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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风浥晨们的故事

每个人心里都积了这么多事儿吗?

晓风浥晨们的故事 梦求文佳 2263 2019-06-13 21:51:00

  为了庆祝工作室的成立,杨晓风、王致用和许景辉一起喝了顿酒。许景辉是这个工作室的经验担当,没有他这个工作室的工作无从抓起。他稍稍的讲了自己在跟一些电商合作的事。互联网的快速发展炒热了UI设计师,但他一个未毕业的毛头小子很难挤进去一展拳脚。他当年凭借着忽如其来的脸皮厚和过人的本领争取了不少电商,这让他赚了一点小钱。慢慢地他和本地的杂志社、报刊、出版机构都有了接触,算是做了一个插画师。那段日子,他的状态就俩字——不服。他就像一辆突突开的坦克,把眼前的困难全都碾压掉。后来他圈子越来越大,结识了一些广告公司、设计公司、家装公司的人,朋友多了,财路也就广了。

  黑方威士忌酒性烈,酒过三巡,随着酒力的发作,王致用开启一种狂聊模式。“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就去世了,我跟着我爸,我爸是个底层公务员,我想啊,我这辈子也就最多就跟我爸一样。中国的阶级越来越固化了,刚搞社会主义社会的时候,父母是资本家,那叫什么,叫‘出身不好’,现在叫什么,叫‘起点高’。人家从一出生,就手握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势资源,你拿什么跟人家斗啊!现在,全国一群群的有钱人,不知道搞什么就有钱了,人模狗样的,还“成功人士”,其实素质远远低于初中生,他们能不剥削,能不压榨工人的剩余价值?呵呵,现在也是厉害,开直播也能赚钱赚到财务自由。社会上的事,总是那么的随机那么的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奈何我们的命运都被其裹挟。来,干杯,祝我们的工作室越开越大,祝我们都成为资本家!”

  许景辉也慢慢的喝的头晕晕的,他是这三个里最早去学校外面摸爬滚打的人,论社会上的事,他有更多的切身感受。“这个社会和我们原来想的不一样。用你,有时是因为你是最好的,有时是因为你不是最好的。妓女、毒贩、骗子,谁都可以洗白上岸,就看有没有脑子,说不定找个公司工作,老板以前就是贩毒的。以前的校霸,在学校时凭借暴力混的无比光鲜,走上社会,依然凭借社交能力或家世等混的风生水起,他们聪明极了,在什么样的环境发挥什么优势,谁都没有变成当年被欺凌者诅咒的样子。夜店那些爱玩爱约的妹子,白天换了大方一点的衣服,走在学校依然是众屌丝竞相偷瞄的对象。你以为人家会始乱终弃,错了,生活方式不同而已,价值观不同而已,人家也能得到解放,找到幸福,不妨碍收到更好的offer,交到更好的男朋友。我们要适应的规则还有很多,而且要不断看清新规则。”

  杨晓风说:“社会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深刻、有力的让一些人乖乖听话,付出代价,而我们个人即使是大费周章,弄个面红耳赤,也不过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如果真的苍天无眼,欠了的人迟迟不还,那只能我们亲力亲为,无论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此时王致用和许景辉喝的昏昏沉沉,对杨晓风所说也不明所以,他们都有自己的心事,喝醉之后,别人的事都听不进去,心里只有自己的事,被酒水冲洗出来裸露在外面。

  “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掩饰的一面,而为什么一个人会越来越将自己的问题在另一个人面前暴露出来。”王致用说。

  “那说明你已经很信任她。”许景辉说。

  “但信任只能是相互的,他想承担你这份信任吗?”杨晓风说。

  王致用双眼看着前方,苦笑着说:“对呀,好像是我强加给她的。”

  “有时,你以真实示人,人不屑与你只言片语,你精心伪装,人却愿与你共度良宵。呵呵,仔细想想,人的成长不就是慢慢的学习伪装,一点一点的进阶,一点一点的改变,装的时间久了,就也分不清真真假假了。偶尔不是常态也不能放弃偶尔啊,那是在试探,那是偶尔变身为常态的开始呀。”许景辉说。

  “每次能在痛苦中挣脱,都是因为想到事情还是有希望的,可走过来回头看,那些希望的事最后都没有实现。有一天我猛然发觉,如此,那我不是白挣脱了吗?”王致用说。

  “呵呵,你还想一直陷在里面呀!”杨晓风说。

  “呵呵,我想挣脱,可我做不到,寡人做不到!缓一缓,没有就好,而就是缓了一缓。抬眼看旁边,低眼看下面,说说笑笑,热情大方,全都与我无关!”

  许景辉说:“有些事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但是知道了就伤痛的一塌糊涂。尤其是这些事很多,你慢慢听,一件一件听,刀子慢慢进,血慢慢流。”

  杨晓风暗自想,冥冥之中,或有天意,有些人让我碰上了,有些事就不得不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每次下课,走美术楼到宿舍楼的那条路时,我都莫名的失落,至少会有那么两次,我情不自禁的回头看。我总是在眼巴巴的期待,那是一个跟我无关的充满诗意的幻境。从美术楼到宿舍的那条路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我很想她。”王致用说。

  许景辉也被这情绪传染,说:“学习平平的时候努力的拿到奖学金,拿到奖学金了又去参加竞赛,竞赛获了奖又去赚更多的钱,赚钱的同时还练出了八块腹肌,等我有了买车买房的念头时我才发觉,一想到她,我就永远认为自己不够。买了车还会嫌车太low,买了房还会嫌房太小,总有人比我更配。”

  许景辉大口喝了一口酒,歪着脑袋看着杨晓风,醉眼里藏尽不甘与哀愁,说:“四年了,不,是三年,这三年来我都无法理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杨晓风一直坐的直直的,两只手交叉着拄在桌子上,他也喝得醉醉的了。他闭上眼,慢慢的摇头。

  许景辉向前倾身,手抓住杨晓风交叉在桌子上的手臂,说:“曾经有老师让我们闭眼想想十年后的生活,那一刻你看到了什么?”

  杨晓风表情凝滞,喝了口酒,说:“我想到了十年前。”说完自己笑了起来,样子像是苦笑,但也说不准。

  许景辉失落的低下头,又抬起头,也笑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的王致用,一口一口喝着没断,不知道还能不能听清他们俩人在说什么,不过也跟着笑了起来。三个人就一边笑一边喝。又等一会,也没人笑了,也没人说了,都只是自顾自的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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