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居然是夺舍之人！”
“不不不，也不是，你，难道你就是那个异世之魂？”
“异世之魂？什么异世之魂。”
行空装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且很可惜，我也不想再听下去。”
从重新醒来那一刻，行空就发现了识海的异样。
一直以来，她的每次修行都会壮大一丝丝白雾。她一直以为那就是原主的修炼念力。
她只不过是继承了它，驱使了它。
在被生花用计将念力之源骗出斩断联系后，她彻底失去了修炼能力。
没有过于失望和愤怒，不过是觉得不是她的东西始终不属于她。大不了，她从头修炼好了。
然而，在那股记忆涌入之后，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充斥了行空的身体。
这股力量，就是识海里那足以称之为海的黑色之水。那个才是原主的根源之力。
生花进入她的识海内，将她被截去的念力之源重新带了回来。
念力得以重生，注入的力量又让她的意识迅速得到恢复。
此刻，她看着识海里奄奄一息的生花，手中幻化出一支长剑来。
即使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但这器灵却知道了她最大的秘密。
行空已经知道这个世界是个怎样的世界，也知道修真界对于夺舍之人的深恶痛绝。
此事一旦传出，她必定被千夫所指。
然而她，百口莫辩。
她闭起眼，狠心就要刺下去。
“不要！”
这个声音…
行空睁开眼睛。
眼前的生花眼底写满恳求，显然是又换了一个人。
“你到底是？”
行空疑惑出声。
“这还看不出来吗？”眼前的人苦笑。
“我与他一体双生，他为生花，我为妙笔。”
他看下行空：“他性格暴烈，伤害了你，我替他说声抱歉。请你多担待。”
“我知道你的顾虑，如果是怕我们泄密。除了杀了我们灭口之外，还有一个办法。”
“契约！”
咦？
说话的这是…
行空意识恢复，握了握拳，不自觉往下看去。
天马的脸上写满了狗脸复杂和一言难尽。
“你居然会说话？”
天马斜睨了她一眼。
“那你是狗吗？还是…狼？”
天马鄙视的更是将屁股对着她表达不屑。
“切！没叫你猪就不错了。这么久就见你贪吃贪睡来了，一点也没有出力不说，还拖我后腿！”
天马的尾巴一时僵在那里。
“话说，既然一直装着不说话来着，你怎么突然开口了。”
它无奈的抬起爪子，指了指妙笔，“反正一会儿你契约了他以后也会发现的。”
“契约是？”
“就是咱俩这种关系啊！”
行空莫名其妙。
“我跟你什么时候契约了？”
天马狗脸无语。
“如果不是契约！我堂堂…我怎么会跟着你一个小小人类！况且还那么弱！”
“还要被迫跟你来这个秘境，被迫暴露身份。”
“不是，咱俩啥时候契约了？我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在你那次吸收了那个珠子的时候。那本是我留给自己的晋级之物，谁知被你吸收了去。我只好趁势咬了你，想跟着你看看能不能捞回我的珠子…”
它顿了顿，“如果不是契约了我，他早就把你的精神和意志抹杀了。况且，就凭这身体的原…呃，能有那么强大的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