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市。苏楼锦铺。
“老板，有什么比较好的锦缎，开云(中国)一下。”姬凝司的声音，她一边进门，一边扬声唤道。
“客官稍候片刻。”苏一复抬头，不再看着算盘，起身，“客官是想要看什么类型的？”
“……紫色。”姬凝司略做思考——其实她过来之前没有想好，只是随缘逛到这边就顺便看看，“简单些的，薄一些的，有吗？”
“有。”苏一复说着从整齐叠放的紫锦中挑出了那么几个花纹不那么繁复、质地比较轻柔的，“客官可有喜欢的？”
姬凝司翻看了一下，眸中闪过失望。
没有看对眼的。
看来今天没什么缘分。
那就算了吧。
“都不是很中意。”姬凝司摇了摇头，“我买东西要看眼缘，今天不巧——没有对眼的。”
“没事，您慢走，常来看看。”
姬凝司走出了铺门，回到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苏一复则喊了小二来帮忙看着店，自己到了后院去。
他要对楼芯守，把“她”来过的事情说清楚。
————
东市。街上。
姬凝司逛着逛着，觉得不太自在，感觉有点异样——
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她回过头去，却一个可疑的人也没有看见。
像是她神经过敏。
但是她的感觉一向没有错——的确，人群中有一个打扮低调的男子，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
凌影司。密室。
“主上，她已经买下了那个园子了。”曳影站在烛火飘摇的chuang前，微微俯身，“也已经住下了。过得……不错。”
本来想说很好。
却是真的没那么好。
“嗯。”chuang上那个男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示意自己已经get到了他的话，“兵部……有没有人为难她？”
曳影没有马上回答，沉吟良久。
“没……有。”
其实也不是没有。
新任的侍郎不就是天天刁难她的么？
但是她如果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自己解决，那还要她何用呢？
“你在骗本王。”凤离邪摇头，“你一定在骗本王——朝堂上下几百号人，怎么可能没有人为难她？你是把本王当成傻子来戏弄吗？”
最后一句话不怒自威。
曳影半跪：“主上，她若是连这样一位敌人都不能自己解决，那您要把她放在朝中何用呢？”
一句话，让凤离邪无话可说。
是——他把她放在朝中，就是为了布下自己谋夺专兵之权的棋局。
摆明了就是要利用她。
如果他没有私心，怎么舍得把她放到那样危险的地方？
一步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并不是不清楚，他只是没有选择。
如果他不能专兵，若干年后自己一定会以一些奇妙的名义，死去。
无论未来他是病逝，还是战死，都只是用来掩盖真相的幌子罢了。
谁也不会知道，这位铁面战神，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死。
是鸩酒一杯，还是白绫三尺。
……
“曳影。保护好她。”凤离邪沉默了许久，也只是要她被保护好，“无论你之前是怎么做的，从今天起，时刻报告她的动向——本王要你寸步不离。”
“……是。”曳影说完，退出去。
其实，凤离邪不说，他也会保护好她的。
曳影叹息，自己终究只能远远地保护她，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清楚她永远也不会接受自己。
那就干脆不要白费力气。
她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妾非归人
我又来了（今天应该也是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