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皓东纠正她，“是差很多。”
他希望沈知鱼喊他的称呼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宁皓东目光灼灼，看得沈知鱼一个头两个大。
索性，她直接说，“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嘛？”尾调拐了弯，像是在撒娇，又像是不耐烦了。
宁皓东感受到她情绪的波动，“不急，你慢慢想。”
想尼玛想！
沈知鱼困得不行，耐性什么的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你直接说，别让我想。”
她的语气不耐烦，全然忘了她对宁皓东的畏惧。
宁皓东叹了一口气，走近她，“生气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沈知鱼这么真实的情绪，竟然有点高兴。
她对他不客气，说明他们亲近了。
这是他所希望的。
“没有。”沈知鱼被他看得不自在，“我只是希望你直说，我想不到。”语气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不可闻。
沈知鱼在后悔她刚刚没有控制住情绪，他对她太纵容了，让她都忘了他其实不好惹。
宁皓东在笑，乖鱼这模样，他看着也心疼，便妥协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算了，只是个称呼而已。
比起沈知鱼的不高兴，称呼一点都不重要。
乖鱼高兴最重要。
“不行，”沈知鱼却不同意，“趁现在咱们定下来。”
话都说到这里了，当然要把称呼问题解决了。
她不想以后宁皓东又揪着她再重复问她。
宁皓东看着她笑，小孩可真倔。
“你想我怎么喊你，”她实在不知道，只好问他的想法，“你说出来给我参考？”
宁皓东见她认真起来，思考了几秒，说，“亲近一点的，”最好是能表明情侣关系的，“例如……honey？”
沈知鱼翘首以盼，等着他说给她听，却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词。
honey？
哈尼？
亲爱的……
这太直接了吧。
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这种地步吧。
沈知鱼在沉默，宁皓东怕她不高兴，自觉降低要求，“换一个差不多的也行。”
看她一脸为难，他有些失落。
“我还是喊你宁哥吧？”沈知鱼看着他，“这个称呼挺好听的。”
宁皓东：“……”
她想了半天，最终的结果是回到原点。
棒，实在太棒了。
“你愿意喊什么就喊什么。”宁皓东这次没为难她，“现在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
沈知鱼一个激灵，怎么还有第二个问题？
她好困，想睡觉，不想讨论问题了。
“你有没有觉得？”沈知鱼突然问他。
宁皓东莫名其妙，“觉得什么？”
“觉得我困得下一秒就能睡着，”沈知鱼哼哼地说，“我好困，想睡觉。”
她是在撒娇。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确实不太适合谈论问题。
她撒娇的语气，让他心飘起来，荡漾着，“那你去睡，我帮你关门。”说完，他又补充，“记得换睡衣。”
她此时身上还穿着路星河的衣服，看着非常碍眼。
沈知鱼摆摆手，示意她知道了。
谢天谢地，他良心发现了。
见沈知鱼朝着衣帽间走去，宁皓东嘴角勾起笑。
乖鱼真是可爱，太让他的心软乎乎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