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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诡

第三十六章 酒楼

唐诡 画生人 2029 2020-10-26 01:37:34

  在踢了两脚不开眼的门卫,主仆二人坐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到了东市。

  马车在酒楼后门缓缓停下,房俊翻身而下,然后转身再将小侍女抱下。在外面忙碌的家仆看到,都忍不住笑起声来打招呼。

  小侍女何时经历过这种情况,瞬间羞红着脸颊,逃也似的进了后院。房俊也是忍俊不禁,朝旁边应了两声,便抬步跟上。

  才入院内,戏曲声入耳!

  虽听不得唱些什么,但木墙纸窗本无隔音之用。远远传来,除了偶尔叫好之声,倒无噪杂相随。

  这帮人看曲儿时倒是挺安静啊!

  房俊心中有些意外,本以后会上次来时的情景,杂声乱耳。却没想到这曲调一走,众人皆寂口。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年轻的富家子弟多半都是或会诗,或会友,或会游山玩乐,或会把酒青楼。而能在此坐住听曲儿者,大多都是稍许岁长之人。

  他们有的好口,有的好曲儿,亦或者是两者皆有。

  这“口”…是“一招卤味天下鲜”!而这“曲”…说曲不是曲,而是话剧。

  再加上楼中各处以寒冰驱暑,就算是大堂之处也感觉些许的清凉。

  而且这东市本就是“天下猎奇,皆聚于此”,是为达官显贵服务的地方。能在这酒楼中能消费起的人,基本都是非富即贵。即便是年轻人来到此处,也得安抚心中浮躁,坐下来静静看剧。

  不过这话剧…故事就是民间的故事,只要把表演的形式、人物的服装等等这些讲清楚了,其余的就和他没啥关系了。

  台词是他们自己根据故事,撰写出白话。然后就是排练、更改,直至定型。

  而至于排场演出,则是将一个故事分为三话:三日演一话,一共是九天;一日排三场,分别定在早、中、晚。

  在这个时期,民间还只是流传的简单的曲子,尚且未有任何戏曲剧目的出现。戏曲的雏形虽出现很早,可以追溯到傩戏和傀儡戏。但民间戏曲的初步形成,要等到宋元之际才有了较为完整的剧目。

  但是这唱戏他可不行,所以只能“另辟巧径”选择了这话剧的形式。

  走到院中,房俊也是突然来了兴趣。不过这时眼睛余光中一道身影的出现,瞬间将他的思绪拉回。

  “阿娘!您怎么出来啦~?”

  他一脸献媚,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然后灵活躲开伸来耳边的手,转到身后轻轻捏起了肩膀。卢氏怒瞪一眼,虽面色不改,但心中之气已消过半。

  “怎么,我出来看看我那不肖的儿子不行吗?”

  “儿子哪敢呐!”

  房俊一脸暴汗,思绪瞬飞,“儿子这不是来请安的嘛,而且从出府就一路到您眼皮子底下,半刻都没得停留,而且这里也是咱房府的,可不算是打破了您的禁足!”

  “哼…行了,就你鬼理由多!”

  卢氏用手一指身侧的额头,心里的最后的怒气也随之消散,但还是一脸怒意地说道:“这次就先饶了你,今天一天就给我老老实实带着酒楼里,若是敢出了我的视线,看老娘再怎么收拾你!”

  “是是…!小的明白!”

  房俊点头一脸傻笑,上身配合着向后一仰。等回身过来,立即化身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母亲大人,这儿太阳正毒,咱们到里面再训话吧!”

  卢氏顿时被逗得乐了,忍不住笑怒一声道:“臭小子,这跟谁学的…少在这跟我贫嘴!”

  转身回到账房,房俊也是连忙跟上,进来之后就是一阵献殷勤。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一通忙活,然后就装作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趴在了正在写写算算的小侍女旁边。

  小侍女每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将酒楼账本上昨日的明细进行计算、汇总,然后再记录到房府的主簿上。

  但是…看着账目副本,上面是像平常一样简单的工作,现在她却有些无法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少…少爷?”

  “嗯?”

  看着脸上渐渐红润的小侍女,房俊心里明明清楚,却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依旧侧枕着双臂目不转睛地盯着看去。

  非常精致的侧脸!

  长长的睫毛、杏眼忽忽闪闪,琼鼻翘挺,小脸圆嘟粉嫩,再加上小巧的下巴,严然一副美人胚子的模样。

  看到这,房俊使然缓缓伸手上前。但尚未触碰到,就被另一只手打落下来,他不禁转目望去。

  然后,就看到他的母亲一脸怒气,正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

  “臭小子,想干什么?去去去,别在老娘眼皮底下碍眼!”

  再然后…房俊就被赶出了账房。但是才刚走到门前,就又听到后面传来了他的母亲清晰的声音。

  “巧儿,那臭小子若再是这般,不要客气,给我揍他!”

  顿时,房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是跌出了账房。

  我才是那个从奴隶市场捡回来的吧!

  他心中不住呐喊。虽然知道这并无可能,但是就他母亲对待小侍女的态度上,的确是有些好的出奇。

  明明只是主仆关系。

  在这个奴仆只是资产的时代,小侍女在房府里过的可是相当滋润。

  从带来时,就是被他母亲带在身边不说了,不由得想想那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蛋。

  一般从小被卖进大户府中,都是被年长的奴婢带养,同时教会在府中做事。

  于是,他又突然想起了几天前拿着小侍女的玉佩,去向他母亲询问来历时,结果却被三令五申地禁止他佩戴出府。

  原来这玉佩他母亲是知道的,而且还默许了由小侍女保留着。

  但是现在再想想看,也许当时不是默许了由小侍女保留,而是这枚玉佩他母亲根本拿不得!

  虽然后面问了很多次小侍女身世的问题,但是毫无意外,一点讯息都没能从他母亲的口中得到。

  甚至他以玉佩为点,问起当时为什么会取这个名字。

  然后就遭到了他母亲的一阵呛。

  “事情赶巧儿了不行吗?而且是谁规定的起名身上带玉要有玉,玉上有阳就带阳的!”

  而至于从家中年长的奴婢打听,得到的也尽是一些没用的信息。

  然后…就是直到他挨了顿揍,这件事才从那暂时就此作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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