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不走。我只是去拿药。”
“我不吃药。”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太戳他心肝了。
所以......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当然是懊恼地重新坐了下来。
连修然抚摸她垂落的发丝，他轻叹一声，眼看着她伏倒在他膝头，身体轻轻颤着，像个受了伤的小动物。
他知道她一会儿骄纵，一会儿抑郁，一定是又陷到那段不愉快的回忆里去了。
她想忘掉它。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忘而已。
“别再去想那件事了，听话。”
她并不说话，浅浅的，纷乱的呼吸悄悄地划破了寂静。
“我们把你救出来了。”
“嗯。”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已经安全了。”
“假如你们来得晚，发生了什么事呢？你会不会......”
连修然轻拍她的后脑。
“你记住，这辈子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初衷都不会改。”
“......你胡扯。”
“抬头看看我。”
“我不要。”
“乖。”
黑暗里，他捧起连松雨的脸，用拇指拭去她两颊落下的泪水。
他抱住她，把快要散架子的心上人拥得密不透风。
连松雨揪紧了他的衣领，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
“我抱你过去睡觉。好不好？”
“连修然，你要跟我在一起。”
“嗯，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永远。”
夜很深了，连修然稳稳地托起她。像哄孩子似的摇呀摇呀，一步一步朝旁边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