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姐姐?”
大梦一场,闲亭晚慢慢转醒,已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何为真实?她摇了摇脑袋,努力回想,始终想不起自己是何缘故成了寒幕遮,自己是什么时候经历了那些不堪的事。
难道是自己上一世的记忆,太多记忆被尘封,只能慢慢找寻,忆起,但是梦境是那样真实,眼前之人是那样熟悉,此刻的自己还犹感心痛,自己确实是寒幕遮无疑,或许寒慕遮是这世上另一个自己,可惜这个自己,已经死去了。
“你?为什么还活着,既然活着,为什么又要出现在我眼前。”
说下这句话,闲亭晚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知是该爱还是该恨,还是自己早已无爱无恨。
此刻自己的心境早已与梦中那名叫寒幕遮的女子大不相同。不再那么痛彻心扉那么铭心刻骨。
对于眼前之人的恨如是,爱如是,不舍如是。
她不曾后悔曾恨心亲手了解他的性命,她心想,既已偿还那就该放下,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听到眼前之人依然对自己的恨无法释怀,殷墨义内心剧痛,更加惧怕。
“果然,是换作任何人,都不能轻易原谅的事,但是,姐姐,我知道我做错了,我愿意赎罪,姐姐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殷墨义说着说着,眼眶越来越红,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了下来。
看着他,闲亭晚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有些软了。
“让我离开,我想静一静。”
“好,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见到我,我愿意等你,姐姐,只要你需要,我随时会出现在你身边。”
回到君砚陌的城堡里,闲亭晚感到头脑一片混乱,何为真实,何为假象,自己究竟是谁。
被白栖婳救下的她,亲手杀死殷墨义的寒幕遮,君砚陌寻找的那个人,自己究竟陷入了谁的陷阱。该信任谁?
“栖婳,我想见一见你,我现在心里有些乱,不知你能不能来见见我。如果太远或是其他不便,等这段时间忙完,我们约个时间,我去见一见你吧。”
闲亭晚把这条短信发给栖婳后,松了口气,坐在床上发了会呆,然后拿着换洗衣服洗澡去了。
等洗完澡出来,还没来得及吹头发,闲亭晚就急匆匆跑到床边想看一看白栖婳有没有回消息。
栖婳:“好!什么时候?我这段时间正好也在法国。”
看到这条消息,所有的坏心情一扫而空,转而是狂喜。
手机像是一下子变成个烫手山芋被她扔了出去,闲亭晚激动地一下子跳到床上,也不管不顾了,拉起被子就往湿漉漉的头上捂。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他回我了,回我了,要见我耶,他居然也在这边,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了,我这段时间没长丑长胖吧,啊啊啊,不不不,人家才不在乎我好不好看呢,怎么办怎么办。”
那天晚上闲亭晚激动的一会床上蹦,一会镜子面前转,一会又到处找手机。
第二天两人见了面,闲亭晚整个人显得有些兴奋。白栖婳则无奈地跟在她后面。
“栖婳,快看这里,这里有好多花,让我想起了雷电花坡,很怀念那段在雷电花坡的日子呢!好想和你在回到那看一看呀!”
白栖婳看着这个在他面前一蹦一跳的女子,他突然很希望这个女孩子能就这样一直是快乐无忧的模样。
“嗯嗯,若有机会,我陪你一起回去。”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一言为定哦!”
闲亭晚笑的一脸灿烂,白栖婳的心情也跟着很好。
远远地看到那片兰草坡,花坡上一个女子正在香草微风中散步,闲亭晚远远就被她吸引了,这是个气质如兰草般淡雅容貌如美玉般温婉的女子。
看到她的第一眼,闲亭晚脑海想起一句诗:“白玉不琢,美珠不文。”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女子,不得不让人侧目,是闲亭晚所向往的美好女子的模样。
她激动地扯扯栖婳的衣角,小声说到:“看那边看那边,女神额,那个女生气质好好长的好美啊,这才是我心目中女神的级别嘛,快看快看,今天真是赚到了。”
栖婳满头黑线,被闲亭晚扯的不耐烦,于是往她指那个方向看过去,那个女生刚好也看过来,看到栖婳在看她,一微笑一颔首,确实不凡。
栖婳也向她点头示意。
“啊啊啊,女神看我们了耶,我头发乱不乱,怎么办,我被她俘获了,好想认识她,栖婳你帮我去要一下微信好不好?”
栖婳彻底无语,“有那么好看吗?你花痴的还真是没个度,还有为什么是让我去要微信。”
“唉呀!你不懂啦,我这是对美好事物的一种欣赏向往之情。就像对一首好诗好画好风景的向往欣赏。我不好意思去要嘛,你去的话合理一点。快去了快去了,她都快要走远了。”
“为什么是我去合理一点?”
“你是男生嘛!”
“……”
栖婳被推了出去,女神也时不时往这边看,栖婳只好硬着头皮上。
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女子浅浅微笑,看来是很乐意交栖婳这个朋友,两人果然加了微信,闲亭晚方才得知那女子叫殊绝
“怎么样?那个女孩子?”
“还好!”
“我看你们聊的挺开心的,是不是有心动的感觉?”
白栖画及其冷漠的回答了一句“有病!”,然后快步向前。
“喂!你是在骂我吗?喂?你别走那么快嘛,你等等我呀?你才有病呢,吃错药了你……”
远处,一个人的内心如遭火焚,他无法就这样看着她与别人那样有说有笑,甜甜蜜蜜的样子。
他要夺回她,她只能属于自己,任何人的靠近都使他无法容忍,何况他能看出她看待那个人是如此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