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漫步在河边小道,回想那一幕,突觉自己太过冷淡,萧公子也是好意,这样拒绝是不是不太妥当。可是,他与二妹已经订婚,而我与林运不久也会订婚,我们之间也该保持距离。想到这儿,我稍稍释怀。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一家小店。这家店铺布置虽简陋,却很温馨。我走进去,找一个位置坐了下来,要了壶茶。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上的是两名青衣少年,他们正在交流。其中一位说:“林大哥,听说,你要与叶家大小姐叶清欢定亲了。听说那叶家小姐风华绝代,极善抚琴,而且倍受叶老爷的宠爱。这是真的吗?”顿时,我惊了。他们居然讨论对象的是我,更讽刺的是“倍受宠爱”这一词竟被用到我的身上,我顿觉好笑。
“确有此事。”另一男子端起茶杯,小抿一口答道。我心想:他便是叶运,我的未婚夫。此人面容清秀,举止有礼,也是个正人君子。即使嫁给他,也不算委屈了自己。
我正听得入神,便觉有人碰了我一下。转头一看,便是青儿。此时,我才意识到,这一路青儿都尾随着我,担心我会出事。我的心感觉暖暖的。“小姐,我们得回去了,不然大夫人又会借机生事了。”青儿提醒了我。于是,我把钱放在桌上,便起身离开。毕竟,我可不想那个女人再找我麻烦。
回到府上,我竟发现纯儿在门口等我,拉着我就往寒雨阁里跑,青儿,在后面焦急地追着。进入寒雨阁,我发现里面多了许多人。纯儿让我坐下,命人替我好好梳妆,催促道:“手脚麻利一点。林公子马上就要来,你们快帮小姐打扮好。若是弄不好,老爷定会狠狠罚你们。”我瞬间懵了,林运就要来了。怎么这么急。这些侍女手脚极其麻利,没过多久就把我打扮好了。对着妆镜台,我竟怀疑镜中那个女子是我吗?那个身着淡粉衣裙,头戴碧玉簪的女子,竟真是我。
“清欢小姐,一会儿老爷会邀林运公子一同吃家宴,您一定要注意言行。”纯儿再三叮嘱。我点点头,便缓步向大厅走去。去在大厅的路上,我思绪万千。父亲为啥这么急着让我们见面,?是清悦的缘故吗?不对,若是如此,他也可早日把清悦的婚事办了,何必忙着把我嫁出去。想到这儿竟已到了大厅。
最先见到的便是,满是各色美味佳肴,有着精致桌布的红木圆桌。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重视这次家宴,这使我很吃惊。“长姐,你今天这身打扮真好看,小妹在次提前祝贺你与林运公子能够幸福美满了。”不知何时,清悦来到了大厅。“多谢小妹了,也愿你一切如愿。”我答道。
“林公子到。”门口小斯喊道。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青衫公子,他衣着朴素,却不失高贵,步伐不疾不徐,举止更是有礼,一下便吸引了周边的人。青儿在旁轻声对我说:“小姐,林公子还真不错,青儿真为您高兴。”我笑而不语,只是向青儿示意,让她安静。
此时,林公子已经来到大厅,见到父亲,他便礼貌地问候:“侄儿林运,见过叶伯父。”“运儿快起来,”父亲拉过我,笑道,“运儿,这是你清欢妹妹,你们小时候见过的。”我惊了,不算上次的茶社,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呀!“欢儿,还不见过你林运哥哥。”若不是父亲的提醒,我竟还在发呆。我忙施礼,笑道:“林运哥哥好。”“好了,大家都上桌吧,再寒暄下去,菜怕是凉了。”父亲笑着说。
就这样家宴开始了。“运儿,林兄今天咋没来呀。”父亲亲切地问林运。“承蒙叶伯父厚爱,家父近日忙于家事,无法抽身。侄儿临走前,家父还嘱咐我一定要替他向您表达歉意。”林运礼貌地说道,“不知伯父此次唤侄儿来有何要事?”“当然是为了你与欢儿的婚事呀!”父亲笑着说。
话毕,我暼了一眼林运,竟发现他的脸面带羞红,不觉好笑。但这样的表情仅在他脸上停留几秒,一丝犹豫显现出来。他竟说:“伯父的成全,侄儿感激不尽,可不知欢妹是否愿意,运儿不想勉强她。”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温暖了我早已寒透的心。我正欲回答,不想已有人替我答道。“欢儿自是愿意的,是吧欢儿?”父亲笑着问我。我明白父亲的意思,但内心似乎有点犹豫。最终我还是点头答应。“既然如此,我那我就宣布,小女叶清欢与林兄长子叶运正式许下婚约,并于下月选一良辰吉日完婚。”不想,父亲竟这么早便想让我出嫁。“伯父,这会不会有点仓促?”林运问道,“可否多给我们一点时间,相处一下?”“唉,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婚后相处又如何?算了,既然你们有此意,就推迟吧。”父亲有些不情愿,终归还是答应了。
家宴结束后,父亲让我送林公子出门。在路上,我问他:“我们幼时真的认识吗?若是相识,为何我一点也没有印象。”林运愣住了,久久不语,那落寞的眼神更让人心疼。。不知多久,他终于开口了,却也只说可能是那时我年纪小,不记得了,具体的他也不清楚。尽管我不相信,但也不好多问。毕竟,勉强人家终是不好。他若愿意说,自会说的。
告别前,他竟对我说:“我还是那句话,你若不愿,我绝不勉强。”话毕,他便离去,独留我一人空想:他到底是谁?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我忘记的究竟是什么?这些困惑,让我顿觉无措。
“小姐,天色不早,该回去了。”青儿从远处跑来,唤我回去。我应声离开,缓步向寒雨阁走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仍想着刚才的事,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知不觉中,我已回到了寒雨阁。
回到房间,我问青儿:“青儿,我之前认识林运吗?”“小姐,怎会有此疑惑?你与林公子不应该是今天才见面。何来认识之说。”青儿回道。“可是,父亲也说我与他幼时就见过。”我还是很困惑。“这青儿就被知道了,我是在您九岁后才来照顾你的。这可能是先前发生的事,我也不知情。”青儿认真地说。“那算了,不提了。青儿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