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河出来了，这比想象的快，他并没有在这件事上浪费多少时间。
而且陆山河来了。
“陆老前辈，你这一步步的教年轻人的方式，成本有点大了吧。”戴文没有说话，黄宇先开口了。
“说不上是年轻人的老师，张开还年轻，说到底心态并不成熟，”陆山河坐在白鹭湾的会客厅，这里他并不陌生，其实陆山河算是黄宇的老师，因为黄宇的父亲黄云峰正是陆山河的管家。这里的管家可不是那种“内务府”的工作，黄云峰要协助陆山河处理一切与陆山河有关的财务事件，黄宇也没闲着，同样带了一个徒弟，戴文，这位年长黄宇一轮的中年男子，我们称他戴叔。
因为是特种部队出身，戴叔更没闲着，李红兵就成为了戴文的徒弟，每天参加者近乎魔鬼般的训练，抗压能力训练，体能训练，艰苦环境训练以及格斗训练。
看着眼前师傅徒弟一条龙的关系，我不免有点尴尬，这家伙，这里于我可有可无了啊？
“敢问各位师傅，今天晚上想吃点啥？”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开，”陆山河捋捋胡子，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两鬓斑白，但那双精神矍铄的眼睛，洞悉一切！“你没有想问我的问题吗？”
“说实话，问题很多，”我看着面前这个老头，不得不承认，我已经不相信他了，“但是，说句心里话，我不想知道任何事。”
“陆子谦是陆子谦，陆子枫是陆子枫，体育馆的陆子枫和你后来在得胜大厦遇见的陆子谦是孪生兄弟，没错，是我安排的华夏慈善基金会的捐赠项目，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我？”我能帮什么？
“是的。”
“我能帮什么？”
“你能让德胜集团起死回生。”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句话的口气可不小，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能力。
“我没多少钱啊，”戴文正在身边，我把戴文叫过来，“戴文，我现在还有多少钱？”
“除了上次做空德胜的一千万，你还有三百多个亿可以自由支配。”
德胜集团才一千万？闹呢？你以为拍电视剧吗？
“一千万？”
“张少，是这样的，其实一个空壳集团，没那么多钱的，这就好比估值是虚的，而真金白银的股票是可以套现的。”戴文的话有理有据，“由上往下做空一个集团，是最简单不过的事，因为集团对所属的公司并没有指挥权，大多数正常运营的集团公司，旗下的分公司基本上都能够独立核算、自负盈亏，与其称之为集团，不如说是经济形势压力下的抱团取暖。德胜就是抱团取暖的其中之一。”
“那还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吗？”这真是个新知识，大多数公司，一旦进入一个不良性的发展期，都需要抱团取暖才能够养活自己，“为什么德胜地产这么容易引起动荡？”
“因为借贷纠纷，说白了地产行业是没有大额资本入驻的，多数是在消耗地方银行或地方国有银行的贷款，而地方政府很愿意做各种高额借贷的担保，因为但凡以亿为单位的投资或工程项目，都能够带来就业、改变基建、拓展城市资源等等，而德胜地产面临的却是黑账纠纷，这笔黑账又来自诸多原因，在柳城这个既有钢铁般的筋骨的重工业，又有江南建业这样的工程行业，如同德胜集团的文旅行业，消耗的借贷源就有很多了，其中之一就是合作商借贷和劳务纠纷。做商业，免不了劳务纠纷的。”
“但是，德胜集团，是空壳集团吗？”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陆山河一脸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