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您不是前辈的全部神识,但我们可约好了,要是侥幸赢了,可得记得我们的约定啊。”弃无疆和神识说道,戮天顶肯定知道神识的存在,索性弃无疆也不再掩饰,直接沟通神识道。
“无灵国罢了,老夫陪你走一趟就是。”
既然已经无力再寻找戮魔光符的本体放出樊南子,那么直接击杀这种下下之策说也就理所应当了。
“侥幸赢了?你凭什么?。”戮魔神符戮天顶轻蔑的一笑,他知道弃无疆是殊死一搏,可任谁也明白这种殊死一搏不过是蚍蜉撼树罢了。
……
弃无疆引开戮天顶,过了好一会,柳炎挣扎着从墙缝中跳下。
“找死的东西。”不用说他就是在明示弃无疆八九不离十是死了。
“柳炎,我可从没想过你这人如此恶心。”古婉月眼中有泪光闪过。
“他自己要找死,难道怪我?我柳炎求着他引走戮魔光符了?”小人永远是小人,就是你救了他,也是一条冷血的毒蛇罢了,这柳炎明显就是这种人。
“罢了,我们不要吵了,还记得吧,圆星方月日按着这个顺序,我们快离开这鬼地方吧。”黄寺望着弃无疆离开的地方,一阵唏嘘,在他的内心本对这一介凡人无甚好感,不过他生平倒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眼下也是感慨良多。
古婉月望着拼着最后的灵力析出九冰凝冰刺的黑皇狐于心不忍,抱着昏迷的黑皇狐就欲离开。
沿着头顶上的灵石的在隧道的选择中,几进几退,直到寻到一条可以对上“圆星方月日”顺序的通路便一直按照重复着的顺序前进。
“他还能活吗?”暂时脱离了危机后,古婉月稍有期待的问道。
“你觉得他和赵师兄的实力如何?”柳炎接话道。
“自然不若赵师兄。”古婉月还在愣神,柳伍代替古婉月道。
这自然是大家心里都有数的,天岚门一脉年轻一辈中的翘楚,都只能在后山浑浑噩噩的度过后半生,何况只是区区凡人。
“可是他身上有一些异乎寻常的东西。”古婉月在内心寻找着最无力的希望,开口道。
“你当知道这片大陆实力为尊,什么惊才绝艳之辈天御宗没出现过,何况他区区一届凡夫俗子。”
“没有人逾越巨大的实力差距,这就是这片大陆的铁律。”柳伍抚了抚额前的冷汗,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之中道。
“蚍蜉撼树这词都抬举他了,即便在这崖底只有入炼大圆满的境界的我,若全力一战他能有什么胜算?更何况。”贬低弃无疆的同时,柳炎没没忘记掩盖一下自己的失利。
古婉月狠狠的瞪了柳炎一眼,但她心内也知道,炼魂期中期绝不是弃无疆这几日表现出的实力可以抗衡的。
望了一眼身后的阴暗而深邃的黑暗后,唯有悠长的叹息还证明着弃无疆存在过。
……
修长的凝冰刺足有弃无疆的身高那般长短,炼魂期修为凝结的冰刺散逸出一缕缕的冰寒气息,冻得弃无疆手掌略微有些淤青。
“对不住啊,实在不应该让你趟这趟浑水的。”神识用最原始也最理智的思考分析了战斗的可能性以后,却也只能说出这一句几乎算是判处死刑的安慰。
“前辈怕是又要少一缕灵识了呢,不知道还够等多少落至崖底的有缘人呢?哈哈哈”弃无疆在这濒临绝境的险地倒是旷达。
“呵哈哈哈,够,够。”如洪钟一般的笑声传遍隧道,似有充盈天地之意。
“我只问一句,今日若生,前辈答应的事可还算数?”
尽管九死一生,尽管前路无多,尽管只是困兽犹斗,终究那内心有着一片放不下的土壤。
究竟是因为一寸故土,究竟是因为一位故人已不重要。
而和做将军那时的不同,这一刻竟是多了一副念想,那是在这崖底多生出的执念。
是小黑狐亮丽的皮毛,是窝在小黑狐大尾巴处的酣睡,是在修炼困乏后的一隅温柔乡。
“来吧。”手中的力道强力了太多太多,那凝冰刺竟然都是滋生出一道裂纹,冲冰尖贯至冰尾。
目光中森然的杀气是视死如归的勇气。
“咻。”空气中的撕裂之声狂躁的涌起,在隧道内的回响反复穿梭,如同恶魔的镇魂曲一般。
金色巨斧此刻和着这声剧烈的噪音,却轻灵的如同飞镖一般在洞内回旋。
但是这巨斧能够劈开黑皇狐炼魂期的冰墙,就足够证明他的杀伤力,就是炼魂期天道修者也不能正面硬抗。
金色巨斧闪耀着金色的狂暴灵力点亮着飞旋而过的隧道墙面,在一闪而过之后隧道内光芒又渐渐隐去,回复了那一种仿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弃无疆一边退一边注目着迅速贴近的巨斧,脚下灵气生风,所踏之处土石崩裂。
就在即将被那金色巨斧劈中的一刻,弃无疆气海内狂暴的灵力倒涌,寻常时候如平静的水面,此刻如同海浪一般卷起,那浪尖就似要抚摸到气海的边缘突破至经脉一般。
在气海中内澎湃变化的同时,弃无疆眼中的金光大盛,刺眼到就欲闭上眼睑,可是这瞬息之间的反应决定着生死,顶着强大的灵力灼热弃无疆还是忍住了。
“蓬”气海内的巨浪掀起的滔天之势终是没能突破气海,在气海巨大的吸力之下伴着蓬的一声巨响,化作一只巨大的手掌扣在气海平面之上,瞬时间,弃无疆身形一动,不偏不倚的躲过了巨斧的重击。
弃无疆就看着那巨斧擦着眼球而过,已经近到了可以仔细的看清巨斧斧身上的每一丝每一缕祥云雕文。
“轰。”刹那之间,金色巨斧没能击中弃无疆,而是以崩天之势死死的扣在隧道之上
整个斧身深深陷入石缝内,即便如此,巨斧崩裂的碎石一颗颗的实打实的射在弃无疆的背上,那疼痛简直就欲让弃无疆昏过去。
“哼,还可以嘛,不愧是樊南子看上的人,这还是我这戮魔摧金斧第一次失手呢。”人形灵体说话的冷冽之声提醒着被碎石雨击中的弃无疆,这战斗才只是开端罢了。
“戮魔摧金斧第一次失手?不好意思,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的。”弃无疆拂了拂背上的尘土,猛然的挺直了身躯,周遭潮湿的空气竟然都被深深的震退了几寸。
饶是这不过区区八尺的笔直身板,此一刻,单论气势,竟是比那数十尺高的金色巨大灵体不遑多让。
“哼,牙尖嘴利。”金色灵体眼中杀机涌现道。
“轰轰轰。”身后穿云的裂石的巨响在耳边放大开来,想来是那巨斧击穿了不少几层隧道,此刻再度破壁滚滚而来。
耳边的轰隆之声每度响起,都比上一次更为振聋发聩。
“嗙。”一声肉体打在坚兵之上的沉闷声,那是弃无疆再度捡起九华凝冰刺的声响。
“咻。”握冰,转身,一时雷动。一道狂暴的破风之声响起。
只一息之间,转守为攻,雷动的身影再前,一道道虚影在后,确是身形太快影射出的假象。
“谁说实力低微就要被动挨打?”戮天顶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诧,在他听到弃无疆这句话的之前腿部已经是传来一阵剧痛。
弃无疆说话时还在原地。
这一击是弃无疆的说话间,身形悄然甩开声音的速度,说话声传至戮天顶耳边之时,弃无疆的攻势早已完成。
一股冰寒之感在腿部散开,还没待金色血液涌出体表,九华凝冰刺的刺骨灵力已然冻结灵体的金色血液。
“嗙。”又是一声沉闷的巨响。戮魔摧金斧突破层层隧道的壁障回到戮天顶的手中。
戮天顶原以为区区一介凡人不过只能被动挨打,却不曾料想那个这个自己最鄙夷的蝼蚁,却比他见过的任何天道修者都有着强大的心脏。
“我说的吧,既然有第一次落空就有第二次。”弃无疆背向戮天顶出现在后者身后道。
“区区一个凡人,居然能在如此强大的实力威压面前如此沉着,哼,有点意思。”
“你有资格死在这招戮魔麒麟冲下了。”戮天顶嘴角邪魅一笑道。
戮魔麒麟冲,就算是对付一般的入炼大圆满修者,也不曾轻易使出,可弃无疆的实力确是古怪。
戮天顶收齐了面对天道修者的傲慢,使出这一招就意味着这场战斗不再是他以为的单方面碾压的游戏了。
他认真了。
“轰。”爆裂之声响彻崖底,戮天顶手中掐诀,右手中食指化作灵力引子,自左臂肩胛滑下一道金芒瞬至左掌,那金光愈演愈烈,可却不曾从左掌突出重围。
左掌的金光反而越来越晦暗,可就是这晦暗的金光潜藏的杀机却无与伦比。
终是那金光被掌心的聚力撕扯,吞噬,化作一颗金红色的巨球。
“去!”戮天顶一声爆喝,这一次不仅是戮魔门内,整个猿愁崖都震动异常,有崩石烈山的趋势。
金红色灵力球在爆射而去的轨迹上,愈放愈大,金红色火光照耀之处,戮魔门内的隧道壁障也被染成金红色。
更为可怖的是那坚硬异常的壁障却在金红色火光的暴射下一点点的溶化开来,原本如玄铁一般的黑色岩块徐徐变成了黑红色浆状物沿着墙壁流下。
而金红色的灵力球顶上的石浆滴落在灵力球上,整个灵球在石浆的包裹下宛若一颗小太阳一般对着弃无疆暴掠而来。
伴随着空气中的爆裂之声在耳边放大,石浆包裹的灵球黑红相间竟猛地炸开来。
灵球上的石浆迸射四散,灵球也不复圆滑,那红黑相间的灵球仿佛有生命一般变幻着形状。
眨眼间已然是一尊半丈的小麒麟,麒麟目射凶光,黑红的石浆好似他的战甲。
弃无疆执冰而立,以冰为枪,右臂猛然一转,残影抡出一个白色半圆,以臂投之而出。
冰刺冲麒麟暴掠而去。
冰火之势不相容,可弃无疆和戮天顶终究是实力差距天壤地别,那冰刺的破风声在刺尖儿点在麒麟的脑袋戛然而止,冰刺也瞬时粉碎化作漫天的冰屑飘洒。
黑红麒麟穿过冰屑的帷幕速度不减一分。
“只能这般了吗?”见到黑红麒麟的攻势不减,弃无疆的语气中也略带失落。
“九天雷生决可以阻挠之。”神识之声恍若黑夜中的一丝流星般又给了弃无疆反抗的力量。
掌中银龙鱼贯而出,一呼一吸间,雷鸣与龙吟之声混响着。
一条条细长的银龙焕发着惨白色的月光,银龙们上下攒动,就是这些银龙的游动规规整整的形成一个圆球。
“九天雷生决。”
银龙和黑红麒麟就在弃无疆的掌中相撞,湮灭的灵气化作壁障向四周炸开,疾如飓风,这壁障如同水幕一般炸开后又瞬时不见。
而隧道的切面却证实着那道灵力水幕曾经出现过。
俯瞰整个戮魔门如同被上仙大士的剑气劈了一刀似的化为两半。
隧道更像是一条古神尸体内的肉肠被一分为二。
而弃无疆所站立的隧道则更为恐怖,整个隧道就就在弃无疆的脚底被一分为二,如同天然裂谷一般横截开来。
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就此形成,顶上光层甚至都因此照耀进了原本没有禁制光芒的隧道内,这一道壕沟把戮天顶和弃无疆分割开来。
直面这道余波的弃无疆却是遭了殃。
托出九天雷生决的右臂整个暴露在空气之中,袖袍尽碎,鲜血从肩胛之上一直流到了虎口。
手指上不停滴落的鲜血形成了刺眼的一滩。
“你看见没有,从一开始我便觉得那金色道袍有些古怪,那符文每次施法时都隐隐有要退却之势。”弃无疆向着识海发问。
“观察力倒是挺敏锐的,而且他堂堂炼魂期的实力足以近战直接将你击杀,却迟迟不肯近前,一直用法决攻击,想来必有蹊跷。”神识平淡道。
“可是,好像要撑不住了呢?”看着自己的右臂发抖,鲜血一滴一滴的流失,弃无疆竟是有些恍惚之感袭上心头。
“呵,实在太出乎我意料了,区区凡人居然可以撑到这一步。”戮天顶嘲笑着,虽然战斗还在自己的鼓掌之中,可是自负如他,却是不曾料想自己如此多的杀招却只是打残了对手而已。
“所有试图从我手上解封樊南子的修者都失败了,他们甚至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击败我,你也是一样的愚蠢。”如果战斗并不想自己想的那般顺畅,能够在言语上惹恼对方也是戮天顶的乐趣之一。
“本来猎杀这些凡人和修者就如同清扫自家家门的垃圾一般,可你却是最为有趣的垃圾,不妨在跟你多聊两句。”已经占尽了先机的戮天顶放肆道。
“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解救樊南子,可是那不过也是徒劳罢了。”
“不是徒劳。”听到戮天顶的这句话,弃无疆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了一点,尽管血液的流失已经让身体有了几分冷意。
“大夏?”只二字的挑衅,简短,却掷地有声,边说着边一步步的接近弃无疆,在戮天顶看来对手虽然还没有死亡,但也再无战斗力了。
“你为什么知道?”弃无疆嘶吼着。
“区区无灵国也敢称大夏?也配?”
“我再告诉你,你口中的大夏早都是天道之上注定要灭亡的存在,凭你区区一个凡人也想逆转天道?”
“你大夏的结界不过是上神们开的一个玩笑罢了,居然被你们世代称为神迹,真是愚蠢的凡人呐。”戮天顶好像对这一切的事情都有所了解。
弃无疆眼神阴沉下来,目光中森然的杀意更甚,剑眉向两侧上挑,猩红的血丝已然遍布眼白。
“其实无论你能不能从猿愁崖出去,它都必须灭亡,不如临死前让你看看你大夏的未来吧?”戮天顶眼神的戏谑多了几分玩味,说着跳过鸿沟就要来到弃无疆面前。
“轰。”戮天顶全身的金光大涨刺入弃无疆的眼睛之中,后者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就是他还在镇守南方时,总会做的噩梦,不过眼下的场景比得之前的噩梦都更加真实,也更加的弘大。
那是血海尸山。
士兵的脸上,血和灰土和在一起,城楼之上的狼烟犹在,火海蔓延在每一寸疆土之上。
墓碑并不像寻常时分那般阴冷,因为此刻的每一片疆土都是坟地,所以墓碑的出现竟然有着几分和谐。
天空之上的灰云笼罩,天空之下那婴儿的啼哭听得每一个行人瘆得慌。
可是那又有什么呢,因为这里的每一个行人也都行将就木。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口中吐着血沫,一步步的爬向近在咫尺的河水,却终究没能爬到,这个孩子不再有呼吸了,但是那腿却在死亡后还在抽动着。
“啊。”巨大的刺激让得弃无疆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认得那恶魔中的每一寸土地,那是他的故乡。
“这就是大夏的宿命,天道的安排,所以就算你挣扎着出去了又能如何?”戮天顶道。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想阻止这噩梦的发生?”
“以樊南子现在区区一个灵体并不能帮你如何。”
“一个无灵国的命运尚且如此,你一个无灵国的凡人居然想逆天道而行?”
……
“你们感受到那阵波动没有?”在戮魔门内的一隅内,柳炎惊恐的问道。
“肯定的啊,从头顶到脚底都在抖,差点就以为隧道要塌了。”古婉月回响那波震荡心有余悸。
“至少应该是两个炼魂中期的实力在战斗,其中一个可以确定的话,就是那戮魔光符了,那么另外一人?”黄寺想不通的问道。
“既然已经提到戮魔光符了,我前段时间不是刚突破炼魂期吗,所以才知道关于那戮天顶的事情,据说那戮天顶不是过一道灵符,而猿愁崖的镇压的存在就连掌门也只能噤声,赵师兄据说就是来探查此事的?。”柳炎给其余三人解释道。
“弃无疆大概……”古婉月欲言又止,只能叹息道。
“呵,难不成交手另一人你觉得会是弃无疆?就算他灵力古怪能和崖底的我一战,可入炼期和炼魂期的差距不言自明。”柳炎的心里,弃无疆大概在戮天顶追出去的一刻就已经死了,刚才的战斗应该是又有什么高人出现。
“那光亮!是出口!”柳炎大喜道。
……
“正如同你今日的死,也是天道早已安排好了的宿命罢了”戮天顶放肆大声道。
“你该死,你的同胞也该死,你的国家就该灭亡,为什么不接受凡人的宿命?”戮天顶的声音并不大,可那背后的意义却已然震撼着弃无疆的识海。
“轰。”不觉间戮天顶已然出现在弃无疆身旁,猛烈的一脚踩在弃无疆的身上,后者应声倒地,如同蝼蚁一般匍匐在地上。
弃无疆满脸鲜血顺着细长的黑发留下在脸庞之上盘曲,着实惨烈不堪。
“轰。”又是一脚轰下,单是声音的爆裂足够穿透弃无疆的耳膜。
鲜血从耳洞中流出顺着脸颊一侧滑落到鼻翼。
“轰。”凌厉的一拳落下,空气在拳头的轰击之下都无力逃开,噼噼啪啪的炸裂之声响起。
弃无疆的整个头颅在地面轰出一个深坑,只留着身躯地标外,实在惨不忍睹。
“呜呜呜。”弃无疆的整个头颅埋在深坑之中不能言语,只能用喉咙发出沉闷之声。、
“轰。”戮天顶大手一挥,如同拔萝卜一般提起弃无疆。
“你把老子头都打到地里了,你让我说NM呢,哈哈哈哈。”。死亡近在咫尺,弃无疆却拿出了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奚弄道。
戮天顶一个愣神,没有想到弃无疆这般回应。
“听闻你也不过是区区灵符,侥幸生出灵智的狗东西,您凭什么就觉得自己可以替代凡人的想法。”已然是绝境的弃无疆,嘴巴向左上方一撇极具嘲讽。
“还嘴硬,区区凡人也配在天道的洪流之中战斗?”戮天顶手指加力,就欲把弃无疆碾成肉酱。
“来,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弃无疆突然莫名其妙的说出这么一句。
戮天顶提溜着弃无疆靠近自己的眼珠。
“我不知道你说的天道有多难违抗,但如果,要灭亡我的国家,要灭亡我?”
“那便逆天而行吧。”因血污而浑浊的眼球中有坚定的火光燃起,那是疾风骤雨也浇不灭的热情。
“嘭。”弃无疆的气海再次倒旋,黑色烈焰以催动天地灵气之势迅速蔓延弃无疆的体表,那伤痕,那血污,顷刻间扫灭,取而代之又是平日里坚毅却略带轻佻的面庞。
弃无疆整个人沐浴在黒焰之下,如同一尊火舌舐舔的杀神。
悍戾的灵力逼得戮天顶的金光也避让三分。
“只要我在,那噩梦终究只能是梦!”
“轰。”弃无疆大手一挥,一把攫住戮天顶的梵文道袍,只一撕。
“哗啦。”道袍应声被扯去。
“再打老子一下试试?”弃无疆低沉的声音却充满着爆发力。
“这就是戮魔光符的本体是吧?”弃无疆得意一笑道。
“怎么会,你怎么猜到这”戮天顶失去了所有的狂傲,眼下只眼只有惊惧。那是在这崖底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绝望。
“我不知道你信奉是哪里的天道,但我的天道今天要你死!”弃无疆眼神中杀意凛然道
轰隆之声随着道袍的脱落一片片的响起,整个猿愁崖几欲蹦碎,眼前的隧道已然坍塌了好几处,弃无疆眼前的烟尘四处弥漫。
猿愁崖此刻的金光不再,蜿蜒千里的大裂谷此刻正分崩离析,引发了百年内最大的雪崩,那雪雾接天之势一般使得猿愁崖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呵哈哈哈哈哈哈,一万年了,老夫终得见天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