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断了。
虞眠眯起眼睛又放了一遍，视频开头乔妮蹲在一个女生身边，虞眠注意到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她回放了几遍，才终于在黑暗隐约的情景里发现:
乔妮手里好像拿着一把刀或剪刀之类的东西……
不过视频太模糊，明显这个手机的像素不怎么样。
虞眠心中一沉，好像她是一直忽略了什么东西的。她继续去看截取的新闻片段。
“十八岁少女花园被谋杀。”
“校园凶杀案:十八岁少女被残忍杀害。”
“昨天夜间凌晨两点钟，市立中学世高保安巡视过程中，发现了一具女尸。经查认，死者为世高高三学生。”
报纸并没有刊登死者的名字，不过虞晟发来了一个文件夹，虞眠打开，入目就是“刘娅菲”三字。
她用手指点开，心中有些沉重，她看到乔妮那一段视频的时候就隐约已经猜出来了。
但现状证明，这案件并没有抓到真正的凶手。
虞晟还附给了她一个文本文档，是他自己写的。
“两年前的时候，世高爆发了这起案件，这段视频曾经被上传到校园论坛上，但没几分钟就被撤下来了。这是方先生帮忙在乔妮的云备份里发现的。”
“这起案件抓获的凶手是一名保安，详细的情况我会帮你找清楚，现在的就只有这些了。”
虞眠握着手机，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从她的后脊梁爬上来，像一条滑腻腻的蛇。
电子日记。
【九月十一日，万里晴空。
于白似乎暂时没有问题。
看到了视频上的秘密，是个大杀器。
晚上见到他了，还是那么帅，日常想念。】
夜色冰冷如墨。
远在郊区另一头的靳珩拉上窗帘，他从抽屉里翻出他的黑皮本，一只钢笔由于惯性在晃动，几秒后便安安稳稳地躺在桌面上。
钢笔上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朵金色纹的虞美人。
【九月十一日，天气晴。
他暂时安全。
今天也在想她。】
…
…
翌日清晨。
陆胤霖带着于白去一趟寺庙。
“干爹，你什么时候信佛了？还要带我一起去？”
陆胤霖：“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其实是靳珩发了短信来，说什么他去了江城附近的灵真寺，有个叫远鸿大师的和尚很有本事。
人已过而立之年，又是处在权力顶峰的人，多多少少有些迷信，陆胤霖倒是有点心动。他和于白这种坚定科学的唯物主义不同。
“迂腐啊。”于白啧啧。
想起他干爹那“中世纪绅士”的称号，还真信奉神权不成？
“哥哥去吗？”
“去。”
车子逐渐步入世外境地。
一个算命先生的招牌打在路口，几个人坐在小摊边，只见装束古人的算命先生说了些什么，排在最前面的人面色惊喜。
算缘算劫算命，算不准不要钱。
“那边车里的贵人，要不要过来算算啊？”算命先生扬着深莫测的笑容，脸皱成了老菊花。
“这年头骗子都这么猖狂了？”城管呢？
陆胤霖下意识地将二郎腿放下，他对开车的管家说：“停下，过去看看。”
于白：？
“干爹，这一看就一大忽悠啊！”于白下车门追上去。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算命的几人都向他看过来。
“不是骗子哦。”一道女声清越空灵，仿佛从天际传来。
于白神色一愣，眼中闪过惊艳。
安妍九
于白：爷知道你们在想什么。 不可能的，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