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同学对骆然的宏图壮志表达了无比的敬意和惋惜,章梦倩那个小怪物可是出了名的少男杀手。
不是男朋友多,而是想当她男朋友的下场基本都很惨。
据说那位姑奶奶是首都人,家里的背景大的吓人。但凡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勇士想要靠近,光是她的追求者们就能把来人给堆死。
“哥,你上大学之后就要住校了吧?”
骆灵珊已经开学,赫菲斯托斯的高二课程很是紧张。
“应该是吧,不过我每个星期都回来。”
骆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个人终端上,章梦倩的搜索词特别多,基本都是参加比赛或者出席某些高端聚会的消息。
“那等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可以请同学来家里玩吗?”
“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的了!”
“哦,要是让我发现你带男生回家,你就死定了!”
骆然恶狠狠的警告道。
“你是妹控吗?我和男生玩你也要管?”
骆灵珊撇着小嘴,满脸的不屑。
“滚!我是怕老爸从休眠仓里爬起来砍我!”
说到父亲骆齐峰,老爸在月球的日子好像还不错。一期的皮肤修复手术已经完成,由于低重力的缘故,恢复状况喜人。
虽然还不能开口说话,但整个人已经恢复了意识。爷俩经常会通过视频进行通话,虽然几乎都是骆然全程汇报,老爸安静聆听。
再三考虑之下,骆然还是将要塞毁灭的事情告诉的父亲。听到这个消息,骆齐峰的眼中满是惊愕和悲伤。
不过更多的还是对骆然的骄傲和欣慰。
收拾完行礼,在叮嘱了妹妹十来条注意事项之后,骆然总算稍稍放下心来出门前往学校。
由于自己被迫选择了双专业,选课登记的事情反倒不用骆然亲力亲为了。
不过今天还得见一下新室友,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今后四年自己将会和另外三位同吃同睡。
“啥?你昨天不还说今天没课吗?”
骆然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舒嘉豪这人真是不靠谱,昨天晚上还说今天带自己去寝室,今天居然人没了。
骆然拖着行李箱迷茫的站在路边,不时走动几部,捧着个人终端瞄一眼地图。
“我不是从西门进来的吗?怎么跑到北区了?南二区15号楼...哎哟...”
骆然很愚蠢的迷路了。
也许是因为校区的植被太茂密,终端定位不停来回闪动。
舒大程序员放了鸽子,为了这点事打电话给张李二位教授也不合适。骆然一屁股坐在路边唉声叹气起来。
这时,远处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进入骆然的视线。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披肩长发,有点婴儿肥的绝色容颜...
章梦倩!
“卧槽卧槽卧槽!这可咋整呐!”
单方面一见钟情的骆然赶紧埋下头,一个大男人迷路在他看来是一件很蠢的事,要是还被她知道了...
舒嘉豪!都特么怪你!
轻盈的脚步渐渐靠近,骆然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迷路了吗?”
一道略带几分好奇和冷淡的声音传入骆然的耳朵。
天呐,她在跟我说话吗?这声音也太好听了!
“学姐好!我好像是迷路了!”
骆然噌的一下蹦了起来,朝着来者恭敬的九十度鞠躬。
骆然生硬的打招呼方式并没有得到回应,缓缓抬起头,发现少女正站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表情。
“为什么叫我学姐?我看起来很老吗?”
骆然顿在原地,酝酿许久的自我介绍瞬间忘了个精光。
完蛋!我为啥要嘴贱叫人家学姐呢?
“你就是昨天偷看我练琴的那个人吧?”
被发现了?她眼睛这么尖吗?
骆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宿舍区在南边,这里是北校区,跟我来吧。”
少女转身离开,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看见少女离去的身影,骆然龇牙咧嘴的抓乱了头发,拉起行李箱快步跟了上去。
亦步亦趋的赶在章梦倩身后,不一会,宿舍区的立体投影标志出现在眼前。
少女似乎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独自一人向一栋宿舍楼走去。
“你干嘛跟着我?这里是女生宿舍。”
骆然闷着头跟在少女身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呃...对不起!请...请问南二区15号楼在哪里?”
骆然紧张的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脸上挂着尴尬的微笑,轻声试探道。
少女没有说话,伸出柔夷指向骆然的身后,随后转身,开门,上楼。
从来学校到找到宿舍,骆然足足花了近五个小时。在感应门上登记好指纹,时间已经来到了傍晚六点。
“可算来了!我都快饿死了!”
门刚一打开,一道咋呼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
“你就是咱们211的最后一位同志了吧?你好你好,我叫徐波!”
另外两名室友也投来友善的笑容。
“好了好了别掰扯了,骆然,放东西。咱们赶紧吃饭去!”
骆然倒是没想到,这三位室友早早就到了宿舍,为了等他这位素未蒙面的室友,硬是扛着饿,等到了天黑。
“不好意思,学校太大没找到路,今天聚餐我请客!”
骆然不是小气的人,而且让室友们等那么久确实是自己的不对。
“哎哎哎!你往后稍稍啊。今天说好了去我家餐厅吃饭,骆驼你那顿先欠着!”
短短的下楼时间,四人就已经起好了外号。
骆然依旧被冠以了从小叫到大的外号,骆驼。
正在咋呼的这位则被冠以了波波的名号,搭配上他那张圆圆的脸特别的形象贴切。
另外二位似乎也是本地人,一个叫陈肖哲,外号小哲。一个叫科菲.特纳,外号拉菲。
科菲是日耳曼人和亚洲人的混血,家里似乎是某传媒集团的大股东。
明明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可偏偏给起了个西式的名字。
自从联邦成立后,东西方人种的划分就已经没有旧时代那么明显。不过一些古老家族依旧会按照旧时的礼数起名,科菲家里显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到了,这就是我家的餐厅了。”
一个熟悉的身影也恰巧出现在店门外,骆然立马伸手捂住脸。
怎么有见到她了?有这么尴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