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零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本圣诞特刊,卷成筒状举起来,整个人站起来站在人堆里,特别显眼。
“我宣布,Eric,就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我,薛零一,要帮他把WAIT X在国内,干成全国第一!”薛零一一看就是喝醉了。
“好!全国第一!”众人鼓起掌来,纷纷表示支持。
“Eric,你有没有信心?!”薛零一指着顾言。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顾言反问。
“你总是这个臭屁样子!”薛零一哈哈大笑,“不过我喜欢!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薛零一坐下来揽着顾言的肩,絮絮叨叨地开始诉衷肠:“Eric你知道吗?从小到大,从小到大我干什么都是第一,除了学习啊,学习我不行,说到混,我从来都是头儿。”
“初中的时候整个高中部的几个管事的,那也都是弟弟……”薛零一打个醉嗝接着说:“可是国外不一样,人家拳头大,块头大,个子高,打不过啊,打不过你知道吗?”
“但是我不放弃,我觉得,不能输给洋鬼子。但是现在很多人不关注这个了,不重要了……”
“但是你做到了……你让他们特看得起你知道吗?我看到珍妮弗对你的态度,我真的,我真的承认我羡慕了。那叫踏马的一个好,比对她亲闺女还好!”
“我觉得她不只是把你当干儿子,她把你当上门女婿……”
薛零一喝多了就开始打胡乱说,一些私人秘事都被他抖出来了。顾言皱了皱眉,轻喝了一声:“你喝醉了!”然后带着担忧的眸子看向邢满满。
果然邢满满也对薛零一口中的“上门女婿”十分感兴趣,探寻的目光看过来,兴趣盎然地对上顾言的眼睛。
顾言看她这种兴致勃勃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更坚定了他要把薛零一封口灭口的决心。
一个甜甜圈塞进薛零一嘴里,顿时发出嗷嗷呜呜的嚎叫。
“还有这种事啊?”
“好想继续听啊,总裁给我们讲讲嘛——”几个不怕死的小实习生叽叽喳喳地要求。
“没有的事。”顾言说。
“真的吗?”邢满满下意识接话,但又觉得不妥,让她们知道了还得了?以后顾言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威信何在?邢满满这样一想之后,立刻化身酒桌卫士,催促着继续游戏:“唉唉继续玩继续玩,到谁了?到你了吧?小枝,是不是你?”
纪小枝马上接茬:“对对对,该我了,发牌发牌……”
一个尴尬的话题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是非多半因为女人,不,是百分百因为女人!
所以千万不要让女人好奇,不然的话,就是腐败的开始。
顾言看着为他解围的邢满满,目光温柔了几分,想着,满满真是个合格的总裁夫人。
推杯换盏几轮后,进入晚宴最激动人心最受欢迎最让人欢喜的环节——抽奖!
挂满彩灯和礼物红包的超大圣诞树一闪一闪,照得落地窗玻璃都绿绿的。顾言站在树旁边,主持着这一环节,每个员工都上来拆一个红包或者领一个礼物。
有怅然若失的,有激动大叫的,有心满意足的,还有看错了先是开心后来丧气的。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玩得十分开心,运气不好的,顾言也都为他们准备了安慰奖,1000元左右的电子产品,所有人都很开心,直呼“总裁万岁”。
满满洛洛花艺工作室在这个被国外炒成最赚钱节日的节日里,也迎来了开业的第一波单量巅峰,在顾言的精心策划下,WAIT X的圣诞特刊宣传下,A市几乎所有的情侣都到满满洛洛花艺工作室搞的圣诞花园里去打卡告白过节了。
仅一次,满满洛洛花艺工作室就爆火,网上订单不断,线下来体验花艺的和订手捧花的人络绎不绝,林慕余请了十几个花艺师,每天都还忙得不亦乐乎。
秦洛洛自发成了满满洛洛的形象代言人,她的等身立牌宣传海报也成了大家经常点赞的宣传。微博等社交平台上也都充斥着满满洛洛的花艺工作室宣传。
聂川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搞家族事。但是当席琼兴致勃勃地把秦洛洛为花艺宣传的照片和WAIT X的采访文章发给他时,他也认真的欣赏和阅读,并及时给予了肯定。
秦洛洛这会儿正在家里喝牛奶,穿着一身软糯的粉色可爱睡衣,收到一条消息,是聂川发来的。
“小母鸡圣诞快乐。”
“什么嘛……”秦洛洛嘀咕着,没有回复。她可没兴趣理会野男人的撩拨,她啊,现在事业如日中天,她浑身使不完的劲呢!
没回聂川的信息,倒是给林慕余打去一个电话:“喂,慕余哥哥,我看网上满满洛洛花店的讨论都刷爆了,店里生意一定很好吧?”
“已经不是好了,是爆了,洛洛咱们工作室火了!”林慕余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原来一夜暴富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慕余哥哥真厉害!”秦洛洛由心赞叹,既然是这样,那她就放心了。
被视作“野男人”的聂川不知道自己被这样轻视,揉了揉发涨的眼睛,关上电脑,下楼找吃的去了。
“母亲,今年圣诞不待客,一点都不像你。”
“圣诞圣诞,这么多年了,不想过了,再过一个月快过年了,我们去祭奠你父亲。”席琼裹着一张羊绒毯子坐在火炉边,有些忧伤地说。
聂川走过去,半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手。他知道,母亲一心只想操办他的婚事,想让他成家,想看他幸福。
“好,那就过年去祭奠父亲,跟他说说话。”聂川轻柔地说。
一朵雪花悄悄地从天上飘下来,落到聂氏公馆的琉璃瓦上。不一会儿,A市就下起了漫天大雪,雪花纷飞,街上的人都驻足观赏起来。
WAIT X的晚宴现场,不知谁大喊了一声:“下雪了!”会场的门被推开,一行人来到阳台观雪。
邢满满搓搓手,她的衣服不够御寒,正想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搭在她的身上,头被盖在帽子里。邢满满转头但是看不见对方的脸,但是从那熟悉的味道她能知道,是顾言。
“你不冷吗?”
“我不冷。”
“还是给你穿吧?”
“你穿着,我不穿。”这时候顾言异常的霸道。
邢满满从宽大的帽子里钻出来,总算看清了他,他站在她身后,身上还有一件呢子大衣。
但在她看来,这样的穿搭,也冷得不行了。
“又下雪了。”邢满满感叹,伸出一只手接雪。
“是啊,又下雪了……”
“满满,有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吧?”
邢满满听完这句情话,心里乐开了花,但是她不接茬,只一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