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看，已经有人成功了，是不是很简单？
来，下一个！”
张锋这次直接开始指人，被他指到的人只能选择硬着头皮上来。
后面，大概是觉得这样太慢了，他一次性造出了十来条长鞭，十几个人一组。
他就站在旁边看着，像是在欣赏一场仪式。
即使加快了速度，也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结束这场多达三千人的鞭打。
没人知道这样做的目的在哪里，也没人告诉他们。
最后，众人从幽暗空间出来，触摸着脚下的石质地板，只觉恍如隔世。
“现在是十点半，各教官带回队伍，十一点半解散，然后吃饭。”张锋说着，然后再次离开。
按着顺序，一队又一队列队回训练基地。
路上戴泽保持着沉默，直到回到1736楼下，他才终于开口了：
“以后每天训练时间过了，自己再找时间去生物馆，把里面的生物都记好了，最后的考核就有一项是神芒生物辩证。
以后也不会再局限你们的去处，不过你们最好不要尝试去其他地方，遇到脾气不好的老兵，被打断了腿都是轻的。
不要以为我在吓唬你们，来这里的，很多是刚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在前线压力大，有很多顾虑，但回来了可就没这么多顾忌了，真打起来，事后也不要觉得军部会偏向于你们。”
说完，戴泽看着自己的队员们，仅仅只有半天不到的时间，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那股子松散的气氛少了许多。
可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这十三天里，他要做的，是用尽一切去压迫他们。
让他们难受，
让他们想哭，
让他们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如果他们坚持不下来，让他们出局是最好的选择。
毕竟，在战场上丢掉性命总比丢掉成为灵能者的可能要好一些。
毕竟，在前线神经不够强大的人，真的承受不住高强度，多次数的战争，真的很容易崩溃。
这些，是血与泪告诉他们的教训。
随时要拿起手中的武器，随时做好战斗的准备。
什么凌晨两三点起来作战实在是太正常了，什么一天一夜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也太正常了。
从前线退役的老兵，军部甚至不敢让他们直接回归城市，要在军事基地里经过一段时间的心里疗养，大概才能重新变成一个比正常人脾气暴躁的人。
暴虐，血腥，杀戮，
这些，
已经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很难抹去，
唯有靠时间去淡化。
看着他们还稚嫩的脸庞，戴泽心生感慨。
即使这里面有人只比他小了三四岁，他看待他们，依旧像看待孩子一样。
“休息这么久也都够了吧，来，男生一百个俯卧撑，女生五十个。”
众人在心里哀嚎着，可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违背。
舒凡也是有些无奈，手链还没解开，现在的这副身体，太弱了些，而且最主要的是难以适应，还得小心着，不然一不小心过度了还很容易被伤到。
一百个俯卧撑，舒凡不是第一个做完的，而是太阿轩。
这个姓氏有些稀少的青年，做完了甚至只微微喘了几口气。
戴泽说了一句“勉强”，就不再多说了。
接下来零碎的时间，戴泽又说了一些如何节省力量的方法，这个上午，算是过去了。
午饭依旧是黑糕，好在吃了两次，没开始那样不习惯了。
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一点再集合。
回到宿舍，除了舒凡外几人都是瘫软在各自的床上。
莫浩南见舒凡一点不累的模样很惊讶，主动问道：“凡哥，你不累吗？”
受到小胖子的影响，加之舒凡确实是几人里年纪最大的那个，莫浩南不觉就改口了。
舒凡笑了笑：“还行。”
小胖子从被子里探出脑袋，苦着脸，道：“我想吃肉。”
大概是安静了那么几秒钟，然后……
“哈哈哈”的哄笑声一下子响起来。
“笑什么呀，你们不想吃吗？那玩意黑不溜秋的比糙面馒头还难吃，真是信了教官的邪，鬼的韵味绵长，富有嚼劲。”
然后笑声更大了些。
然而，这话其实是对的，毕竟要在嘴里吃很久，味道能残留很久，也确实够嚼劲，所以这八个字并没有太大的毛病。
可小胖子不会这么觉得，他深深地觉得这种复试对他这种身材有肉的人来说有着深深的恶意。
当然，他不会承认这是胖的。
“你们说，咱们之前在生物馆，总教官为什么要那样做啊？”陈文说道。
“我觉得……可能是总教官的特殊癖好，然后，他希望我们也染上这种癖好。
也可能……是教官见不得比他帅的，毕竟那个叫什么多得尔的确实很好看，然后总教官又长得那么黑，当然，比起我还是要差一丢丢。”
边说着，小胖子边露出一份深以为然的表情。
这次几人还来不及再笑，门口突然就传来一声敲门声，然后门直接被推开。
戴泽满脸古怪的站在门口，环顾一圈，然后道：“舒凡你出来一下。”
“是！”
舒凡应声，跟着戴泽走了出去，顺便关好门。
宿舍里鸦雀无声，莫浩南一脸担忧地说道：“教官不会听见了吧？不会去告诉总教官吧？”
然而，担忧是无用的，毕竟戴泽在门口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
走到楼梯处，戴泽往里面指了指，问道：“刚刚那个，叫什么？”
舒凡见戴泽的表情里没有问责的意思，心里松了口气，道：“报告，甄得帅！”
戴泽怔了一下，然后恍然：“我说怎么咱们队里有个这么奇葩的名字，原来就是他啊。”
戴泽对小胖子算是留下映像了，先前食堂里算一次，这里算一次，短短时间里，除了舒凡和太阿轩，也就小胖子能让他记住了。
也不知道小胖子知道了是哭还是笑。
戴泽没再提这茬，而是从兜里掏出一个玉瓶。
“喏，这是今天的队长灵液份额，刚拿的，怎么用我不管，别浪费就成。”
舒凡接过，道谢一声。
戴泽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