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和他在一起......
老天爷。
她不仅说了，她还说地这样坦白。
这种做梦都想笑的事，竟然也能降临在他身上，连修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啊看啊......
“那你打算和我在一起待多久？”
“......”
“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基本上，她已经笑不出来了。
连修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想和他见面，我送你去。你说要跟我在一起，也没问题。”
他身子前倾。
“但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想和我分手去找别的男人，我绝对不接受。”
这男人天生就不会说好话，多美好的愿景落到他面前，都能变成惊悚片。
“我觉得有些话，事先说清楚比较公平。”
连松雨的脸僵着，或许是他的话药性太强，她觉得血脉都不通顺了。
她默默把所有的对白消化了一遍后，终于从他的话里听出点大事不妙的苗头来。
“你不信我。”
“对。”
“为什么？”
“我没看到你的诚意。”
连松雨结舌。这人长相周正，不想竟是个黄世仁，他要弄死她吗？
来不及多想，她提起一脚就踩进他铺好稻草的泥潭里。
“那要我怎么做你才满意？”
连修然把连松雨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你不要这么被动，遇到这种问题，你要主动地提出解决方案来。”
“......”
“你能想出来什么吗？”
“想不出来！”
“那我给你一点提示？”
她点头如捣蒜。
“安全起见，你不妨跟我签个协议吧。”
“协议？不会还有年限啥的......”
连修然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既然是协议，当然有年限。我们不要一口吃成胖子，暂时先签五年吧。”
她甩开他的手作势就要站起来。
连修然扣住连松雨的手臂稳稳按了下去。
“别怕。五年而已。不瞒你说，到死的那天，我都想和你在一起。我今年二十四，运气好的话，至少还能活四五十年。”
魔鬼还在继续叨叨，她却已面如土色。
“五年一签已经是很划算的折扣。”
“连修然......”
“说真的，你这么干脆就和姓宫的分手，我虽然高兴，但也不能不未雨绸缪。”
他似笑非笑地轻拍连松雨惨兮兮的脸。
“下午我就把协议准备好。你只当是我给发了长期申根签证，不要太放在心上。”
“呃......”
“放心，不会限制你人身自由。我说过的，只要你高兴，我什么都为你做。”
她是谁？
为何会在此地？此刻她只觉通体发冷，完全认不得眼前是何人。
“呵呵，做你的大头梦！我不签。”
“连松雨。”
他连名带姓唤她时从来不是吉兆。
她咬牙切齿，不得不临时改口。
“我能不签吗？”
“不能。”
“好笑！如果不签呢？你还能怎样？”
他叹息。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能再陪她闹个四十分钟左右吧。
“我能干到你签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