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妮被打，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虞眠。
在餐厅的时候，虞眠身边正好有两个人。她没有看清人，但她确定就是。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猜，她的内心早已经有了答案，其他的猜疑不过都是为这个答案排异。
乔妮受着女佣帮她上药。
“小姐，你原本皮肤特别好的，到底谁这么大胆竟然……”
乔妮低头，微微转身，看到了女佣一双白皙纤长的手，以及光滑漂亮的皮肤，甚至比她自己还要白。
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女佣注意她的神情，一直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注意，手下用的力大了些，酒精液体深深地渗入乔妮的皮肤。
乔妮痛得抽搐一下，猛地甩手把女佣推在地上。
“滚开！”
“你故意的是吗？”
女佣颤巍巍地扶着地，房间的地面是木质的，她手上已经磨破了皮，一片火辣辣的，可她根本不敢说。
“小姐，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乔妮冷笑：“那你就是成心的喽？”她抓起刚才因动作为掉落在地上的棉签，上面沾了淡淡灰尘。木质地板，怎么打扫总会容易留下灰尘，做不到一尘不染。
乔妮扶着床站起来。“把你手伸出来。”
“小姐……”女佣瑟瑟发抖。
“我让你伸出手来你听不懂是吗！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那一双手了！”
女佣闻言颤抖一下，缓缓地伸出双手，落了茧子的手里，有一片被磨出的红色。
乔妮勾起唇角。什么嘛，这么多老茧，即便手背那么漂亮，手心还是不堪入目，就像这个女佣本身一样。
“站起来。”乔妮神色很不好看，乔家许多人都怕她，尤其是她们这些时常需要打扫乔妮房间，与她近距离接触的女佣们。
“快点！”
看到女佣慢吞吞的动作，乔妮很不耐烦。等她站起来，乔妮一把抓过她的手，把脏了棉签使劲儿摁在女佣手上受伤的地方。
“啊！”
“闭嘴，叫什么叫，烦死了。”乔妮更用力。
女佣脸上冷汗连连，她的手恐怕是要感染了，怎么办……
乔妮摁了两分钟，终于勾起不屑的眼神，将女佣随手一推。她一连贯的动作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现在全身酸痛。乔妮咬咬牙，刚有些回升的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她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女佣。
“滚出去。”
女佣忙不迭就转身要走。
“你听不懂吗，我说，滚、出、去！”乔妮最后三个字咬得很重。
女佣脸色陡然煞白。她是女佣没错，可她不是奴隶，乔妮更不是她的主人，她凭什么任由别人羞辱还要笑着去迎接。
女佣心中不忿，可她却更不敢。
“愣着干什么！听不懂人话？”乔妮又开始有种暴戾，这都是她要发脾气的前兆。
突然，乔妮卧室得门被敲响，是管家的声音：“小姐，我有点事情，能进去吗？”
乔妮盖好衣服道：“进来吧。”
管家一进门就看到忍着眼泪的女佣，双眼色眯眯地一弯。“这小丫头是犯了什么事儿了？”
管家是乔家的老人，乔妮对他明显客气的多。
“一个蠢货，什么都做不好。管家，你以后挑人可得给我挑机灵点的。”管家连连应是，摆摆手让女佣赶紧出去。
女佣脚下生风似的，打开门飞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