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想多了，是我不对！您别往心里去啊！”王栋见韩良并不买账，立刻转换了态度，赔起不是来。王栋原本也只是想试探一下，看韩良好不好这口，成了刷点好感，不成了就算了。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抛到一边，韩良和马五依次见了三位王栋找来的猎头。不得不说，除了姿色，三位猎头的专业水准也确实让韩良很满意。
根据韩良的要求，三位猎头没花多长时间，就给出了超过10位以上的候选人，个个看起来都很符合韩良的心意。
“韩兄弟，还行吧？这三位都是我爸公司里长期合作的，靠谱！”王栋见韩在送走她们之后心情还不错，于是赶紧上前询问道。
“确实不错，她们开云(中国)的人都挺符合我的预期的。但到底用谁我还没确定。”
“那就行，那您看？”王栋看着韩良，挑挑眉问道。
“你没事了，走吧，魏来那里不会再找你了。”韩良忙着挑选合适的人选，直接摆摆手示意王栋可以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一排简历，韩良和马五一起陷入了沉思。
这些人各个看起来都是大牛，履历都接近完美，可能随便挑一个来翼展就能挑起大梁。但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来到翼展，他们能不能听话？能不能好好做事？
这些人在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都是核心，位高权重，甚至有的人都能干预到公司的决策。如果收了这样的人进来，韩良是第一个不高兴的。
韩良一直坚持的就是自己决定公司的走向，不管是对是错。虽然有些独断，但这就是韩良的底线。
晚上，回到出租屋，韩良准备用自己的方式来重新筛选一遍这些人。
换上自己的一个马甲ID，韩良入侵了这些人现在在职的若干家公司。很多公司对内部员工都建有更详细的资料库，很多在简历上被刻意抹去的东西，那些多多少少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都会在资料库中存放。
挂载着自己开发的小程序，韩良漫不悠哉地在几家公司的员工资料库中浏览。除了那些互联网公司，大部分实业公司的内部数据库跟没穿衣服的小姑娘一样，根本就是不设防的。
“啧啧！精彩精彩！”
不出韩良所料，在员工资料里，各种隐藏的故事都出来了。
调戏实习女员工，歧视保洁阿姨，甚至在办公室里和下属亲热被发现，那些表面光鲜靓丽的大牛们，背后还有这么多“有意思”的事。不过大多时候，碍于公司的声誉和发展，很多公司都把事情藏得很严实，对外都没有一点泄露。
看着看着，韩良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顾清华。
虽然名字里有清华，但这个顾清华却是北大软件与微电子学院毕业的。本硕连读，毕业后一直在一家刚成立不久的创业公司待着，勤勤恳恳干了四年。四年时间，创业公司就成长为了一个估值过亿的中型公司，其中顾清华立下了汗马功劳。
按道理说，在一家创业公司待了四年，最起码也是元老级别的员工了。但可能是因为功高震主，这个顾清华一直是一个小小的技术主管，拿着比普通职员多不了多少的工资，依然在一线的技术岗位上工作。
在顾清华的资料里，有着多次顶撞上级领导的记录，已经在公司的灰色名单里了。
“这人，挺有意思的。”翻完了猎头提供的所有名单人员资料后，韩良还是感觉这个顾清华最有个性。
“是德仁公司的柳顾问吗？我是翼展的韩良，对，我们上午见过的。你提供的名单里，那个叫顾清华的，我很感兴趣。”
此时，在另一边，魔都。浦江边上的一幢高层写字楼里，一个青年男子大力敲击着键盘，情绪很是激动，似乎是在写着什么东西。
“哈哈，老子以后不跟你们玩了！再见！”推开椅子，顾清华简单收拾了一下，拿上自己的包，第一次没有任何怀念的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这里四年，自己挥洒了激情和汗水，却没有得到任何值得地回报，顾清华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没有关掉的电脑屏幕上，辞职信的最后一行字被特意放大加粗，充分显示出了刚才顾清华在情绪释放之后的舒爽。
“老板，您就继续做您的春秋大梦吧！再见面，我们就只可能是敌人！”
一周后，在猎头公司的介绍之下，韩良终于见到了还在休假的顾清华。双方都在打量着对方，在顾清华看来，韩良过于年轻了，有些不真实。而韩良则是在对比，真人和纸上的简历差别还是巨大的。至少第一印象，韩良感觉不到顾清华的戾气，有的只是一种专属工科男的偏执和认真。
“你好，我是翼展科技的韩良。”出于礼貌，韩良先开口打招呼道。
“你们来找我，相比也知道我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它的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们公司能不能给我足够的地方，让我施展拳脚。”顾清华的直爽让韩良有些惊讶，确实很难想象出，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会让顾清华有了多次顶撞上司的记录。
“我可以保证，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但我想问问，在你原来的公司里，你跟你的老板，发生过什么？”韩良把自己搜集到的资料推到了顾清华面前，不紧不慢地问道。
拿起资料只看了几眼，顾清华脸上原本的轻松惬意就消失了。“你们调查我？”语气微冷，顾清华盯着韩良说道。
“不要见怪，毕竟以后我们可能要共事很长时间，不调查清楚，我们也不放心。”韩良微微一笑，解释的让顾清华没有办法再反驳。
长出一口气，顾清华又恢复了原来的神态。
“还能有什么！我跟着他干了四年，凭着一腔热血，任劳任怨。就这样，我连对公司的产品意见都不能提，我的建议他一个也不听！我做好的东西被他否决，再跟着他，没前途，没意思。”顾清华摇摇头，说着就想点一支烟，但在发现禁止吸烟的标志后又把已经叼在嘴里的烟收了回去。
“其它方面有什么要求吗？比如工资？”韩良放下面前的一堆资料，接着问道。
“没有。”顾清华似乎没抱太大希望，他感觉自己这样的经历，能成功被看上的几率很小，于是随口答道。
“好，那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请在合同上签字，我们欢迎你加入翼展科技！”
“不是？你们招聘就这么草率吗？这就结束了？”顾清华直接愣在原地，原本只是想来应付一下，没想到这就有新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