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随着一声低笑，房梁上方又一道身影落下，同样一袭黑衣。
一高一矮，两袭黑衣，四目相对。
不像半路认识，倒像是一路同伴。
“真巧。”穆善挑眉看着眼前同样一袭黑衣的人。
对方沉吟了一瞬，方才开口道：“打个商量，你忙你的，我干我的，互不干涉，如何？”
“甚合我意。”穆善好心情的理了下衣衫，随即走到书桌前拿起张盛康一案的卷宗，神态自若的落座，翻看起来。
另一边，那人也已经走到书桌后方的书架上翻看起来。
夜晚静悄悄的，偶尔响起的虫鸟鸣叫更是增添了几分静谧的气息，书房内却出奇的安静，两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倒是一点也不干涉。
看完了卷宗，又看到几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后，穆善终于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看向身后的人，抬了抬下巴：“走不走？”
那人对上穆善的眸光，淡淡的道了一声：“你先走。”便又垂下头继续找东西了。
得，穆善身形一闪，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
书房内的某人，抬眸看了眼穆善消失的地方，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再次继续找起东西来。
“走吧。”
张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周围的动静，猛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道声音，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待看到人后，才算是松了口气：“阿善，你怎么这么快？”
这前后还不到一炷香的功夫，人就出来了。
穆善挑眉：“不然还留下吃个夜宵？”
张方：“......”
“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嗯。”穆善点了点头。
“真的？”张方面色一喜：“那冯远是不是就有救了？”
“回去说。”
两人到了酒楼之后，穆善直接回了房间，张方本来也打算跟上去，但刚走到门口，就听“砰”的一声，眼前多了一道门，紧接着就听到穆善略有些散漫的声音响起：“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张方：“......”
他能怎么办？看来只能回去睡觉了。
这边，穆善道房间后并未休息，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林掌柜便来了。
“大小姐这一趟可有收获？”
穆善点头：“倒也算是没有白跑一趟。”顿了下又道：“沈宏图你还有没有印象？”
沈宏图？
林掌柜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这号人来：“大小姐说的可是沈家的那个沈宏图？”
“嗯。”
“这些年他不是一直在云京？大小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
“听娄知县的意思他会来常州任职知府。”穆善道：“这两日应该就会来这里。”
常州任职知府？
林掌柜有片刻的惊愕，按道理来说，沈宏图在云京再怎么不济也不会混到要来小小的常州任职知府才是，难不成是云京出现了什么变故而他不知道？
“云京那边并没有收到什么消息......莫不是？”林掌柜没将话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应该不会。”穆善摇了摇头：“不管他来这里出于什么目的，最起码张家的案子这下可以变得简单多了。”
“大小姐的意思是？”
“既然他来了这里，你在这里的消息肯定也瞒不住，倒不如以你的名义让他将这件事彻查清楚。”说到这里，穆善炖了一下，重新看向林掌柜，道：“只是这样一来，以后你免不了要麻烦一些。”
林掌柜倒是满不在乎的摆摆手，道：“都是迟早的事，左右他也做不了什么。”
“这件事你不必亲自出面，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穆善道。
“是，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