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大橘表示同意之后吴诗才转过头对这乌老头开口说道。
“乌爷爷，大橘的能力档案请不要归到公司的档案里面，毕竟大橘身份比较特殊并不能算是公司成员。”
乌老头心中大致猜到了吴诗是在顾忌什么，淡定的点了点头对这吴诗说道。
“诗丫头，这种事情完全不需要担心，兽类觉醒神通这种事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毕竟相较于我们普通人类来说，拥有返祖潜质的动物都普遍的能够觉醒上古异兽神通，只是灵智的高低限制了他们对于神通的控制罢了。”
吴诗听到这里便知道乌老头是认为吴诗害怕有人窥视大橘，但吴诗担心的可不仅仅是这个。
不过多亏了乌老头的脑补让吴诗少废了不少口舌编故事解释一般，既然人家已经脑补出来了也就没必要解释了，有时候误会了反而更好。
没有其他问题之后乌老头便开始对大橘进行检测了，不过和吴诗的不同的是，乌老头先并不是将大橘带入那个密室之中，而是向大橘问了几个问题。
“你的能力是强化自身的？”
点头。
“你的能在体外使用吗？”
大橘翻了个白眼，要是着天赋真能在体外使用不用乌老头说话，大橘自己就能玩出花来。
就在乌老头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候，一旁的吴诗在这时开口了。
“乌爷爷，大橘能够和人进行简单的交流，直接让他表述自身的能力就行了。”
大橘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在吴诗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乌老头脸上有过一闪而逝的尴尬。
乌老头干咳了两声，转过头一脸严肃的对这吴诗说道。
“丫头，这是属于科学严求实的态度。虽然神通源自你们体内，但是你们对于神通的理解毕竟只是一个摸索的过程，没有成套的体系与之相对应。
这就导致你们很有可能在摸索的过程中走上了自己认为正确的误区，在你们自己表述的时候很有可能将这部分错误的认知传递给我从而陷入了继续错下去的循环，我的问题就是为了避免这种局面而问出的。”
大橘不得不佩服乌老头很是会忽悠，要不是刚刚看到他脸上那一闪而逝的尴尬大橘还真信了他所说的话。
忽悠完之后的乌老头象征性的问完几个问题之后将大橘带到了一个银白色的机械平台上。
乌老头对着大橘和吴诗解释道。
“这小家伙的能力是有关自身体质增幅的，一般情况下这种能力并没有外在能量流动的体现，所以净室对他并无作用。”
乌老头用着控制台上的电脑输入一长串的密码之后，机械平台上银白色的金属在这一刻像是变成了水流一般，一圈圈波纹由最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眼疾脚快发现不对劲的大橘直接在他脚下的平台还未发生变化的时候跳出了平台内，随后一脸超凶的望着乌老头。
被大橘死死盯着的乌老头尴尬一笑，对这大橘解释道。
“忘了说了，这个金属平台其实是一池可以通过芯片控制而从一定程度上改变液态记忆金属属性，中央电脑可以通过检测记忆金属的形变等各个状态来完美的检测你身体的变化。”
“液态？水？”
一听到是液态的大橘整只猫都不好了，自从变成橘猫之后大橘就莫名其妙继承了猫怕水的天性，不过拥有极高智商的大橘还能够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的天性，不过一旦整个身体全部浸没到水中，即使自己再怎么理智也会忍不住发狂。
就像一个密集恐惧症患者住在了一间全部由被白蚁蛀食的木板搭建而成的房间，让那密密麻麻小孔占据了你整个视野。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大橘一直很爱干净，毕竟一旦弄脏了又要去接触自己害怕的水，而吴诗也是知道大橘的弱点，所以在过来的一路上也暂时没有对浑身脏兮兮的大橘进行清洗什么的，毕竟给大橘洗澡也算是很麻烦的了。
“不用担心，这只是液态金属而已，并不算是水。”
吴诗知道大橘所担心的，所以向着大橘说道。
大橘回头白了一眼吴诗。
“这玩意不是水我当然知道，不过一旦浸没全身那也跟水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这东西毕竟不是水，大橘在吴诗的半推半就加上美食的诱惑之下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大橘本身想要克服这个low到爆的弱点，毕竟大橘在得到系统获得天赋之后自认为自己大小也算个强者了，天赋全开毁灭这颗星球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要是哪天正在装逼的时候被别人的一盆水给吓到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而且说不定碰到水发狂之后上天去炸个月亮就更有意思了。
不过大橘估摸着这种情况不太可能，一是自己还不会飞，二是自己也没啥兴趣去当老师。
蹲在这池液态记忆金属边上，大橘伸着自己的短短的猫尾向着液态记忆金属里面探去。
刚接触到这东西的时候大橘甚至以为这东西是空气，大橘的猫尾在里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阻力，而且液态记忆金属也不会有水那种打湿毛发让毛发粘连在身上的感觉，让大橘不知不觉就用尾巴玩了起来。
旁边的吴诗看着玩的有些起兴完全忘了检测这回事的大橘，凤目眉头一挑，直接一巴掌将大橘糊进了液态记忆金属里面。
大橘只觉得自己脑袋微微一沉，一头栽向了这池银白色的“水”中。
“小心点，这东西不能供氧的，快点把他捞起来！”
乌老头看到吴诗的动作连忙向着吴诗说道，虽然神情紧张，但自身却一点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吴诗这时也顾不得理会乌老头的动作了，直接将手伸到液态记忆金属之中一把将大橘捞了出来。
“你没事吧？”
吴诗一脸紧张的问。
大橘有些懵逼的看着吴诗，自己刚进入那池被乌老头称为液态记忆金属的银白色池水当中时并没有感觉到一点的阻力，直到快要接近水池底部才缓缓停了下来。
而在这过程中，大橘甚至连眼睛都可以在里面正常的睁开，这种感觉完全不像是水或者其他大橘熟悉的液态。
虽然大橘没啥文化，对科技什么的一窍不通，但大橘绝对相信这东西不可能是乌老头所说的液态记忆金属那么简单。
摇了摇头，大橘装作若无其事的向着吴诗表示完全没问题。
放下心来的吴诗在乌老头的指引下将大橘放在平台另一侧的边缘上，让大橘一只猫爪搭着平台让自己不至于沉下去。
“使用能力吧！”
乌老头淡淡开口道。
大橘缓缓控制着自身质量的加重，在回忆着之前攻击那名中年研究员时的质量，小心翼翼的将质量控制在稍微超过那时的程度。
随着自身质量的增加，大橘感觉到这池“水”的底部似乎有一种压力直接涌了上来，想要将大橘推出池水，并且大橘自身质量增加也使得池水的推力也开始增加，两者始终保持在一个平衡点上。
乌老头电脑上的一项项数据，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随后向着吴诗问道。
“到极限了吗？”
吴诗看着电脑上体重那一栏的836公斤，美目之中闪过一丝明悟。她虽然不知道大橘自身的极限在哪里，但她可以肯定大橘的能力绝对不止这点程度。
在刚刚的询问中吴诗和乌老头都知道了大橘的能力是改变自身的质量，这么小的一个躯体内蕴含着八百公斤的质量的确算是恐怖，但和上午的爆发的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就算将大橘上午挡住那辆每小时上百公里速度撞来的少说有10吨以上质量的水泥罐车时所发挥的能力看做极限，那时大橘能够挡住高速行驶的水泥罐车质量少说也要达到那种程度，不过既然大橘想要藏拙那吴诗也不会戳破大橘。
“应该是到极限了，毕竟现在也只是觉醒初期。”
吴诗淡淡的开口说道。
“以大橘自身改变质量的同时也可以改变自身的密度，这样的防御力和进攻力都能兼顾的神通应该是很少见吧！”
听了吴诗的话，乌老头苦笑着说：“虽然这种神通是很少见，但少见并不意味着强力。单纯以肉身强度而不附加上其他更高层次的能量，即使是修炼时代最疯狂的体修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肉身强大的确是很厉害，在物理防御和小范围破坏力上确实是极为惊人，但除蛮荒异兽之外其他生物单纯的肉身格位太低了，即使在物理层面上拥有极高防御一旦遇到术法或者元素类的神通的时候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单纯的练体并不能改变人肉体的自身特质，物理防御再强可人肉身的细胞还是细胞，只是相较于普通人强壮一些而已，遇上浓硫酸或者强电流这种直接从细胞的特性上进行破坏的进攻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即使是上古体修也是将其他更高层次的能量凝炼入体，而不是只单纯的修炼肉身。”
“就像游戏中的物理防御和魔法防御的区别。”
吴诗在一旁冷静的补充道。
乌老头一个科研人员本身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听到吴诗的比喻还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现在修炼大世重归，在这么短的世界内谁也不清楚法则重演的过程中修炼之路是否发生了变化，所以现在的修炼之路大家只能以磨砺自身觉醒的神通为主。
而这个小家伙的神通类别比较特殊，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无法找到契合他的修炼方式，所以只能暂时搁置了。”
大橘泡在银白色的“水”池里听完了两人的对话，其实这乌老头说白了也就是不看好大橘的能力，不愿意为大橘这个“废柴”能力花心思罢了。
一想到这里大橘开始有些激动了，对乌老头不爽倒是有一些，但大橘在意的还是自己意外得了个“废柴”称号。
这可是万千主角装逼打脸走向人生巅峰的利器，以前要是某人说xxx是个天才大橘肯定不会在意，但某人要说xxx是个天生的废柴那大橘可能要小心一些了，又或者某人说xxx从前是个天才，可惜修为被废什么的，那大橘都该考虑去和这位仁兄拜个把子了，妥妥的主角模板。
自己现在虽然不求着混个废柴主角模板当当，但顶着这个称号扮猪吃老虎什么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想到这里大橘也不想在这“水”里泡着了，毕竟这玩意那从底部传上来的推力总让大橘有一种想直接全力爆发将它给挤爆的冲动。
跳到平台上，大橘习惯性的抖了一下浑身的毛发，但并没甩出一滴水，倒是身上的脏东西全都在刚刚沉到水池里去了。
乌老头看了大橘一样，眼中也没了之前和蔼的目光，转过头对这吴诗安慰道。
“其实你并不用担心着小家伙的成长，毕竟才到觉醒初期便能有这样的实力可并不多见，而且在质量增加的过程中他自身肉体的密度可是一直跟随着质量在增大，就物理层面上来讲刚刚他肉体的防御即使是重机枪无法对他造成伤害。
如果他的小神通能够一直成长下去，很有可能进化成为真正的神通，力拔山兮。”
吴诗当然知道乌老头这是在安慰她，而且拿出了一个众所周知的最弱神通，力拔山兮来举例子。
不过知道真相的她并不在意乌老头所说的话。
毕竟在觉醒初期就能用有大橘早上所爆发的实力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而且吴诗觉得乌老头口中所说的上古体修似乎已经走进一个误区了，那个误区并不适合用来概括大橘。
肉体在物理上的防御即使到达极致也无法改变自身细胞的特性和肉身力量的低格位，但大橘自身的密度要是继续往上增加呢？
上午大橘接近10吨的质量要是还是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增加身体的密度，那他本身的密度已经到达什么程度了？怕是已经超越地球上密度最大的金属锇了。那要是再往上呢？保持如此高的密度的细胞还能称之为细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