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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死了都要爱

第十二章:你为什么不找我玩了

光明死了都要爱 安峦 2738 2019-09-03 10:09:39

  安峦连连好几天都去找柳知业玩,不过她会事先偷偷的躲在墙后往里张望,张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哑巴爸哑巴妈确实不在家,她才一下子火箭一样的冲过去跑到柳知业的屋里。

  柳知业见她缩着脑袋,慌慌张张的进来好像害怕被人看见一样,奇怪的看着她。

  安峦在家里找到了以前的扑克,她高高兴兴欢欢喜喜的,把扑克拿到他面前来,和他一起玩扑克。

  安峦每次来哑巴家看柳知业,哑巴家的儿子臭臭,看见她来了总是对着她,一通大声的乱吼。他这样总是让安峦有些无所适从;所以为了讨好他,安峦非拉着百无聊赖的臭臭和他们一起玩牌。

  安峦和柳知业面对面坐在臭臭的床边,安峦手里拿着牌,硬把牌放在臭臭的面前,还把他的手拉过来按在牌上,一边央求的看着臭臭,真挚的要求他和他们一起打牌。

  开始臭臭还深深的皱着眉表示不愿意,慢慢的他开始摸起牌来和他们一起打。

  然后她们玩的很快乐,全程气氛高昂,有高兴的欢呼,也有懊恼的嘟囔。

  这样开心的玩耍,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就黑了。他们并没有玩的尽兴。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三个每天都会打牌,打牌打累了,就坐在臭臭的床上,背靠在墙上看电视。

  有时候安峦熟知的伙伴来哑巴家看电视——安责刚他们一进门不再听到臭臭劈头盖脸的对他们的吼叫声了,臭臭只是安静的看他们一眼。

  这使安责刚,安小庆他们有些惊讶,更另他们惊讶的是,安峦和柳知业竟然和臭臭并排靠在床上看电视。

  “来,要不然我们一起来玩牌吧。”安峦往前一扑,捡起床上的牌,笑嘻嘻的看着安责刚他们说。

  安责刚眼前一亮,眼睛瞟向臭臭,他也想和臭臭打好关系,因为他们总是要来看电视,而臭臭讨厌他们到他们家看电视,每次他们一进门臭臭就厌烦的对他们大声的吼,意思是让他们滚出去。

  哼,要不是他们家的电视都不清晰,需要总是不停的去抹天线;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家的电视好看的频道多,电视又超级清晰;要不是他们家的电视有这样令人高兴的好处,他们才不会非要到他们家看电视,遭臭臭的气受呢。

  安责刚已经三下五除二的蹬掉鞋子,爬上了床,还一屁股坐在了臭臭的身边。

  其他的伙伴也眼睛发亮,顺着安责刚赶紧爬到了床上。

  大家都围在了一圈,安峦、柳知业、臭臭,靠墙被他们围在了里面。

  这小小的空间里很是热闹,大家开心的呼吸声,汇到了一起。

  不知怎么了,安峦在这么欢闹的时候突然脑子里想到了燕子对她说话,听燕子说,他哥臭臭总是说话伤害柳知业,他哥臭臭总是拿手对柳知业比划着说,柳知业是爸妈养着照顾他的奴隶。

  安峦也曾看见过臭臭邪恶的笑着,对柳知业比划着不好看的手势。

  那是伙伴们一起进他家屋,臭臭呜呜啊啊的挥动着手,他的手往外挥,意思是让他们赶紧出去,伙伴当然不听他的,都假装看不见,或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不把他的话当成事。

  见他们都没有听他的话,从他家走出去,他于是转头气呼呼的对着柳知业呜呜啊啊。

  还邪笑着指着柳知业,然后又指着自己,从床上站起身来,把自己的胳膊放在两腿间,比划着起马上动作。

  大家都看得云里雾里,也都皱着眉头,因为他们都感到臭臭在打击柳知业。

  燕子看见哥哥的这个动作最生气,挥着手要冲过来,安峦一把拉住她疑惑的看着她,她对安峦气呼呼的解释,说他哥臭臭又开始对柳知业说他是他爸妈给他买的奴才了。

  安峦真是火气,真想扑上去打臭臭一顿。

  她转头看向在被臭臭当着这么多伙伴的人的面,吼着说他是他奴才的柳知业,只见他面色平淡,好像没听见臭臭这样的大吼一样。

  安峦此时翻眼注意柳知业和臭臭的相处,看见他们坐在一起,臭臭面色和善。

  安峦心里暗自为柳知业感到高兴。

  要不是经历了那天早上的事,安峦还会去哑巴家找柳知业玩的。

  那天早上发生了一件事,使安峦很想去珍惜奶奶。

  那天早上安峦正在厨房里,她站在锅台前慢悠悠的端着大瓷碗喝茶。

  从堂屋里传来了喧闹的说话声——听的出是大姑着急的说话声,和爷爷着急的说话声,其中还夹着奶奶胆怯又温吞的声音。

  奶奶自从生了病从医院回来后,安峦就感觉奶奶变了,并只是体形的改变,而是精神上的,现在的奶奶想一个比安峦还小的孩子。

  奶奶的眼睛像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奶奶的眼睛总是闪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光,奶奶眼里的光像是出生的婴儿眼睛里闪烁的最纯粹的光,又好像是迷惘而不知归途的旅人。

  奶奶总是带着懵懂的眼睛,东张西望,好像她是初次来到这个家,对这个家的一切都陌生,四处打量;奶奶还总是带着好奇的眼睛看着人说话,谁开口说话她就看谁。脑袋不知来回晃悠了多少次。

  安峦看着这样的奶奶,心里不知是何感受。

  “奶……”安峦叫了一声,只叫了一声后面更多的话被堵在嗓子眼了。

  奶奶不会转头看她们说话了,而是转头看向喊她的孙女。

  奶奶的眼睛好奇而懵懂的看着安峦。

  屋里不知为何有一顿的安静了。

  大姑看着奶奶看安峦的眼神,对安峦疼惜又无奈的说:“你奶不认识你了。”

  是吗?有一个声音在安峦心里问——安峦好像身在黑暗的梦中一样。

  她不相信,大姑说的,大姑最爱开玩笑了。

  安峦此时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喧闹声,她赶紧小跑过去。

  堂屋里大姑坐在奶奶的床边,低着头看着奶奶的肚皮。

  奶奶的衣服被高高的掀起,露出的肚皮上竟然都是大片大片金黄色的水疱。那一个个的水疱竟然有三公分这么长,而且好几处都已经被烫破了皮,皮肉翻卷鲜红鲜红的暴露在冷空气里。

  安峦愣愣的看着,她的脑袋里一团浆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奶用温水袋烫的。”大姑心疼的说。然后皱着眉看着奶奶,“你藤吗,试到温水袋烫怎么不拿出来呀?”

  “我怕冷。我感觉不到烫。我怕冷。”奶奶的眼神就像一个可怜的孩子。

  “这还是秋天呢,你上身都盖了四床被子还觉得冷。”大姑语气满是烦躁。

  “她感到冷我们就给她多盖一床被子。”爷爷说。

  安峦点头。

  “爸你以为我是不舍得拿自己家的被子给她盖啊,我是怕她热病了。”

  安峦本来认同爷爷的话,可是一听大姑这样说,也开始担心奶奶盖这么多的被子会不会被热出病来。

  奶奶可怜兮兮的看看那个人,又看看这个人,一遍遍的说:“我怕冷怎么办?我怕冷怎么办?……”

  安峦看着这样脆弱的奶奶,她蹲下身拿着奶奶的手满是心疼。

  “奶。”安峦叫了一声。

  她再也不想出去了,她只想陪着奶奶。

  奶奶低着头懵懂的看着她。

  安峦的心一动,她将脸覆在奶奶满是皱纹的手上,脸摩挲着奶奶满是老茧的手指。

  奶奶的手满是老茧炙热又扎人,可安峦好像感觉不到。她已经是用脸磨蹭着奶奶带着老茧的手指。

  安峦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奶奶牵着她手的画面;还想起了每一个温馨的画面。

  “奶你怎么了?奶你怎么了?”安峦将脸磕在奶奶的腿上,泪默默的流着,她一遍遍的问这样的一句话,那声音太小了好像只是伤心的呓语。

  头上忽然一沉,安峦的身体滞住了,抬头见奶奶正在一下一下的抚摸她的头,好像是在无声的安慰她。

  安峦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安峦高兴的是她觉得奶奶还记得她,并不是像大姑说的奶奶不记得她了;伤心的是奶奶现在生病变成了这么一个脆弱的样子。

  安峦忽然想问一句:“奶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但是她的心里又胆怯着。

  她告诉自己自己心里的那点感觉是对的,奶奶还记得她,不然就不会知道她伤心,伸手抚摸她的头轻轻的安慰她了。

  安峦头抵在奶奶的腿上,很安静很安静。

  “峦峦,峦峦,峦峦。”

  外面有人在叫她,安峦看过去见是柳知业,他躲在他们家墙后叫着她。

  然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峦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安峦犹豫的看着奶奶,她不舍得离开奶奶,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儿。

  柳知业的手已经搭上她的胳膊了。

  安峦顾及他的伤处,身体顺着他动了动。

  爷爷手里端着一碗奶粉走了进来。

  安峦被柳知业一瘸一拐的拉着走了出去。

  要不是因为看见他一瘸一拐的左腿,心里愧疚,加之他受着这样的伤过来拉她,安峦怕自己一挣扎就弄疼了他,要不是这两种原因的话,安峦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奶奶一会儿跟他出去的。

  安峦好奇他要带自己去哪?

  柳知业拉着她在他们家屋的左侧停下。

  湛蓝的天空下,太阳光辉的照着大地,把一切都照的几乎透明。

  一片安静之中,只有风轻轻的吹过,树叶发出轻微的哗啦啦声。

  安峦疑惑的看着四周,不知道柳知业带她来是要看什么东西。

  正准备开口寻问,就立即听到了唔唔嗯嗯声——这声音安峦是再清楚不过了,当然是小狗发出的声音。

  柳知业踩着满地的枯叶走过去,从一个菜园的栅栏里拉出了一只小狗,然后抱到安峦面前。

  这是一只黑色的小狗,全身黑,只有前爪和后爪是白色的。

  安峦定定的站着,早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柳知业领着小狗的两只胳膊对着她笑。

  这只小狗胖乎乎的,;被柳知业领着两只胳膊,圆滚滚粉嫩嫩的肚子毫无遮拦的露在外面,那真是可爱极了。

  柳知业将可爱的小狗来回晃了晃,小狗圆滚滚的肚子还在阳光的照射下来回闪着光。

  “一只狗。”安峦惊喜的看着小狗,忙小跑过去从他手里接过。

  她将狗疼惜的放在地上,来回揉揉它的头,又来回捋捋它身上短短的黑毛。

  小狗开心的不停摇着尾巴,急着舔她的手。

  安峦把它小小的架起又放下,还来回扭动着它的身体教它跳舞。

  柳知业蹲在她的左边,看着她跟小狗玩耍。

  “你这几天怎么不找我玩了?”柳知业的语气里带着被忽略的委屈。

  一向做事喜欢解释的安峦竟然出奇的没有解释。

  她只是停顿了一下,脸上有着歉意。

  然后又继续玩自己的。

  她把小狗放下,一双眼睛紧紧的跟着小狗,它要是跑远了她就跳过去追。

  安峦把小狗抱到一堆横七竖八倒着的砖头前。

  一只手熟练的给小狗垒着窝,一只手忙按在小狗的身上怕它跑掉了。

  柳知业和她一起给小狗垒房子。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给小狗做房子了,这也已经不知道是他们第几次收留被遗弃的小狗了。

  无论是她抱回来的小狗,还是他抱回来的小狗,他们都是一起动手给可怜的小狗垒房子,还一起喂养它们。

  只是它们淘气总是没让他们喂多久,就在晚上偷偷的溜走了。

  “柳知业为什么我们每一次养狗,它们过不了多久都会跑没见啊?”

  柳知业也是感到奇怪,他想了想,“可能是被小朋友们拿走了吧。”

  “拿走最好。这样小狗就有一个家了他们会善待它的。可是,我没见过哪个小朋友家有我们养的小狗啊?”

  “可能它们自己跑走了吧。”

  “它们为什么跑走?在这里多好啊,不用饿肚子我们会养它。”

  “不知道了。可能它们不希望我们养,这样会圈固它们的自由。”

  她一遍遍抚摸着小狗,一边在心里说话:“小狗啊小狗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她把狗放到小屋子里。

  小狗唔唔嗯嗯的叫。

  小爪子往上扒着,希望爬出去。

  安峦摸着它的头安抚它,专心致志的看着它。

  “峦峦走。”柳知业拉起她的手就一瘸一拐的带着她艰难的跑。

  他跑起来一颠一颠的,这样带着安峦也是一颠一颠的。

  柳知业一边压着压井里的水,一边快速的洗着手。

  他的手劲特别的大,洗手的时候把水花冲到了两边。

  安峦站在门边看着他。

  “你也过来洗洗手啊,不然会有细菌。”

  安峦走过去,他压着水安峦洗着手。

  彼此抬起头不知为何都笑的这么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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