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那群人可没有手下留情,是直接一脚给他踹进去的,估计现在还动不了呢。”
劳工们不由得啧啧起来,似乎都统一认为那群所谓的高段人士很是恐怖。
“诶嘿,光跟你们扯皮了,我还得送饭和药去给柴房里那个公子呢。”
阿吴一拍脑袋,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了知归,“我记得你就住在柴房边上的小屋吧?劳烦你帮我送去可好?我今日的劈柴任务还未完成,要是上头的来清点,那我可是要遭殃的。”
知归倒是没料到这个机会突然送上了门。
她刚刚还打算夜里的时候,去瞧瞧那个柴房的公子,之前听白鬏那狐狸提到过第二位天狐,把他坑到了这里,想想毕竟目前,她和白鬏是站在一条船上的,去悄悄打探一下另一位天狐也好。
“啊,那我去领饭盒。”
“多谢啊,没想到你这小子看起来又丑又憨,人倒是挺好。”
小心翼翼领过饭盒的知归一噎,“………”
他们能不能不要再一口一句她丑了。
虽然她现在确实挺丑的吧。
可恶啊,人丑就没有人权吗?
啊不对,兽丑就没有兽权吗?
知归把阿吴给她的金疮药和丹药放在了饭盒的顶层,盖上了盖子,哒哒哒地小跑向那个昏暗的柴房。
刚靠近这里的一瞬,里面的那人就警惕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威压,但只是试试来者是何人一般,并不算很沉重。
“…谁。”
知归还是礼貌性地敲了敲木门,“唔…我是…这里的劳工,嗯,没错,我来给你送饭和药。”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她身上几乎没有灵力波动,收回了威压,冷哼一声,“我不需要,滚开。”
但声音里有明显的虚弱,还有似有似无的压抑着疼痛的感觉。
“唔,那我就进来了。”
知归倒是不反感逞强的人,反正她的目的就是来瞧瞧这人,既然对方伤成这样,她进去,说不定也没什么危险吧。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
在她推门进来的瞬间,一股凌冽的风刃直直地击向了离她只有数毫米的地方。
还有一小撮毛毛都被削下来了。
知归很是心痛地看着这撮毛毛,“…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那银发的少年半眯起兽眸,在昏暗的屋内,竖瞳一闪而过,见到来者的一瞬间,有些狐疑地皱眉,“…你不是狐族的人。”
“唔…我不是啊,我只是新来的劳工而已。”
“不可能。”那人眸光锐利,像刀一般直直地戳在对方身上,“狐族排外,那群人会让你待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从未听说过有你这般的兽类和妖类。”
知归小心翼翼地把有点不稳的饭盒扶正,然后凑近了对方,一脸认真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不情愿来这里的,总之先疗伤吃饭,人要活着,才能找到希望。”
看对方这架势,如果她再蠢不拉几地说些不该说的,分分钟要被他灭了啊。
只能说些冠冕堂皇的话给他一种自己非敌非友的感觉,至少打消他的一点点对自己的恶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