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某人就要兽性大发,这时一颗落雪飘然于墨白眼睫,她急中生智,“哇!爵爷,下雪了,下雪了!”
“有什么好咋呼的?”某人动机未遂,满脸不悦。
“这可是墨白和爵爷一起看的第一场雪呢!”墨白一本正经地狗腿道:“等十年二十年后回忆起来,落雪腊梅,温泉美酒,想想都难忘!”
“美酒……”咀嚼着这二字,夙离满意地点点头,“古南,来两坛。”
“……”墨白默默捂脸。这是刚躲过冷箭,又来扎心一刀。墨白你是不是白痴?他变着法子对你施虐都还来不及,你怎么还能循循诱导呢?
雪花晶莹落下,踏着梅香幽幽,落于温泉袅袅。
“小东西,今儿爷生辰,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夙离毫无征兆将墨白压在温泉岩壁上,凤眸敛笑。
俊脸骤然在墨白眼前放大,轻凛霸道气息笼罩全身,墨白没骨气地咽了下口水。打湿的黑衣锦缎紧紧贴于他精壮腰身,蒙着水汽的青丝使坏地缠绕在她脖颈上,丝丝痒痒。
她憋笑:“爵爷,您要听实话吗?”
“当然。”
“您若是女人,定然闭月羞花。”
“我能证明!”古南搬着两大坛酒飞奔而来,乐呵呵无比骄傲:“有一年打猎,人家用弓箭,咱爵爷用美色,直接沉鱼落雁!”
“讨打!”夙离一记冷刀子。
“爵爷,”古南委屈巴巴倒酒,“您偏心。”
仰头一杯酒下肚,夙离漫不经心斜了他一眼,“爷的心长左边,一直都不正。”
“哈哈哈哈……”墨白看着古南一脸菜色,心情大好,“古南呐古南,不得宠不是你的错,不得宠还非得过来争宠打脸,就是你的不对了。”
“唉……”古南无奈摇头,话里有话:“谁让我生来粗人一个,不合爵爷胃口……”
夙离:“滚!”
“哎!”古南笑嘻嘻而去,临走还不忘叫远暗卫,“有没有点眼力见,没看见爵爷在忙?”
众侍卫当即了然,“是是是,古爷说得是!”
“……”墨白僵化。谁说独独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发明这话的人,肯定没想到还有gay和太监这种货色!
“你貌似还没给生辰礼物?”夙离霸道掰开墨白小嘴,一杯梅酒就灌了下去,轻车熟路。
“咳咳咳……”墨白恨得牙痒痒,“爵爷,您这灌酒的动作是越来越熟练了,一滴都不来糟蹋的!”
夙离不上当:“别打岔,礼物。”
“爵爷,小的要送您五千万。”墨白两只大眼亮晶晶:“千万要健康、千万要长寿、千万要快乐、千万要幸福、千万要让您的心无拘无束。”
她难得郑重其事,一字一顿:“我知道,你冰冷外壳的背后有着鲜为人知的独自承受,坚韧如你,这份重任不屑于让人帮你分担。生于乱世,说什么让你看开些纯属扯淡,但如果将来你已性命无忧,那一定要健康、长寿、快乐、幸福、无拘无束!”
不意外他的错愕,她嫣然一笑。胆大包天地举起两只小爪子,将他俊脸捏出了一个完美弧度,“爵爷,我有没有说过,你笑起来的样子特别迷人?”
“那爷有没有说过,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特别勾人?”下一瞬,他大手忽然捂住了她眼,低头凑近。
“呃……”
墨白只觉眼前一黑,而后嘴上就传来一道湿热。他最初动作轻柔,如羽毛撩心,而后便霸气侧漏。果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唔……”
墨白反应过来时,本能地想推开他。谁料,这货兴致极高,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别动!”
“……”墨白不敢再动弹。不是吧???连接吻也这么霸道……
紧接着后脑一把被扣住,她的大脑便晕乎一片了。
三千雪落,满园腊梅凌寒绽放,花香浓郁沁人。
“香吗?”
墨白大脑空白:“……香。”
“没你香。”他邪魅一笑。
“……痒。”娇嗔低笑,她小手推着他宽大身形。
“忍着。”
她朝着他腰间软肉狠狠一拧,“你欺负人!”
“爷只欺负你一个。”
“……”墨白睁大眼睛,僵在原处。这算是表白吗?她竟然被一个太监表白了???可她,好像一点都不反感耶……
“别担心,凡事有爷在!”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眼眉扬起完美弧度,傲娇嘚瑟:“爷有美色。”
墨白雷焦无语:“你无耻!”
“爷一早说过,”凤眸饱含促狭:“无耻二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就在这时,古南突然现身,面色哀戚,声音沉重:“爵爷,小五小六——栽了!”
“什么?!”
前一刻还柔情似水的美男子,下一瞬赫然化作自地狱爬出来的森寒修罗,周身气息凛冽至零点。他拍地而起,顾不得夜冷天寒,抬腿就往回走,嗓音低沉蓄冰:“跟爷来!”
一路留下脚印湿痕,遇雪成冰,好似散发着森凉之意的地狱之花,开得分外妖冶、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