多少分了？”

杜维揉着眉心转了半圈，看着铺满雨水的窗户。

哥谭常年多雨，就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姓名：杜维

性别：男

年龄：22岁

智力：3（有学识的）

力量：1（较弱）

速度：2（正常）

耐力：2（正常）

能量发射：1（不能释放能量）

战斗技能：1（不擅长）

积分：105

角色卡池：暂无抽取记录

杜维有一个卡池系统，10点积分对应1个数值点。

当花费的点数等于一个角色和他面板的差距时，该角色就会被抽出来。

同时附带蜘蛛感应，审判之眼这类的特殊能力。

这个机制很简单，就是购买套餐时附赠小礼品。

只是赚积分的方法对杜维来说不太简单。

他需要触发别人对自己的负面情绪，才能获得积分。

对方的能力越强，对他的恶意越高，获得的积分也就越高。

譬如他跑到平民面前作威作福，大概2点积分。

抓捕一般的黑帮劫匪，5点积分不能更多。

而如果他能当着全市人的面直播扇小丑耳光，50点积分都能有。

但哪怕是出动警察通缉整个正义联盟，顶多也就1点积分。

毫无疑问获得积分需要他作死。

可是现阶段好像无论做什么，他死的概率都很高。

看起来只有对平民下手，在理论上是最安全的。

但他现在每天两点一线，就在公寓和办公楼之间来回。

四个退伍特种兵担任他的贴身保镖，防止一切闲杂人等靠近他。

而且即便他不是什么英雄，也并不乐意去欺负平民。

既然向外没法，那就只能吃窝边草了。

他在上任的第一天就很明白，这里的职能部门属于是各管各的。

所有部门的管理层，几乎都有各方势力安插进来的人。

杜维的工作在各种签字和主持会议中度过，轻松愉快，不需要动脑子。

于是剩下的时间里，他就全身心地挑选合适的解雇对象。

毕竟身为市长，这点权力他还是有的。

前任不缺乏锐意改革之人，他做的事也不算很稀奇。

解雇一些人，在短时间内也是会被当成市长上任想立威而已。

当然立威也是要挑对人的。

那些身份背景显然有问题，但身居高位的，现阶段动不得。

而某些闲职岗位上的年轻男女，则是最优人选。

那些大佬们真要把自己的亲信弄进来，也不会是什么闲职，而是向司法海关税务等要害部门送。

那些轻松事少的一般都是有些关系，但又不够亲密的。

杜维都不需要刻意挑刺，稍一翻阅工作记录就有理由解雇他们了。

要说报复能力和恶意，他们自然比一般人高。

但就解雇他们产生的影响，短时间内也不足以掀起什么风浪。

当然也只是“短”时间而已。

他夜以继日，兢兢业业，回公寓了都要连夜翻工作记录和人事档案。

不少单位的人事部主管，早上端着咖啡一开机就会收到他要求开除某某某的邮件。

量变产生质变，杜维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的积分从75暴涨到了95。

显然他这两天消消乐一般的解雇已经触发了连锁反应。

在如此时刻，杜维又解雇了两个人。

他倒是也想慢慢来，可谁知道自己下一秒会怎么死？

杜维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终于赶在下班前又发出了一份解雇邮件。

躺在座椅上稍作喘息，五点积分到账。

杜维活动着酸痛的手指，心想虽然少了点，但也凑了个整。

110积分，11个数值点。

即便点满他最弱势的一项都够剩余了。

至少熬过去这段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抽取！

咚咚。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市长先生。”

“好，稍等一下，我把这几份文件给装一下，法尔科内先生事情还真不少啊……”

两个保镖接过他的大衣和公文包，杜维难得闲暇，掏出手机刷起了新闻。

“嗯，麦罗公司持续推动退伍军人再就业……我记得你们几个就是麦罗公司来的吧？”

两位保镖话不多，只是点头。

阴冷的雨天，他们此刻却汗流浃背，呼吸声粗重得像才跑完马拉松。

在战场上退役后靠酒精和违禁药物度日的几人，半年前摇身一变成了体面的专业安保人员。

至于这一过程中麦罗公司做了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地下停车场安静开阔，另外两个保镖守在车前。

四个人都异常亢奋，面部肌肉不时地轻微抽搐。

显然今天的安保人员并不太“安全”。

杜维脸色稍沉，把手机放回裤兜里，顺手抽出了两张名片。

哥谭良心道德没多少，但就是有钱。

即使是应酬时递出去的名片材质也十分上乘，耐磨且坚韧。

一张名片从他手指间滑出，从他背后划出一个半圆，从侧面切断了一旁的摄像头。

啪！

摄像头忽然落地，车旁的两人直接拔枪射击，身前的两人迅速举枪挡在了杜维身前。

杜维躲在两人身后，见四人注意力都在摄像头上，又扔出了第二张名片。

砰！

这次要响亮许多，还夹杂着清晰的碎裂声。

“什么人！？”

砰砰！

之前开枪的响声还在震荡，杜维身前的两个保镖又开了枪。

专车挡风玻璃和引擎盖上被打出了四个明显的凹坑。

捡起摄像头和名片的两人举枪望去，只见市长专车的挡风玻璃上似乎卡着什么东西。

一人握着枪跑上前去，摘下那张嵌在挡风玻璃上被打得变形的名片。

“这是……法尔科内的名片。”

“这……是麦罗·卡恩先生的名片。”

四双眼睛茫然对视，空气中的浓烈火药味儿味似乎在助长恐惧的蔓延。

“这，这是什么意思？卡片？难……难道是小丑！？”

杜维“强作镇定”但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这是肌肉控制细致入微的结果。

此刻再看系统界面就会发现，他的面板早已变化。

……

智力：5（天才）

力量：3（常人极限）

速度：3（常人极限）

耐力：2（正常）

能量发射：1（不能释放能量）

战斗技能：7（精通全部格斗方式）

积分：0

角色卡池：鹰眼（附赠：神射手，超级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