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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春天,不再回来

第十四章 同房梦不成

那年春天,不再回来 轻寒似梦 2460 2019-03-01 12:04:07

  夜色已深,寒风阵阵。

  孟春之际,昼夜温差有点大,黄玉媛出门的时候穿得单薄,此时身体有点冷,生陆梅村的气,暂时放下。眼前要靠他来暖和,便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心走回去,想通过吸星大法,将陆梅村的热量吸过来,可惜她没这个神功。心里头念念不忘那条项链,要是刚才买了它,心情也许会因激动而热起来,也不至于这么冷。想着想着,她又挣脱了陆梅村的手。

  他们路过光明北路,看到街上站着好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陆梅村好奇望了她们几眼,但又生怕给黄玉媛发现自己这一行为,于是低下头走路,用眼角偷偷扫去。心里一直盘算,这些女子是干嘛的呢?忽然看到一个叼着烟,露着大半边胸的女子,用冷漠的眼神望了一望他,他方省悟过来了,原来这就是平时在新闻里听到的站街女子。

  顿时,他便鄙视她们起来,紧挽着黄玉媛的手,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他走过的身后,那位叼着香烟的女子,向他背后吐了口浓浓的烟雾,又有一个女子对他睥睨一望,充满轻嘲之意。

  你以什么的态度对待别人,若能得到对方同样的态度回敬,这已经算是赚到了,至少没亏。最怕的是,你对别人投以真挚深切的仰首倾慕之情,换来的是廉价的怜悯。所以有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刻意迎合讨好一些人,因为他们不一定珍惜你的善意。

  陆梅村的同学一直在笑他吃古不化。

  商品涨跌无常,机会往往就在疯狂的时候诞生,人的心情也是一样的,错过头昏脑胀的那一刻,就会失去许多可以乘势追击的机会,让本该可以顺利上演的精彩剧情,发生陡转。就好比炉灶在火旺的时候,你添一根稻草进去,随便就能燃烧出噼里啪啦的火花。但灶火熄灭后,要想重新点着,就算有更好更多的干柴,也只能小心翼翼地把火苗生起,甚至还要借助风筒,给它吹氧,才能保证其火势熊熊。

  陆梅村过去听他同学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觉得他跟黄杰一个面孔。黄杰早些日子,动员陆梅村炒纸黄金、纸白银赚些外快,称这是一个百年来,难得的疯狂机会。他还向陆梅村开云(中国)了宋鸿兵的博客,和其著作《货币战争》。陆梅村只字没听进去,他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不劳而获的东西。

  那时候宋鸿兵红得很,特别是他那句高谈阔论的话,白银可能是你一生中遇到的最大投资机会,而白银更是你们穷苦百姓的黄金梦。黄杰对一边羡慕他,同时一边幻想自己能像索叔那样,翻手能云、覆手能雨,准备借助白银赚取人生第一桶金。

  到了酒店,陆梅村的同学只为他们订了一间双人房。黄玉媛板着脸,一句话不哼。

  到了房间,黄玉媛马上说:“我们还是普通朋友,你不要乱来。说完,往床上顺手扔下手提包,便进了洗手间。”

  “有两张床,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怎样乱来呢?”陆梅村强颜欢笑道。

  片时黄玉媛淡淡对陆梅村说,今天玩得挺累,须早点休息,不要吵她,然后她躺下床,蒙头就睡。

  陆梅村不知所措,心里激动又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子同居一室,别人都说,得到与喜欢的女子有独处机会,必然会发生浪漫的故事。他现在痒痒的心,越抓越痒。他向黄玉媛试探说:“我也玩得很累,但是我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你不睡觉,我睡,别来吵我”黄玉媛依然淡淡道。

  陆梅村欲想再开口,又怕惹怒黄玉媛,因为他知道自己刚才,在首饰商场的时候所表现,已有足够理由让她生气。所以他也不再强求,只好躺下装睡。

  是的,他是在装睡。时儿转过身子,偷偷往黄玉媛望去。看她呼吸均匀,一脸祥和,倒像是睡熟了。

  这时酒店楼下,响起一阵警笛声,伴随着一阵女人尖叫声。陆梅村以为发生什么事,走过窗户望下去,他们所住的楼层是5楼,地面嘈杂声能够迅速传上来。他顺窗户望去,正好有一条内街,一些店铺亮着灯火,看到几个穿着暴露的女子奔走进去。陆梅村猜,应该是刚才那些站街女子被警察逐赶。

  这时黄玉媛竟然坐起身来,问陆梅村为啥这么吵,楼下发生了什么事。

  陆梅村说不清楚,称自己根本没看到什么,他其实是不好意跟黄玉媛说那些站街女的事。

  黄玉媛望了望他说:“可能就是在扫黄吧。”

  陆梅村听到黄玉媛说到“扫黄”这两字,顿时脸赤热了一下,心蹦蹦的跳着,不知说些什么好。

  这时黄玉媛像是故意考他说:“你刚才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街边上站着的那些女人?”

  陆梅村不敢说大话,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用肢体语言表达,点了点头。

  “你知道这些女人是做什么吗?”黄玉媛诡异地问。

  陆梅村压住加速的心脏,摇了摇头。

  “你别装纯情了。”

  陆梅村急了说:“我确实不知道啊。”

  “好吧,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不知道。”黄玉媛幽幽道。

  “人肯定会长见识的。”陆梅村反驳。

  “我问你,假如你没有女朋友,那些女人勾引你,你会上她们的当吗?”

  陆梅村万想不到黄玉媛会这样问自己,一时不知道怎样回答她好,吱唔起来。

  结果黄玉媛怒道:“你回答这个问题还要得思考,你们男人都是一个鬼样。”

  陆梅村本想问她,鬼样到底是怎么一个样。但看到黄玉媛的生气,不像假装,便把这自以为风趣的话题,硬生生吞回肚子去头。但他给黄玉媛这突如其来的责骂,颇为无所适从,气上心头,女人真是莫名奇妙,这样也可以生气,不知所谓。

  最后,陆梅村说:“睡觉,我有点困。”

  结果黄玉媛抓住他不放,说:“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不会,绝对不会,我不会看上这种不讲卫生的女人。”

  “你能正面回答吗,我问你能不能抵挡住那些女人的诱惑。不是问你会不会看上她们,她们那种人,看上的男人都不是男人,是龟公。”

  黄玉媛放鞭炮似的说了一串话。

  “不能,不能,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真给人家勾引去了。”陆梅村生气。说了反话。

  这时黄玉媛向他扔去一枕头,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要挟我?不要三分颜色上大红。”

  “好啦,我不跟你吵,睡觉。”陆梅村委屈到。

  黄玉媛一声不哼,装睡回去。

  陆梅村鼓着一肚子气,也在装睡。

  这一夜,应该是陆梅村与黄玉媛最正儿八经的一次吵架,从前那些闹别扭,只能算是打情骂俏,小插曲而已。陆梅村他自己也万万想不到,这么一个浪漫之夜,居然就这样草草收场,跟想象中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恨的是,第二天他收到老同学的信息,问他有没有发生愉快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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