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也红咯~~”见顾长风的脸爆红，凤珍的手又覆在他的脸颊上，掌心一片温热。
他，真的害羞了。
于是，眼里的戏谑更浓了。
这一刻，顾长风只想在地上刨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然而，行动恰恰相反，脑袋低了下来，以便凤珍不费力的捧着自己的脸，望着凤珍的眼似有滔天巨浪迎面而来，卷席海面上的最后一缕光线，弄得凤珍一怔一怔的。
凤眸眨了又眨。
用力踮起的脚，脚后跟缓缓着地，另一手也覆在顾长风的脸颊上，像是双手捧起他的脸，心跳突然就乱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着，微微发紧。
前世他们成亲五年，第一次拥抱是在战场，也是最后一次。
今世他们成亲一年半，牵过手，拥过抱，但还没……
凤珍的视线定在顾长风的唇上。
他的唇不是很薄，但也不厚，恰到好处，上唇的中心有一浅浅的弧度，此时紧紧的抿着，显得十分可爱。
着地的后脚跟又缓缓抬了起来，彼此之间的距离也在慢慢缩短，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桃花香。
凤珍在看顾长风的时候，顾长风也在看着凤珍。
常年的训练，他的视力要比一般人好很多倍，两人距离还不到半个手肘时，他甚至能看到凤珍脸上细小的血管。
可即便这番，他也看不到她肌肤的毛孔，细软的绒毛，似乎不小心划到，她的脸颊就要破了。
说书人口中的肌肤吹弹可破，说的便是她这样的女子吧。
眼看着两人的距离由半个手肘缩短为一掌，一掌缩为一指，一指缩为半指，一阵风吹过，凤珍打了一激灵，两人快要碰到了的唇又退到半个手肘那么长。
顾长风的心里竟有几分失落。
喉结上下滑动，“晚上风大，我们回去吧？”
声音带了难以察觉的温柔。
“我们还没切磋呢。”凤珍捧着他双颊的手收回，脚跟也再次落到了地上，余光瞥向抱着剑假装看天看地看花看草的王有才和顾一。
一直跟随的宫女太监们清一色垂着脑袋，两耳不闻窗外事，顾长风和凤珍看到了都忍不住想笑。
“王有才，拿朕的剑过来。”凤珍扬声道。
“喏。”王有才应了声，语调中带了几分雀跃。
虽然顾长风还没唤他，顾一也很识趣的抱着剑小跑到顾长风面前。
王爷和陛下终于有你侬我侬的时刻了。
“大家都退远些。”凤珍缓缓抽出长剑，把剑鞘扔给了王有才，动作潇洒帅气，眸光扫过一直装鹌鹑宫女太监们。
“喏。”一听到凤珍的指令，宫女太监们立即拔腿就跑，躲得远远的。
凤珍和顾长风校场上切磋，他们没少亲眼目睹，两人打起来能绕半个校场，经常打得他们直逃窜。
抱着剑鞘的王有才和顾一对视了眼，很有默契地一起撤。
就他们这小身板还不够顾长风和凤珍开涮呢。
“长风，今夜我们全力以赴切磋一次。”凤珍走到了顾长风的对面，望着他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