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看见了那句话,那地上的血书无痕没有见到。
“先生,不要...”雪落突然伸手去抓无痕。
无痕骑了龙魂战马,双手持长柄龙魂刀,并非孤刃落,而是临时的长刀。
“龙魂·明光铁骑。”
无痕没了任何兴致,他因为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而愤怒。
无痕的身后,万千骷髅从土地中爬了出来。身上开始慢慢显现出银白色的明光凯。面甲为恶鬼样式。有的持刀盾,有的持长枪,不过铁骑加上无痕也只有十个左右。这些骷髅的确是深蓝色龙魂制造的,但确实银光色的。
雪落见不能挡住无痕,干脆附在无痕身上接着劝告。只不过无痕听不见罢了。
无痕身上为札甲,覆盖到全身。那身长袍显然是为了在上面使用札甲而使用的。头部为凤翅兜鍪,面部为长直刀浮雕面甲。面甲双眼开口,类似丹凤眼的孔。刀尖朝着鼻子,刀头向下倾斜。面甲的下部分是钝角三角形的,锐如长啸寒风。看上去十分威猛。上半身为札甲和朝内龙头型护心镜。下半身为裙甲和腿甲。这长袍上半身的中心空隙已经用蓝色带子连接上了。
“我,定当踏平地府!”
无痕开启了门,门十分宽广,足以整个部队进入。门是红色的,是入阴曹地府的门。
一千多人进入了地府,对方是鬼卫队兵,是帝王玺召唤出来的五生命体。
不过,龙魂对于鬼魂有破灭作用,鬼卫队十五分钟内,全歼。
无痕继续向前疾驰,在前面的是鬼卫队的重甲骑兵。外面是铁质全身板甲,不好打,有一百人左右。
无痕唤出了圆鬼纹的盾和半米的针刺,大概是为了待会下马格斗。半米的针刺同时也武装到了将士的手里。
无痕一长柄刀将一个骑士劈下马,随后冲开了重甲骑兵,后面的方队对于无痕的披甲战马和全身札甲起不到伤害。
无痕冲开了大约十米,回头横斩。将一个重甲骑兵劈了下来。无痕跳下马,回首射出长柄刀。刀刺入了一个鬼卫队,然后长柄刀被无痕纳入灵魂,消逝了。
无痕拿出了背后的长刺,从眼睛的缝隙扎死了一个重装板甲鬼卫。鬼卫的幽冥之绿变成了灰烬,只存在一副铁甲空壳。周围的重甲骑兵已经被打乱。无痕又消散了长刺,一个闪现来到了地府高台上,那阎罗王脖子之前的便是孤刃落。
那阎王号称与天地同寿,却被眼前的刃吓住了。不会老死从来不代表不会死。那刀刃纹路的寒光,是阎罗王从未见过的。比地府中的极寒还要冰冷。
这刀便是江南散赠与无痕来斩杀那些不死神仙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当无痕准备挥刀砍下去的时候,一柄长剑挡住了他。
什么剑可以挡住孤刃落?只不过是无痕收了手而已。
“先生后望,这便是先生想要的和平吗?”雪落的话点醒了无痕。
无痕看见后面的厮杀,虽两方都不是生命体,但却可以从中知晓战争。无痕的孤刃落掉到地上,插进去有二十厘米。
那阎罗喘着粗气,双手向雪落作揖。
“谢女侠救命之恩。”
他正想向前一步...
雪落提起无痕的孤刃落,用刀身贴着阎王的脖子。“不是为了救你,按照先生的计划【万物都将会平等】,你也只是个普通人,请回。”
雪落转过头同无痕一起望向两军对峙“先生,所谓战争的起因诸如此类吧。”
无痕拥有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身体控制权,却还是被愤怒掌控了。如今所谓是士兵,不过是具尸体而已。他明知道小蝶是因为战争而死的。如果那些龙魂和鬼卫都是真的人...无痕想用战争来挽回因为战争受伤的人?太可笑。【战争中除带来和平与希望的人之外,没有任何英雄】
阎王拿来四个短枪,枪头后方为一面三角形旗帜,每个旗帜写一字,是曰“天下太平”。这是靠旗,不过上面的枪可以有飞刀一般的作用。四枪都固定在一块双层皮片的管状缝隙中,皮片上是字,为“无人戴冠”,从皮而入,枪柄有固定点。这些字大概是江南散的意志:“天下无战争,无人高出一等。”
“虽然我刚刚差点死在这,不过作为神仙这点度量还是有的。你之前就在我这转的世,这是你要我保管的决战旗。可向四方飞射,固定起一个决战空间。我同意江南散的思想,阴间已经没有任何除我以外的生命了,而我会投胎成为一个普通人。”
无痕向着阎王的后方望去,阴间已经没有一个差役,牛头马面没有,十殿阎罗只剩阎罗王。无痕感受不到任何东西,灵体也好,仙体也好。
无痕亲眼看着阎王喝下一瓶绿色的液体,他面前亦出现一门。那液体应当是孟婆汤,那门应当是转生门。
“我与江南散为至交,他甚至教导了我这个世界的意义。你成了家,也请不要放弃梦...”孟婆汤生效了,阎王入了门。
旁边桌子上的帝王玉玺正在通过无法形容的力量书写生死簿,它也在安排着一些来到它面前的鬼魂进入转生门。它将代替阴间的一切工作。
阎王没了,整个阴间瞬间化为灰烬,只有转生门帝王玺和那张桌子存在。至于孟婆汤,帝王玺可以代替它。
这样看,阎王的气度不凡。比起无痕这种意气用事的人要优秀的多。
无痕拿起了那个决战旗,背在背上。他跨上马,从地府再次来到了人间。
无痕十分无助,虽然他并没有带来实质性的伤害,不过是破坏了些帝王玺制造出来的机器罢了。但是他如今却深知了战争。至于江南散的计划,和无痕的计划已经冲突了。也就是无痕是在实现江南散的思想。这些无痕根本没有任何知道的。
他很无助,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他想要万物平等,他的前世亦是如此。他很冷,没有任何想法。
他去酒店开了房间休息,就只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看着地板。他早已将刚刚身上的一切,一切用在战斗时候的物品收到灵魂中了。
雪落坐在无痕的旁边。无痕站起对着雪落伸出双手“为什么,告诉我...”
雪落上去抱住了他,无痕的泪水从眼睛流下来。“战争,真的可以终止吗?我的计划又能实现吗?”无痕咬了咬牙“【人的一生,仅仅是为了证明自己做不到的事】”
无痕再次沉睡,雪落也早就进入了无痕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