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选择
杰克无力的瘫坐了下来：“爱丽丝，往前跑穿过那道门，你就可以乘坐紧急逃生电梯离开了。”
“你要跟我一起走。”爱丽丝哭泣着说。
“别傻了。”杰克悲伤的摇了摇头。
“你快走吧，我感觉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在这里还能帮你抵挡一下丧尸的脚步。”
他喘着粗气，呼吸逐渐变得微弱。
怎么办？我开始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难道要我去控制他的大脑吗？
也许这是拯救他们的唯一办法了。
他身体里的病毒变得兴奋。
只要占领了大脑，旁边马上就有一具新鲜的肉体可以享用。
杰克，对不住了。
我下定了决心，与其他们两个都死，不如只死一个。
对于人体的构造，我当然比病毒更加熟悉。
很快我就找到了杰克大脑的神经中枢。
一枚病毒正在肆意的破坏着那里，妄图取代他的位置。
“给我滚开！”我怒吼一声冲了上去。
“爱丽丝！”杰克回光返照用尽最后的意识说道：“杀了我！”
爱丽丝惊呆了，她呆呆的望着气息逐渐消失的杰克，拿着枪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杰克动了。
爱丽丝吓了一跳，颤抖着举起了枪。
我终于控制了杰克的大脑。
终于又恢复了人类的视角。
这具身体虽然不是我的，但是操纵起来却有种殊途同归的熟悉感。
我刚抬起头，就看见脑壳上顶着一把枪。
“不要杀我！”我激动的喊着，却发现还没从病毒的语言中切换回来。
喉咙里发出的是一阵阵嘶吼。
这下玩犊子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真是短暂的一生啊......
想象中的枪声没有传来。
我睁开眼才发现爱丽丝望着杰克下不了手。
我松了一口气，开始慢慢熟悉人类的发声。
“别......别杀我，我......是好人。”
“杰克？”爱丽丝兴奋的问。
“不，我不是杰克。”
“那你是谁？”爱丽丝迷茫了。
“我......我是一枚生化病毒，但我不是邪恶的病毒哟。”
“你......”望着眼前熟悉的陌生人，爱丽丝一下回不过神来。
“尸潮”越来越近。
“我现在没空解释了，你一定要相信我，爱丽丝，只有这样你才能活着出去。”
我站了起来：“你快去打开求生门，我在这里帮你抵挡攻击，快去！”
爱丽丝没有选择，她神情复杂的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我。
“喂，别在这里挡路，快让开。”
领头的丧尸嘶吼着：“只要再吃一点肉，我就能进化了。”
“想都别想，她是我的！”我也嘶吼道。
“别跟他废话了，我们这么多人冲过去。”
“想失去身体就试试。”我拔出手枪对准了他们的脑袋。
尸群开始有些动摇了。
“不，我不甘心！”领头的终于还是失去了理智。
他的脑子已经全部被本能控制了。
他朝着我直冲了过来。
我对准他的脑袋，很清晰的感应到了它的位置。
“呯”的一声，这么近的距离，我很清楚的感觉到了病毒被子弹高温杀死的景象。
尸体摇晃着倒下了。
我重新对准后面的丧尸：“谁还想试一下？”
鲜血刺激了它们，我太高估病毒的智商了。
它们全都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边后退一边开枪，很快就打空了整个弹夹。
但尸群还是如同潮水涌来。
我拿着枪开始砸它们，身体多处被撕咬但感觉不到疼痛。
一具丧尸根本没办法对抗尸群。
我也许很快就会被它们五马分尸的撕碎吧。
“快过来！门打开了。”
正当我要放弃希望的时候。
爱丽丝终于打开的求生大门。
我用尽最后力气推开了身边围着的丧尸。
趁着它们立足未稳的时机猛烈的向后跑去。
爱丽丝站在求生门口冲我招手。
从她的脸上我终于看到了放松。
人类世界，我又回来了。
也许我会被当成小白鼠研究，但是无所谓。
只要我四周是人就好了，因为我也是个人。
我的经历虽然很离奇，但是只要我把我的人生经历说出来。
我相信他们最终会相信我的。
至于我的病毒生，也许对将来研制疫苗有很大的帮助也说不定。
我逐渐露出了微笑。
爱丽丝冲进了电梯。
我也跟在后面。
她背对着我，就在我快要踏入电梯时，她突然转了过来。
她举起了手枪对准了迷茫的我。
“对不起，我无法原谅你。”
“呯！”大脑被子弹贯穿了。
我再也控制不了这具身体，只能看他无力的倒下。
我望着电梯门缓缓关闭，以及爱丽丝冷漠的表情。
在她的心中，我还是那个夺取了杰克性命的病毒而已。
她无法原谅我是应该的。
但是为什么，我感觉到一丝被背叛的感觉呢。
尸群围了上来，无用的拍打着电梯门。
杰克被踩踏着，没有人关心。
我顺着血液，又流了出来。
幸好她没有瞄准我的本体。
唉，真是短暂的人生呐。
人类也好，病毒也罢，我现在一点都不关心。
血液仿佛一条大河。
我顺着河流飘到哪算哪。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变成病毒后基本没什么时间观念了。
血液最终流进了下水道，这里面啥都有。
倒是不用担心吃喝生存。
病毒的生命到底有多长？要不我干脆宅在这里混到死算了。
还没等我思考完身为病毒一生的意义。
一只老鼠突然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啪叽”一脚，我就牢牢的嵌在了它的爪缝里。
“喂，走路能不能小心点？没看见我在思考吗？能别随便就带我走？”
我皱着眉头，估计这只老鼠也听不懂一枚病毒的话。
这座研究所应该是建在地下的，出口应该都被封死了。
我透过通风管道的百叶窗，看见外面这群饥肠辘辘的丧尸到处游走。
“你可得小心点，这群家伙饿极了可是什么都吃的。”我单方面的告诫这只老鼠。
我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不能寄生人，但是我可以选择动物啊。
可是这只老鼠身上没有伤口，而且湿漉漉的。
我沾在它的脚掌上，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