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张云中便集中了所有有关“沉尸案”的线索。
死者是被杀后再抛尸的。死因是被利器多次刺穿腹部,导致失血多过而亡。
由于尸体被海河水浸泡过,以当时的科技水平无法准确的判断出具体的死亡时间,只能根据脏器以及衣物的腐烂程度,给出死亡时间最多不超过十天这样的结论。而他的家人是在六天前报的案,也就是长夜酒坊酒会的前一天。
同时,张云中又派人调查了城中所有大大小小的码头,终于在白鹿码头发现了蛛丝马迹,而这个白鹿码头恰巧又距离常氏住宅非常近。
时间、地点、人物皆与这常氏住宅均脱不了干系。
虽说只是怀疑,暂时还没有实质性证据,但特殊时期特殊处理。
翌日,太阳照常升起,张云中带着人去了城南常宅。
一进门,衙门的人便将整个院子团团围住,大大小小的出入口也全都堵死了。
常府的下人们见了这阵仗,全都十分慌乱,不知所措。守灵守了一夜,刚准备躺下的常柏年听到动静,立即又赶了出来。
看了看自己家里被莫名其妙的团团围困,像是看押犯人一样。常柏年很不理解的看向张云中,有些气闷。
“这,官爷,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犯了哪条王法了?”
张云中斜看了他一眼,说道:“昨天衙门收到一具尸体,经查实,是贵府的管家朱五。”
听到“朱五”两个字的时候,常柏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可见的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藏起来,故作镇定的说道:“朱五是常府的管家是没错,但他的死跟我们常府又有什么关系,官爷,办案可是要讲证据的,否则我就上衙门告你滥用职权,私闯民宅!”
张云中嗤之以鼻,“我只是想请府中上下协助调查而已,你慌什么?!”
一句话叫常柏年顿时无言以对。就这样,所有人被组织起来,就地,分别问话。常柏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更是找不到一丝机会透风出去。
与此同时,岳王府。冯达从外面回来,正疾步往书房走去。
“启禀王爷,昨天上午沽口衙门运来了一具男尸,当天下午冀王就传见了负责这件‘沉尸案’的捕头张云中,今天一早张云中便带人去查了城南的一处宅子。”
果然是进度神速。
宇文决听完后,不由得眉头深蹙,十分费解。
“冀王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沉尸案感兴趣?”
而后,宇文决又问道:“柳绾绾那边有什么消息?”
“冀王府里的消息是,昨天冀王匆匆回府是因为汝阳郡主上树摘桃子不小心摔断了腿,但冀王却命人从库房取了一株千年老参赏给了郡主的一个侍女。”
好离奇的故事......
“属下查探过,郡主确实吊着胳膊拄着拐呢。昨天去冀王府看诊的齐太医那边属下也打探过,说是那个侍女因为救郡主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头,差点没命。”
宇文决听了,却是一声冷笑,“哼,天真!你们能打听到的,那都是他宇文冽想让你们听到的内容,你们要想办法查出那些他要隐瞒的内容!”
虽然知道是这样,但宇文决似乎并没有很生气。只是在思索了一阵后,说道:
“这两件事一定有某种关联,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向本王汇报。”
“是。”冯达应声便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