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从睡梦中惊醒，大口喘气，汗水浸湿头发和衬衫。

脑海中自动循环着梦的内容，一个后背展开腐烂翅膀的人，悬浮在半空，单手捏住一个纤细瘦弱的身影。无边无际的黑色火焰在升腾，最终卷走瘦弱身影，只留下漫天的灰烬。

临渊呼吸稍稍平缓，他翻身起床，摸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一口，紧绷的身体疲软下来。

这个梦，他每一天晚上都会做，一遍又一遍，几近成为他心中刺。

“我不是他。”临渊在黑暗中自语，又猛吸了一口烟，重重咳嗽两声。

“你在否认他的存在，”黑暗中有一道声音响起，很低沉，还有“呼哧呼哧”的剧烈呼吸。

“他已经死了。”临渊的声音响起，听起来已经平静了，黑暗中香烟的火星亮起又黯淡，他接着说道，“他的身体已经化为玫瑰园，人性分裂出了我们所有人。”

“但我们也继承了他的记忆，那个梦，所有人都看见了，不应该逃避。”

“它要来了，我感受到它的气息，地狱的气息。”临渊却没有回答，而是转而说起另外一个话题。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沉重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