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吵闹，都在一个人踏进教室时落下帷幕。
光头的老头从教室外走进来，穿着一件夸张的黑色礼服。
老头定睛一看，抬了抬小巧的眼镜。“咦？虞眠同学，你怎么站着？”他面露好奇。
“这里这么多座位，你怎么不坐下？”
虞眠：“他们都说有人坐了。”
“既然没有位置，那我就站着吧。”虞眠抱着自己的书，往角落走去。
她不算很高挑的身影多了几分孤寂。
杜蔺右手转着黑色钢笔，写下乔妮两个字。
“教授，我不是设计系的学生，因为感兴趣来旁听的。再怎么样，身为学生会长，也不能让师妹站着上课不是吗？不如坐我这里吧。”
他的理由，比乔妮有技术含量多了。
秦教授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还不快过来坐着？”
乔妮脸色僵了。她没想到会打自己脸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男朋友。
虞眠没有客气。“谢谢。”
“不过，我有些不太敢。”
杜蔺挑眉：“为什么？”
“因为有些人会因此迁怒我，连累你都没有位子坐了。”
杜蔺环视他们。“会吗？”
这下，刚才说座位有人的同学，低下了头。
说什么，说不会吗？
那真的不见得。
刚才他们心里闪过的，不就是这个想法吗？
他们也不想看会长没有座位，但是他们能承认是因为不想让虞眠坐才撒谎的吗？
不能。
尽管谁都知道，但谁也不想捅破。
杜蔺开了口。“他们不会的，我替他们保证。”他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两个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视线焦点被点燃，烧起一簇幽暗的火。
虞眠坐下，对乔妮笑了笑。
“你在我面前，不够看。我都不屑和你演。”虞眠贴在她耳边讽刺了一句。
乔妮差点嘴角抽掉。
虞眠坐在她旁边？她这节课怎么可能听得下去？
她总觉得自己前些日子被打的伤口隐隐作痛。
杜蔺走到了虞眠刚才站的那个角落，翻开书。
一节课的气氛都十分怪异。
下课铃终于打响，众人三三两两结伴而行，议论缺少了许多。
虞眠站着整理书籍。
乔妮轻道：“虞眠，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个笑中藏着狠毒，一个笑得漫不经心。
杜蔺走过来，牵起乔妮的手。“走吧。”
全程没看虞眠一眼。
乔妮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两人结伴而去。
偌大的教室此时只剩下几个人。
虞眠又去了下一节课。
“慕叶，我可以坐这里吗？”
慕叶往里面挪了一个位子。“快坐吧。”
她偷看了虞眠几眼，鼓起勇气开口。“虞眠……那个化妆品的事。”
“是谁用的我不管，我只要收到赔偿款，这件事就了结。”
慕叶不说话了。
她只是见李幸白和陆璇用，她自己又不怎么化妆，然后……
她用了一点点，就一点点而已。
她绝对还不起那个钱的。
慕叶一节课都在想这件事，神色恍惚。
“虞眠！”她叫住要走的人。
“我想跟你谈谈。”慕叶拉住她的衣摆。
安妍九
慕叶：我想跟你谈谈。 我就是还不起。